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門外抱着手臂,一臉不爽的宋鯉,她有些心虛,軟軟的叫了一聲裏裏哥哥。
宋鯉看她乖順的表情,剛想問怎麼關門,但又想到她和霍棄是情侶,兩人關門還能幹什麼,他臉色又黑了。
他心裏是嫉妒的。
可是沒辦法,現在她是他妹妹的身份,她的心思不在他身上,他嫉妒也只能自己消化這種情緒。
“江伯伯可是叮囑我,讓我好好保護你們,你們最好別單獨相處。”
“哦。”江瑞看了眼霍棄,就聽他說;“你在這裏也無聊,瑞瑞,你問問傅絨,有沒有時間過來陪你玩。”
“啊?”江瑞遲疑,這種情況讓傅絨參合進來,不太好吧?
宋鯉一聽傅絨的名字,皺着眉頭,“霍棄,忘恩負義的小人,我才救你一命,你就恩將仇報!”
霍棄無辜,“瑞瑞,和傅絨是朋友,讓她陪瑞瑞玩怎麼了?妨礙你了嗎?宋鯉,你這麼大反應,反而是心虛的表現。”
“我有什麼可心虛的,”宋鯉覺得可笑,“我們陪你養病,你還嫌不夠,還要找她來,要是她出了什麼事,你良心不會痛嗎?”
霍棄瞅他一眼,總結,“人多熱鬧。”
宋鯉翻白眼,他是看戲,不嫌事大!
江瑞遲疑,感覺宋鯉是不願傅絨過來,可是霍棄又說了,“那我,要不要聯繫絨絨?”
“聯繫。”
“不用!”
兩人同時說,不同意的自然是宋鯉。
宋鯉瞪着霍棄,“你一個養病的人,閉嘴吧。”
在年輕一輩聊天,宋鯉也不用端着,脾氣會更衝一些。
霍棄低笑,還想說話,卻又聽宋鯉說;“叫傅絨來,還不如叫江時來,江時肯定能給你解悶。”
江瑞想到自己親哥,來了肯定要罵她,說她單獨行動,都不叫他。
她趕緊擺手,“還是別叫了,我覺得不無聊。”
霍棄看她認慫,笑出聲,“瑞瑞,小慫包。”
江瑞皺着臉,苦兮兮的問,“我哥哥繼承了我爸爸良好基因,罵人的時候也很扎心,你確定嗎?”
霍棄輕咳一聲,那就算了,他一個病人,不太合適和人吵架。
然而說曹操,曹操也許真的會出現。
下午,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爲首的是湯貝貝走進來,她身後還跟着江時和傅絨。
江時看見妹妹就是一頓呵斥,出國也不打一聲招呼,找宋鯉都不找他,他是不是她親哥哥。
江瑞慫慫的低頭,委屈巴巴的任他了一會,再擡頭紅了眼眶,求饒的說;“哥,我知道錯了,當時我沒想告訴別人的,我是想出國的時候撞到了裏裏哥哥,裏裏哥哥有車,送我過去,他套我話,我才說的。”
江時看妹妹臉色,又反問,“嫌棄你哥哥窮,沒車送給你嗎?做什麼都是裏裏哥哥,他倒是比我更適合做你親哥。”
這話中,還帶着幾分酸味。
“……哥。”江瑞撒嬌的扯了扯他的袖子,很老實的說,“我知道錯了,以後我有事一定先告訴你。”
江時呸了一聲,“你最好平平安安,別有事,搞得好像我很想給你處理爛攤子。”
江時冷哼一聲,抱着手臂,擠到宋鯉旁邊坐下。
“我知道的,我也是不想哥哥擔心,纔沒有說,媽媽,對不起,又讓你們擔心了。”江瑞愧疚。
“傻孩子,我們是一家人,這有什麼是對不起的。媽媽沒有責怪你,只是你好好地,你想怎麼做,媽媽都會支持你。”湯貝貝溫柔的勸說。
她最擔心的也性子軟的女兒,因爲不想別人擔心她,有苦有累都自己扛下,她實在是不忍心。
“謝謝媽媽,媽媽,我當時是擔心霍棄,才匆匆的出國,不會有危險。”
湯貝貝順着她的目光,看向病房的霍棄。
霍棄一向精明,做事謹慎,都被人害成這樣,更何況她傻乎乎的女兒。
但有些話,她還是不能直說。
她笑着詢問霍棄,“現在好些嗎?”
“好多了,只是斷了手而已,養幾天就好,謝謝嬸嬸能過來。”霍棄想要起身,但是身上打着石膏,身上還有不少傷,動作笨拙,剛要起身就扯動傷口,他沒出聲,卻還是皺了眉頭。
“別起來了,躺好。”
湯貝貝走到牀邊攔住他的動作,扶着他躺好,又給他診脈。
這傷筋動骨一百天,肯定是要養一段時間才能好,至於身上都是不致命的,也需要喫點好藥補一補。
年輕人,身體強健,有些小傷恢復起來也快。
“嬸嬸,你這次來,是給戚老爺子看診嗎?”
“也算是。”
湯貝貝點頭,戚老爺子的病,是陳年老疾,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治療好的,這後續治療還是要盯着。
若是她幫戚老爺子的重疾給治療好,對霍棄來說是有利的,所以她也上心,查了不少資料,也是請陳老爺子費心找方案,有了把握,她纔會再去戚家。
霍棄也不是愚笨的人,聽她說還會去戚家,眼眶有些酸澀。
之前嬸嬸說那些狠話,他還真的他們都不要他了,可現在看來,他們也都是嘴硬,罵他兩句,其實還是關心他的。
“謝謝嬸嬸費心。”
湯貝貝臉色淡淡,“好好養傷,把事情處理好,你和我們家的事,我們秋後算賬。”
“……好。”霍棄誠懇的點頭,只要他們能讓他和江瑞在一起,什麼處罰他都忍。
倒是一旁的江瑞,聽見媽媽還要找霍棄算賬,擔憂的扯了扯媽媽的袖子,“媽媽,霍棄都這樣了,還算什麼賬呀。”
湯貝貝怒其不爭的瞧着女兒,之前還哭的悽慘,現在卻一心只知道護着他。
還真是不長記性。
江瑞對上母親的目光,揚起一個討好的笑容,“媽媽,對我最好了,不教訓霍棄了,他都這麼慘了。”
“你呀,傻丫頭。”
湯貝貝無奈,再傻也是她養出來,只能寵着。
明面上他們肯定是不會爲難霍棄,但霍棄犯了一次錯,這該給的教訓,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