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不攏,他也不生氣。
想要和小可愛接近,此路不通,他再想辦法。
他笑了一聲,“今天打擾了,那我下次再來拜訪,先告辭。”
他轉動輪椅,準備離開,就聽到戰敏喊他。
“大叔,我送你。”戰敏過去,推着輪椅到門口,又悄悄地問,“大叔,我表哥和我姐姐,爲什麼要和你吵架?”
“……因爲,我有些心急,做了一些操之過急的事,戰敏,謝謝你送我。”唐柏說。
戰敏其實還是似懂非懂,說;“我知道大叔,沒有騙我,大叔,我每天都要練琴,你要是願意,我可以聯繫你。”
唐柏詫異的看她,“你爲什麼,相信我?”
“因爲你今天保護我了,我相信。”戰敏認真的說,隨後就要求他留下聯繫方式。
“我姐姐說,男人向我要聯繫方式,我不能給,我不能把我的聯繫方式給你,但是我可以要你的,這樣我聯繫你,可以嗎?”
“可以。”唐柏說了自己的號碼,又說,“你姐姐教的很對,不能把聯繫方式給別人。”
戰敏笑起來,“我姐姐脾氣很好的,大叔,你以後別兇我姐姐。”
“嗯,不兇她。”唐柏輕笑,她這兇巴巴的語氣,卻沒有威懾力,更像是撒嬌,“那你姐姐兇你,你也別憋在心裏,受欺負了要告訴我,我幫你打架,好不好?“
“下次要打架,我需要幫忙的時候一定找你。”戰敏覺得自己和他挺聊得來,看他上車,揮手告別。
等她回到客廳,就察覺姐姐盯着她,她心虛的又往前挪動兩步,就低頭走到周芊芊身後。
湯瀾板着臉詢問,“小敏,你覺得那位唐柏先生,怎麼樣?”
戰敏小聲說;“還,還可以吧,他不是壞人。”
“……”湯瀾盯着妹妹,她是從哪裏發現,唐柏不是壞人?
湯瀾還想說,被江時攔住,江時轉頭看向小表妹,“你有你的判斷力,這是沒錯的,但是我們擔心你,希望你與人交際的時候,要清楚界限,不可越界,記住了嗎?”
“我知道的,大叔都沒有要到我的聯絡方式。“戰敏特意強調,她很乖的,聯繫方式都沒有給人家。
湯瀾嘆了一聲,妹妹要交朋友,她也不能一直攔着,可是那位唐柏先生,實在是不是一個好的交往對象。
年紀大也就罷了,還心思深沉,家族內部複雜,反正各方面來說,都很差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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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時不太放心周芊芊跟着湯瀾兩姐妹玩,把她帶到身邊。
雖然翁芒還是要爭奪周氏,但在周氏的大本營做這種事,可沒有那麼容易,至少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湯瀾沒有要做的事,就準備回去,但戰敏說還想在這裏玩兩天。
“玩什麼,這裏沒什麼好玩的。”湯瀾說。
戰敏說;“有的呀,可以到處轉轉,看看這裏的風景,我們都沒有好好出去玩。”
“也對,那就再待幾天吧。”湯瀾說。
戰敏揚起嘴角,留在這裏,她就可以給大叔演奏,大叔就可以幫表哥!
她們收拾了一趟,準備出門,到門口停着一輛車,車門打開,是帶着口罩的翁晏下車。
湯瀾看見是他,轉身就走,卻被翁晏衝過去攔住。
“哦,”戰敏點頭,轉身離開。
“……”湯瀾氣死,她是誰的妹妹,竟然這麼聽別人的話。
戰敏似乎也察覺自己這麼聽翁晏的話,不太對勁,萬一她離開,翁晏欺負姐姐怎麼辦?
她又轉身回到湯瀾身邊,詢問,“我不能走,我要保護姐姐。”
“我不會傷害你姐姐。”
戰敏質疑的看他,還是搖頭,“你媽媽打了我姐姐,你也不是好人!”
“……”翁晏噎住,不管戰敏,看向湯瀾的臉,臉上的紅腫消散了一些,但有些紅痕應該還有,只是被她遮住了。
他十分有歉意的說;“很抱歉,我不知道,她會對你動手。”
“呵,你知道了,不還是阻攔我了嗎?”湯瀾生氣的怒吼,把他推開。
翁晏解釋,“不是阻攔,是你不瞭解我母親,那樣激怒她,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兩人對視,翁晏知道自己的解釋,她不會聽,只能轉移話題。
“湯瀾,你的傷勢,好些了嗎?”
湯瀾冷笑,“我不激怒她,她就不會欺負人嗎?你和你母親來到這裏,說是繼承周梵的東西,你們還要不要臉,周氏是他周梵的嗎?
是我表哥表嫂,冒着生命危險,從周旭手裏搶來的,你們要搶就搶,別找那種理由噁心人!”
翁晏看着情緒激動的女孩,沒有說話。
在她心裏,他就是壞。
湯瀾沒有聽見他的回答,以爲他是默認,“你不是要搶奪周氏嗎?來我這裏浪費時間做什麼,走,你給我走開,別再出現我面前!”
翁晏被她推得往後走了幾步,還是望着她。
湯瀾不理他,拉着戰敏就走。
翁晏望着她走遠,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一個字都說不出口,沮喪的垂眸,他回到車上,閉上眼睛。
保鏢有些無措的看着他,等待許久,都沒有聽見他說話,擔心他是不是犯病了,輕聲喊了一聲。
“少爺,您,有哪裏不舒服嗎?”
翁晏沒動,只丟出兩個字,“回去。”
保鏢也不敢再多說,開車回酒店。
到了酒店,碰見了翁芒的助理。
助理看見翁晏,客氣的打了一聲招呼,轉身要走,卻被翁晏攔住。
“我母親,還在針對周氏?”
助理表情有些尷尬,但想到是這位少爺,將來要接管周氏,就告訴他,“少爺,這不是針對,你只有繼承周氏,才能證明你的身份,翁總也是爲了您好。”
翁芒最忌諱聽到別人說質疑自己兒子身份,所以她一直想來找周梵,奪回周氏。
翁晏應了一聲,對助理揮了揮手,打開房門,去看翁芒。
翁芒被戰敏打了一巴掌,半邊臉都腫了厲害,指痕清晰,可見戰敏那小丫頭的手勁有多大。
傷了臉,翁芒自然是不能出去工作,只能先養幾天。
房門打開,翁晏看見翁芒坐在沙發上看雜誌,他主動說;“我並不想繼承什麼周氏,我只想玩我的音樂。”
翁芒擡眸看他,眼中不耐,“你覺得我們有討論這個話題的必要嗎?”
翁晏站在窗邊,打開了窗戶一腳,寒風吹來,翁芒皺眉,呵斥,“關上窗,翁晏,你到底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