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打的趴在地上，用手格擋，發怒的詢問。
“你們爲什麼要殺我，我和周蔚是合作關係，難道是周蔚想要殺人滅口？”
“呵，想和我們大小姐合作，你也配！”那人不屑地冷笑，對他是瞧不起，“因爲你，讓我家大小姐受傷，我們怎麼能容忍你的還活着！”
程嚴眯着冷眼，意識到周蔚是想要害自己。
但是沒有直接殺掉他，而是想要抓住他，說不定他還有利用價值。
賤人！
程嚴受了不少的傷，卻拼命的掙扎，終於逃跑的機會。
在黑乎乎的巷子裏，他一路狂奔，不知道盡頭是在哪裏，反正他知道，現在不能停下來。
停下來，他就沒有生機。
就在他絕望的快要倒下，有一個髒兮兮的小女孩對他招手，在這種時候，任何希望都比絕望要好。
他跟着那女孩的指引，跑到她面前，被她拽着躲進一個窄道里，然後她丟了一堆東西遮住他，又做了一個禁止出聲的動作。
程嚴明白的點頭。
隨後就聽見腳步聲跑過，那髒兮兮的小孩，坐在臺階上玩着泥巴。
程嚴聽到不止兩個人，應該是四個人，圍着四周轉，目光犀利的搜索着。
從腳步聲可以判斷，他們都是專業訓練，非常厲害，他能找到機會逃開，也是他謹慎，最近把這一帶都摸熟悉了，纔給自己爭取到這一線生機。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在他肋骨痛的都要把自己撕裂，那女孩纔過來把他帶出來，離開這個地方。
終於才停下，女孩把治療藥遞給他，程嚴感謝，趕緊給自己上藥。
程嚴詢問，爲什麼要救他。
女孩做手勢。
程嚴才反應過來，這女孩不會說說話，是個啞巴。
程嚴詢問她叫什麼？
女孩髒兮兮的小臉，笑着比劃，但是程嚴看不懂，她就在地上寫名字。
“芊芊？”
女孩笑着點頭。
程嚴說；“芊芊，謝謝你。”
周芊芊又做動作，可是程嚴看不懂，兩人溝通有點麻煩。
程嚴讓她寫，周芊芊撓頭，她會的字不多，寫不出來。
只能儘量用身體比劃出她的意思。
程嚴猜測，“你的意思，是，你要再去找點喫的，再回來找我？”
程嚴疑惑，“你爲什麼要救我，你又是誰？”
周芊芊比劃，又在地上寫字。
看女孩用小石頭寫出來，哥哥，程嚴猜測，“你的意思是，因爲我有點像你的哥哥，你和你哥哥走散了，你想念你哥哥？還問我，是不是你哥哥？”
程嚴情緒忽而有些低落，“我確實是有一個妹妹，很可愛的，就是脾氣有些倔，但我不是你哥哥。”
忽而女孩，拍了拍他肩膀，像是安慰她，又做了一個手勢，寫了兩個字。
哥哥。
程嚴心中觸動，“你的父母呢？”
女孩做了一個死了的動作，躺在地上，怕他看不懂，她躺下裝死人，然後她就在旁邊哭。
女孩笑着點頭，又做了一個動作，好像是叫他哥哥。
程嚴說；“我妹妹去世了，我現在又變成亡命之徒，你救我一命，要是不介意，我就做你哥哥，我還有錢，給你去買東西。”
女孩擺手，拒絕不要，讓他把錢收好。
程嚴把錢塞進她手裏，“去，多買點好喫的，你哥哥我餓了，芊芊，我在這裏等你。”
周芊芊沒辦法，拿着錢跑了。
跑遠了，她停在一輛自行車旁，騎車回到周家，她又去花園摘了兩枝花，還抓了兩隻蝴蝶跑進周家。
周家廚娘和傭人看她髒兮兮的腳印走進來，嫌棄的怒罵，“芊芊，你又到外面瘋了，看你把地板弄髒了，你趕緊擦掉，要不然大小姐又要兇你！”
周芊芊看着地板，不僅沒擦，還狠狠地踩了兩個腳印，調皮極了。
女傭看得磨牙，往她身上掐了一下，周芊芊疼得哭起來，抓住她的手臂咬了一口，就跑着上樓。
傭人盯着手臂上牙印，都想把那傻子的牙齒給拔下來。
等大小姐回來，看她怎麼收拾你這傻子！
周芊芊回到房間開始收拾東西，她在周家雖然人人可以欺負，像是地獄裏一般，任何人都能把她踩在腳下。
把東西塞進口袋裏，她抓了抓自己亂糟糟的東西，對着鏡子笑了一下。
遲早有一天，我會讓周旭和周蔚後悔！
等了一會，聽見有車聲，她走到窗邊，是周蔚放學了。
她雖然被留在周家，但是因爲要演智障，所以一直沒上學，到現在也沒認識幾個字，看着周蔚每天打扮漂亮去上學，還是挺羨慕的。
沒一會周旭也回來，她纔拿着摘的花，悄悄地走到二樓，就聽見母女兩人聊天。
“爸爸，你說什麼，程嚴逃走了，怎麼可能！”周蔚不敢置信。
他爸爸派出去的人，都是精英，怎麼可能收拾不了程嚴。
“那小子也狡猾，不過也沒事，只要他出來，一定會找到他。”周旭語氣有些低，“就是有些麻煩，不能利用程嚴，把江瑞失蹤的事，算在戚老三拖上，轉移焦點，江璟辰那羣人就不會咬着你不放。”
周蔚趕緊說；“爸爸，我有點怕，今天在學校，我都感覺有人跟蹤我。”
周旭安慰，“爸爸會保護你，別怕。只要抓到程嚴，把一切事都推到戚老三身上，把你摘乾淨，讓他們狗咬狗，哪怕是江瑞死了，把屍體交給他們，和我們也沒關係。”
周蔚這才鬆了一口氣，“我也沒想到，程嚴會那麼防備，我找了地方讓他藏江瑞，他竟然會擅自更改地方。”
周旭說；“江瑞一個大活人，又是孕婦，目標太大，不好藏的，再等等，程嚴肯定會露出馬腳。”
“爸爸，他太狡猾，找到他先別輕舉妄動，等知道江瑞的線索，就把他弄死，要不然他又耍花招可不好。”
周旭說；“程嚴確實是不能活，但是江瑞，用她做籌碼，對我們來說有利。”
樓上的周芊芊，聽着他們隨便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嘴角泛起冷笑。
她也想將來有一天，來制裁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