他望着她,許久沒說話。
湯貝貝被他盯得心虛,摸了摸鼻子,又低頭。
“你不願意說就算了。”
她頓了幾秒,又說,“現在離婚率很高,當初情侶結婚的時候,都是帶着美好的期待要在一起的,後來遇到各種問題離開,這好像都是很常見的事。”
江璟辰點頭,“你還有什麼想法,繼續說,我聽着。”
湯貝貝瞧他一眼,癟了癟嘴,“你聽什麼聽,你要是我和我離婚,我會難受呀。”
“倒時候,你肯定也不在乎我是不是難受了,你就抱着你的親親表妹玩牀上的遊戲吧,嗚嗚嗚……不說了,心態都崩了。”
江璟辰看她說心態崩的時候,扯着被子又用被子蓋住自己,是在沒忍住,笑出聲。
他的小妻子,肯定是喫可愛長大的,哭的時候都可愛爆了。
他也躺下,鑽進她的被子裏。
悄悄地和她說;“乖貝,我們要給孩子吧?”
“啊?”
湯貝貝哭的大哥,一抽一抽的,“你都要和我離婚,還要孩子做什麼,私生子多難聽呀,孩子也會受苦,不要!”
江璟辰給她擦眼淚,“傻憨貝,我剛和你討論什麼問題?你還沒聽明白嗎?”
男人和女人的差別,是男人和理智的在討論一個問題,思路清晰,而且道理是一條又一條。
而女人是感性的,哪怕情商不高的湯貝貝,遇到感情感情,還是情緒佔主導,腦海裏想到和江璟辰離婚,她就不能理智再想別的問題。
“什麼沒明白,我們都要離婚,我不想和你說話。”
江璟辰氣笑,“湯貝貝,要點良心,江家那麼大的別墅,也只有你的名字,若是我和你離婚了,那就和我沒有半分關係。
我的家產都在你身上,我又不傻,怎麼可能會離婚。”
湯貝貝愣了愣,擦掉眼淚,“好像也有道理哦。”
“什麼叫好像,你要是不放心,我還有其他產業,都會寫上你的名字。那就成了富婆,而我以後還要你給零花錢,我纔能有消費。”
湯貝貝抽了抽鼻子,猶豫幾秒,“真,真的嗎?”
江璟辰把她撈到懷裏,親着她耳尖,“對於這份感情,是我做過最認真,最不會後悔的事。”
湯貝貝這才停止哭聲,“你就不怕我敗家嗎?”
“不怕,我的錢想要花完,也不太容易。”
湯貝貝質疑,能有多少錢,是花不完?
“你別吹哦,我要是亂花錢,肯定能用完的。”
江璟辰斟酌,“那我先給你十個億,你一個月能用完,再獎勵你十億?”
“……”
湯貝貝呆住,眨了眨眼,語塞了。
十個億是有幾個零?
她數學不差,可現在她滿腦子都是零,算都算不清楚了。
江璟辰捏了捏她臉頰,“你腦子裏不會想着,有了十個億,你以後早上就能多喫一個包子吧?”
湯貝貝搖頭,“十個億,我一定先去銀行看看有多少錢,然後,我要喝奶茶的時候,讓人多放一些珍珠也椰奶,嘿嘿。”
江璟辰逗笑,“想喝奶茶?”
“想!”
“我給你買奶茶,要好多珍珠,還給你買冰淇淋,多家兩片巧克力的那種。”
江璟辰心軟,也許十個億在她心裏太模糊,所以她覺得遙不可及的事,就不會奢望。
反而覺得喝奶茶的時候,多一點珍珠是切實可行的事,也是她最想做的事,反而更有期待感。
他的小妻子,雖然摳門,卻從來不會奢望別人的半分,老實本分的過分。
經過這一番的聊天,兩人算是和解。
江璟辰起身,把那半碗飯喫完,就去給她買奶茶給她解解饞。
晚上,湯貝貝抱着一杯奶茶,笑的特別燦爛。
傅津過來的時候,看女人喝着奶茶傻樂,還把吸管遞給江璟辰,讓他也嚐嚐。
他覺得納悶,江璟辰是有妖術嗎?
把湯貝貝氣得那麼狠,還能把人哄好。
“貝貝,現在感覺好些了嗎?”
“我沒什麼事,吃了藥過一晚就會好的。”湯貝貝笑的燦爛。
傅津歪着頭看她,實在是好奇,“江璟辰和你說了什麼,把你哄好了?”
湯貝貝偷笑捂着嘴,悄悄地和他說的;“我現在是小富婆,江璟辰,不敢和我離婚的。”
傅津挑眉,這意思是江璟辰用錢滿足她,翻過了這件事?
“貝貝,你這是貪慕江璟辰的家產?”
湯貝貝擺手,“不貪錢,我貪他這個人。”
“……”
傅津望着她,最終還是嘆了一聲。
她的秉性被江璟辰摸透了,江璟辰慣常會玩手段,知道怎麼和她交流,能讓她消氣。
在醫院住了一晚,第二天湯貝貝確實精神了不少。
爲了練舞,他們也就沒有回京都市。
下午,湯貝貝出院,和白磷一起練舞。
三個人舞蹈是比較難跳的,幾人坐在一起商量了幾個小時,商量出一個對策,就開始排舞。
到了晚上,傅津定了回京都市的飛機,他和湯貝貝還要上專業課,所以必須要趕回去。
江璟辰接他們的時候,湯貝貝上車喝了藥,犯困。
上飛機才迷糊糊的醒了,被江璟辰塞了一個水果拼盤,她吃了一半,迷迷糊糊的又閉上眼睛。
江璟辰擔心她把東西灑了,按着牙籤一個個喂到她嘴裏。
她也是來者不拒,到了嘴裏就喫,一盤水果喫完,她也睡着了。
平哲在旁邊看着,都驚了。
“她的睡眠質量,也太好了吧!”
江璟辰給她戴上眼罩,又讓她靠在肩上,說;“所以她聰明,是學霸。”
“……”
平哲感覺到扎心。
不過對於她的學習能力,也是佩服。
今天下午,傅津和白磷編的舞蹈,他才學一半,她卻已經學完了。
人與人的差別,怎麼就那麼大呢?
下飛機,湯貝貝還沒醒,是江璟辰一路揹着她出機場。
平哲感嘆,“湯貝貝這麼能睡,就不怕被人偷走嗎?”
江璟辰停下腳步,轉頭看向他。
“你想偷?”
“不,不敢。”平哲看男人忽而挑眉,那眉梢像是鋒利的刀。
他要是敢動湯貝貝一下,江璟辰就能把他脊柱打斷了。
江璟辰看向傅津,“你來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