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瑞氣笑，鼓着臉瞅着哥哥，“是輸贏的問題嗎？是打架不好。”
“少年人，沒打過架，算什麼男子漢？再說，要是他們被人欺負，不打回去，留在過年嗎？”江時冷哼。
江瑞不想和他吵，說；“哥，你突然回國，是有什麼事嗎？”
“工作的事。”江時移開目光，可不想說自己是做了一夢，想回國理一理思路。
“芊芊那邊怎麼樣？我前幾次和芊芊打電話，她現在的話越來越少了，還問我一些奇怪的問題。”
“什麼奇怪的問題？”江時來了興趣。
“問我，爲什麼會喜歡霍棄，又是怎麼和霍棄相處的。她猜，她是有了喜歡的人，哥，你知道她和誰走得近嗎？”江瑞有些擔心。
“……”周芊芊走的最近的男人，應該是他吧，江時想。
但誰又能知道周芊芊這小文盲抽什麼風，喜歡了什麼人，問她都不說。
“哥，你臉色怎麼這麼臭？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不知道！”江時惡聲惡氣的說。
江瑞察覺他情緒不對勁，古怪的瞧着他，“哥，你和，芊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吵架了嗎？”
“沒有，小文盲，說話都不流暢，吵的過我嗎？”江時反駁。
江瑞在他身邊坐下，給他倒了一杯茶，有幾分安撫。
“哥，芊芊，性格挺好的，就是有什麼事她都會悶在心裏不會說，有什麼事好好和她溝通，她會聽的。”
“我問她，她遮遮掩掩，不說，讓我怎麼辦？”江時煩躁，怎麼在妹妹眼裏，是他的錯？
“問她什麼？”江瑞好奇的盯着他，她敏銳的撲捉到哥哥心裏似乎還有些委屈。
哥哥爲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情緒？
“哥，你想問什麼，你別急，我來問，芊芊，內心還是有些自卑的，有些話她可能不會直接說。”
江時望着妹妹，心想妹妹和周芊芊相處了四五年，也許能問出什麼。
“你問問，她喜歡的人是誰。”
“……啊，芊芊，真的有喜歡的人了？”江瑞詫異，芊芊性子其實有點孤僻，防備心也很重，能走進她心裏的人，對她來說必定很重要，而且值得信任的。
她回想着芊芊和哥哥相處，忍不住笑出聲，“哥，不是你嗎？”
江時的臉色更臭了，“不是！”
“你怎麼知道不是？”
“我問了，她說不是。”
“……”江瑞質疑的瞧着哥哥，他問了，他是怎麼問的？
她瞭解自己哥哥，脾氣彆扭，有些事，肯定不會好好說的。
江瑞看了眼時間，“再等一會，晚餐後，我打電話問問芊芊。”
江時總不能去催促妹妹，讓妹妹看出自己心思，他起身上樓休息。
江瑞去廚房看還有什麼菜，就給霍棄打電話，讓他回來的時候，經過超市，再買點菜回來。
她去學校復課了，想把學業學習完，但不學美術，她想學心理學，課程輕鬆一些，江朝也該到了上幼兒園的時間，她放學就會接朝朝回家。
剛放下手機，就聽見車聲，是爸爸媽媽回來了，她叫了一聲朝朝，母子兩人走到門口，就看江恆和江謹一起下車。
她在她們身上掃視了一圈，發現江恆領子上有血跡，擔憂的握住他的手臂。
“小恆，你哪裏受傷了？”
江恆搖頭，“姐姐，不是我的血跡。”
“那你受傷了嗎？”
“沒有。”江恆看了眼自己哥哥，江謹。
江謹轉了轉手腕，手背有一些刮痕，江瑞趕緊過去查看，“受了傷怎麼沒有抹藥，快，我給你上藥。”
江謹無所謂，不過還是順着她的腳步到了客廳，“姐，你別擔心，這點傷貼個創口貼就可以。”
江瑞仔細檢查，確定只是破了一層皮，她還是用消毒水幫他擦了擦，再找創口貼。
“怎麼打架了？”
江謹有些不好意思扶額，心虛的瞟了眼自己父親，小聲說；“不是我，是小恆的事。”
江瑞也放低聲音，“小恆脾氣這麼好，還能和人打架，爲了什麼？”
“爲了女人。”
“……？”江瑞詫異的瞪大雙眼，看了眼江恆一眼，更加好奇，詢問，“是學校裏的女孩？江恆，又被人塞情書了？”
“唔，是個女生，說喜歡小恆，被小恆拒絕，她哥就帶着兩個小弟就來找小恆，說小恆不喜歡他妹妹，就是欠揍，要打小恆，我作爲哥哥，當然不能放任不管，於是就打了起來。
不過，小恆特別猛，把那個男人打的爬都爬不起來，另一個小弟拿了刀出來，我的手就是被刀背劃了一道。”
江瑞擔憂的蹙眉頭，“在學校還能出現這種事，也太無法無天，爸爸，小恆的學校，不是最好的高中嗎？”
江璟辰面無表情的說；“最好的高中，不表示，所有學生都是最好的，有人有病又有錢，又能怎麼辦。”
湯貝貝也是心有餘悸的望着安靜坐在一旁的兒子，“幸好這次沒出事，小恆，要不，你在家休息兩天？”
江恆從果盤裏拿起一把水果刀，在手指尖轉了起來，他有轉筆的習慣，看見東西就喜歡在手裏轉動。
“我沒事，媽媽，不用休息。”
湯貝貝看他手指尖飛來飛去的水果刀，小心臟提起來，教訓兒子，“以你的成績，也不差這兩天學習，還有，把水果刀放下，拿別的玩，也不怕扎到手。”
江恆不能違抗媽媽的話，只好放下了水果刀，纖細的長指抖動，握成拳頭，說；“行吧，請一週的假期，我在家畫畫。”
江謹立即說；“媽媽，那我也請假。”
湯貝貝拒絕，“你不行，在家只會玩遊戲，去學校上課。”
江謹悲嘆，訴苦，“媽媽，我的成績也不差吧，要不是你們不允許我跳級，我都想去大學。”
湯貝貝沒接話，旁邊的江璟辰幽幽的問，“你能耐大，陰曹地府，去不去？要我送你一日遊？”
“……”江謹噎住，不敢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