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尊坐在她身邊,戰優優愣了幾秒,纔想起來她今天安排了旅行的。
這個點她應該在飛機上!
她趕緊去查手機,卻沒有找到手機,她苦惱的撓頭。
“我手機呢?”
“不知道,你找找。”
戰優優讓他給自己手機打個電話,她平時用手機的頻率不高,所以早晨醒來沒有發現手機,也沒覺得奇怪。
但現在她反應過來,似乎有些晚。
湯尊慢悠悠的削蘋果皮,等他弄完了,他才撥打電話,但他們沒有聽見手機聲音。
“你手機靜音了吧,你彆着急,我在幫你找找。”
湯尊轉了兩圈,還是沒有找到手機,湯尊說;“你手機丟了,我再給你買一個。”
“我沒去哪,怎麼會丟呢?”戰優優納悶,但手機確實是找不到,她也無奈。
手機丟了,還要去營業廳補卡,去營業廳詢問工作人員的時候,這補卡程序有些複雜,可能需要一點時間,讓她回去等三天,有了消息再通知他們。
然而,真實的情況,這補辦卡是不需要三天的,不過是腹黑的湯尊,和這工作人員打了招呼。
“……”
三天?
她的制定的旅行計劃都結束了!
可是這補卡的程序,她又不會做,只能等待三天。
戰優優還是迷惑,她的手機會在哪裏丟了?
她問了江家所有人,他們都說沒看見,湯貝貝看了眼自己哥哥,對戰優優解釋說;“可能是小孩玩丟了,然後丟進垃圾桶,被收走了。”
戰優優沮喪,倒也不是心疼自己的手機,而是計劃好旅行就這麼耽誤了。
湯尊觀察着表情,一臉無辜,說;“你現在沒有手機,出行不方便,我不介意,帶你出去看大海。”
戰優優蹙着眉頭,想要拒絕。
她反正也沒什麼事,可以再等三天。
“不過我也有條件,我工作很忙,我帶你去,你自己去玩,我管不到你,所以還是你自己獨立的完成旅行,可以嗎?”
戰優優思索,好像可以。
“真的只讓我一個人嗎?”
“嗯,你工作很忙,你是清楚的。”湯尊一臉煩躁的表情,似乎工作讓他忙不過來。
他平時都是面無表情,但要演戲的時候,演技不差。
“好。”
能有他陪同,她心裏的緊張也會少些。
湯尊的計劃達成,心中愉悅,但表情卻很冷,似乎要帶她出去旅行,是一件很煩的事。
他立馬制定了一個計劃,然後定了機票。
戰優優總試圖和他保持距離,可是態度堅定了湯尊,纔不管那些距離。
安排了三天旅行,第二天去看大海。
戰優優赤腳走在沙灘上,望着無邊界大海,她張開手臂,感受海風吹拂。
這感覺,也不是太差。
就是,沒有寶哥哥陪她,很孤單。
似乎心裏總有一個地方空蕩蕩的,身邊也總感覺少了什麼。
她走了兩步,就想回去找她的寶哥哥,哪怕只是坐着看他工作,也有趣。
她提着鞋子,轉身回去,卻遠遠地發現一個高大身影,戴着眼鏡,穿着是T恤和沙灘褲。
她快步過去,“寶哥哥!”
“嗯?”
戰優優驚喜,張開手臂跑過去。
湯尊察覺被發現,也懶得在僞裝,拿下眼鏡,把衝過來的小丫頭抱起來。
“見到我,就這麼開心嗎?”
“嗯,開心!”
但她在有意剋制。
可遇見他,她就剋制不住了。
心裏的歡喜,都要冒泡泡。
太高興了!
湯尊掐她的腰,讓她坐在他肩上,他帶她繼續往前走。
戰優優視線突然變高,驚呼一聲,然後發現男人還扶着自己,她傻笑了一聲,伸手抓了抓他的耳朵。
“寶哥哥,你開心嗎?”
湯尊看她的笑容比明媚的陽光還要燦爛,知道她是真的高興。
“早知道你會如此開心,我就該請假帶你出來走走。”
之前週末回江家陪她,偶爾也會帶她去逛街,或者去一些景區走走,但都有些敷衍。
“現在還會緊張嗎?”
戰優優抿脣,其實還是緊張的,不過陳冬至說,緊張的時候要剋制。
想象着她變得有內心力量,才能幫他治療,她就無所畏懼。
她沒說話,湯尊其實已經猜到了。
“現在丟開緊張,我帶你去玩。”
“寶哥哥,不對,湯尊,你現在,心裏好些了嗎?”
湯尊扶着她的腿,“就如你一樣開心,也如你一樣勇敢。”
戰優優揚起嘴角,聲音都雀躍,“那我們去玩吧。”
湯尊旅行前,還是覺得這件事不對勁,去找陳冬至聊了一會。
才知道陳冬至撒了一個謊。
陳冬至對戰優優說,他生病了,是比她的情況還要嚴重的精神疾病,若是不治療,會有生命危險。
她想要幫他治病,就要變強,才裝冷漠,纔要獨立。
對於她自己的病情,她態度可能隨意,但是對他,她卻是十二分認真和努力。
而結果也比預期的好。
她願意獨立出門,願意走在人羣中,去觀察別人,也願意去她曾今想起來就害怕的地方。
還想過要一個人去旅行。
湯尊心裏酸酸漲漲,覺得怎麼疼她都覺得不夠。
兩人沿着海岸線走了好一會,然後他帶她下海玩,在水裏游泳的時候,他會吻她。
三天旅行結束。
回程的路上,戰優優一直觀察他,詢問他,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湯尊知道,她是自己有一些異常,就以爲他也會有反應。
這就像是冬天,年輕人素質好,不覺得冷,可老人家總覺得他們冷,會吵着讓他們穿秋衣秋褲。
湯尊爲了這場戲能維持下去,揉着額頭,“嗯,有些頭暈,你幫我揉揉。”
戰優優上飛機,是有些緊張和頭暈,但她更想幫湯尊做點事。
她幫他揉着額頭,好一會詢問,“現在好些了嗎?”
“嗯,好多了,我也幫你揉揉。”湯尊脫下外套,蓋在她頭頂上,擋住了她的視線,又捏住她後頸,讓她放鬆下來。
他可以肯定,她不暈機。
之所以會頭暈,恐怕是太過緊張導致的。
而爲什麼會緊張,應該是太多陌生人坐在一起空間內,她內心還是有些不適應吧。
但她在剋制。
就像是犯了煙癮的人,想要抽菸,卻被她壓制住,這是很需要意念的。
若是以前的戰優優,肯定就撒嬌,直接說她不舒服了,可如今她想要照顧他,而強裝淡定。
眼前一黑,黑暗讓她有了短暫安全感,又聞着熟悉的氣息,她情緒慢慢平靜,沒一會就睡了過去。
等她再睜開眼睛,已經到了京都市。
她不想回江家,而是去找陳冬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