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抽了抽嘴角,給你五萬,那是老闆仁慈。
要是他,都想踩你兩腳。
“諾娜女士,人貴有自知之明,我們老闆是周氏的掌權人,你要是再鬧,哪怕她不動手,也有人爲了討好我們老闆,對你動手,倒時候你在哭也沒用了。”
“我好不甘心,她享受榮華富貴,我是她生母,憑什麼要拿着這點錢在的貧民窟苟延殘喘?”諾娜幽怨的抱怨。
徐然嘆氣,目光短淺的人,可悲又可恨。
也不管她,讓她自生自滅吧。
他回到公司,看江時還坐在辦公桌旁看文件,他走過去,小聲說;“我剛纔樓下,聽到老闆的一些事,你要不要知道?”
“嗯?”江時假裝好奇。
徐然同情的嘆氣,“原來,她父親不想要她,母親又丟棄她,她是被周家撿回去的。
難怪她受欺負呢,因爲所有人都知道,她沒有父母,把她欺負死,也不會有父母保護她。
她調查得知這些事,該多傷心呀,難怪這些天心情都不太好。”
江時垂眸,應了一聲,心情非常糟糕。
徐然又唸叨,“我有個和老闆年紀一樣大的妹妹,我父母特別疼她,她削蘋果手指被不小心碰到一個小口子,我父母都要難受半天,對她噓寒問暖一整天。
她現在去學校了,雖然學習成績還可以,但整天不是玩這個,就是和一羣朋友出去玩,還總在我這裏撒嬌。
再看看老闆這樣子,也才二十歲,被困在公司裏,處理艱澀難懂的文件,和一羣老狐狸周旋,因爲不認字還經常被人嘲笑,她也忍着,一直咬着牙努力,我看的心裏好難受。
江時,平時老闆對你挺好的,你想想辦法,也哄哄老闆唄。”
江時冷哼,“她這幾天都躲着我,我怎麼哄?你能耐,你去。”
徐然皺着眉頭,“老闆避開你,會不會得知這些事,心情低落,然後患上憂鬱症?”
江時一愣,“什麼憂鬱症?”
“就是受到一些不好事情的刺激,她會陷入自己情緒裏,不想和人交流呀,然後自暴自棄,嚴重的還會自殺呢。”
“……”江時劍眉皺起,抑鬱,自殺?
他立馬起身,去周芊芊辦公室。
徐然詫異,“哎,江律師,你,去哪?”
走到辦公室門口,江時又頓住腳步,要是直接去問她,是不是抑鬱了,她肯定不會直接說。
所以他現在不能衝動。
江時又轉回坐到自己辦公室,開始查抑鬱症的治療辦法。
“……”
徐然看他一驚一乍的,愣了好久,往常最沉穩的江律師,怎麼今天這麼奇怪?
到了喫晚餐的點,周芊芊還有兩份文件還沒看完,讓徐然幫她點晚餐,徐然提着一份晚餐過來。
周芊芊打開餐盒,發現沒有肉,有五顏六色的青菜,還有兩份可愛的小貓甜點。
“咦,今天,改食譜了?”
徐然笑着說;“換換口味,老闆,你看着有食慾嗎?”
“嗯。”周芊芊看着就有食慾,“謝謝。”
徐然心想,又不是他點的,不用謝。
“老闆,那你慢慢喫,還有什麼吩咐叫我。”徐然退出辦公室,江時立即過來詢問,她吃了嗎?
徐然點頭,“老闆還是喜歡喫素,可是她太瘦了,平時不碰奶製品,讓她喫肉總是勉勉強強。”
江時說;“那以後,就想點辦法,讓廚師把肉做成素菜的樣子。”
徐然皺眉,苦哈哈的說;“那可要請大廚,米其林餐廳的廚師?很高的價格,一道菜可能就要我們一個月的薪水,你點的起嗎?”
江時卻不在意,“花點錢而已,不過具體要多少?”
江時雖然是江家的貴少爺,可是家裏管得嚴,以前有點零錢也都會給妹妹買東西,他消費並不高。
他在網上搜了一下,看到有些米其林廚師做菜,一道菜可能要幾萬到十幾萬,他喉結滾動。
徐然瞟了眼,哇了一聲,“好貴!是我高攀不起。”
“嗯,價格有點高。”江時贊同,不過打電話找人幫忙,費用應該不用那麼高。
他雖然不缺錢,但也耐不住這麼花。
創業初期,對金錢的觀點會強一些,因爲要精打細算。
徐然聽他打電話,忍不住感嘆,“江律師,你爲了老闆,也是煞費苦心。”
江時有些彆扭,斜瞟着他,“不是你說,讓我想辦法哄她開心嗎?我在想辦法,你就吐糟,說風涼話?”
“不,不,我也會把幫忙!”徐然趕緊去工作。
於是周芊芊這兩天都能喫到各種各樣的素菜,但味道好像和她往常喫的不一樣,她問徐然是不是餐廳做的菜不對勁,徐然解釋,這是頂級大廚做出來的,味道特別,千金難求。
既然徐然說沒問題,周芊芊也就不再糾結,她要用更多時間投入工作中。
忙起來,她就不會再對江時有癡心妄想。
六個月後,他要離開,她也能有能力獨當一面,撐起周氏,她不想到時候還被人罵智障。
可是偶爾,偶爾的不經意空隙,她會發呆望着辦公室的門,想着門外的男人,會在做什麼呢?
意識到自己再一次走神,周芊芊趕緊收回心神。
江時已經幫她太多了,她不能忘恩負義,再打擾他的感情。
要是因爲她,讓他和傅絨產生誤會,那她就太混蛋了。
忽而,手機振動,有一個陌生電話。
她按了接聽,等對方說話。
“喂,是周芊芊吧,周氏的總裁,真是好厲害的身份呀,你媽媽和妹妹在我手裏,要拿錢來贖人,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男人聲音很粗,不太客氣。
周芊芊沒說話。
對方又餵了幾聲,“沒接聽嗎?是撥通狀態呀,還是諾娜,你耍我呀!”
男人發脾氣,又傳來諾娜害怕的聲音,“芊芊,救救媽媽,我沒騙你,我親生女兒真的是周氏的總裁,她有錢還你們。”
“那怎麼撥打了沒人接,諾娜,你要是敢騙我,我弄死你!”男人怒喝,又對着電話餵了幾聲,還是沒有人迴應。
周芊芊垂眸看着正在通話中的電話,眼中毫無波瀾,擡手掛了。
諾娜當初沒管過她的死活,她也沒必要爲她花時間。
生母?
呵,生而不養,棄之不顧,來了只貪慕錢財,從未付出過一絲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