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尊找到害自己的人,安排人處理了,就接到江璟辰的電話。
他受傷的事,因爲不想他妻子擔心,知道的人並不多,所以江璟辰纔會有‘聽說’。
“你問的正好,手上的淤青都散了,再晚一點都看不見痕跡。”
江璟辰嗤笑,“還是身體好,能抗。”
“有話快說。”湯尊可不覺得他打電話是來閒聊的。
“攻擊你的人,雖然花了大價錢請了僱傭兵,但以你的人脈不可能察覺不到,你卻放任,還讓自己陷入危險,是爲了考驗某人?”
想法被戳破,湯尊抿脣,他不否定這次特意安排這場慶功宴,是故意露出破綻,想要試探翁晏的心性。
出乎預料的是,這小子執拗的很,爲了保護他,竟然不要命。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再說釣魚是願者上鉤,怎麼?”
“爲了兩個丫頭,你也是真的捨得。”江璟辰感嘆。
以湯尊現在的人脈和能力,現在沒什麼人能傷他,除非是他自己露出破綻,讓對方鑽空子。
“彼此彼此,”湯尊覺得作爲父母,爲了孩子,他們沒有什麼捨不得的,不過聽江璟辰的語氣,似乎有些不對?
“你對那個臭小子有意見?”
“這小子有點瘋,你要是認可,就讓他做事收着點,翁氏畢竟不是小企業,隨便玩玩都行,”江璟辰勸告,“以後要做家人,總就是要有牽扯的。”
“你管的太寬了。”湯尊雖然對甕家人沒好感,但現在他也是和翁氏合作,牽一髮動全身,他自然不會縱容翁晏胡來。
這場謀殺,雖然沒直接證據指明那位上位者有參與,但那些人剛開始沒有殺翁晏,就是另一種佐證。
那人要留住翁晏,但又忌憚翁晏強大對他造成威脅。
狡兔死,走狗烹。
偏偏這翁晏也不是好惹的主,瘋的不行,要是把他逼急了,什麼事都做出來的。
思量了幾天,他給唐柏打電話,說起翁氏的事,讓他勸翁晏,適可而止就行,別把人逼急了,兔子急了還會咬人。
然後提了一句,“等情況穩定了,來家喫頓飯。”
唐柏愣了兩秒,趕緊答應,“好的,謝謝湯尊叔叔。”
驚喜來的太突然。
同意他去宮家喫飯,這是明面上認可他和小可愛在一起!
掛了電話,唐柏趕緊給女朋友打電話,說要去她家喫飯的事,戰敏也很高興。
爸爸終於不和她斷絕關係了。
“小可愛,去你家需要準備什麼?”
“應該,把你帶上就可以?”
“……我還是問問你姐姐吧。”唐柏無奈,女朋友對人情世故花的心思不多,那隻能是他自己來想辦法。
“好呀,你問姐姐吧,姐姐比我懂。”戰敏也贊成。
兩人閒聊了幾句,戰敏說要去上課讓他掛電話,唐柏沒掛,又說讓她先掛。
“柏柏,不知道爲什麼,很想很想你的時候,聽見你的聲音就像是,乾渴之後喝到水一樣,特別開心,心情都舒暢了。”
難得聽她說這麼感性的話,唐柏聽得也開心,“我也想你。”
戰敏第一次有了抱怨,“異地戀真煩人。”
戰敏上課鈴聲,實在是沒辦法,只能掛斷電話去上課。
放學她去食堂吃了飯,先去圖書館寫了作業,纔回公寓。
走到公寓門口,就看見拿着一小束花的高大男人,她幾乎是衝跑過去。
“柏柏,你怎麼來了?”
“來給我的小可愛解渴。”唐柏穩穩地抱住她,也沒準備把她放下來,直接抱着進公寓,關上門,兩人就吻到一起。
直到戰敏感覺有些缺氧,兩人分開,看她臉頰紅彤彤的,眼睛也亮晶晶的看着自己,唐柏終於理解。
爲什麼會有人說,那個人就是自己的全世界。
此時此刻,在她眼中看到自己,唐柏就覺得自己的世界完整了。
“你喫晚餐了嗎?”戰敏在他懷裏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仰頭問他。
唐柏笑着看她,捏了捏她的臉蛋,“你,不就是我的晚餐嗎?”
“……”戰敏一笑,脫掉外套,“那我作爲晚餐,是不是要有自覺,先去洗澡?”
唐柏把她抱起來,“要洗,也是我來洗。”
唐柏做了手術,需要休養半個月,可是戰敏擔心他身體,之前兩人見面都沒同意他,現在有一個多月,戰敏不攔着,唐柏也不想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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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晏得知湯尊發出邀請,唐柏和戰敏去了宮家喫飯,他心裏多少在意。
他眼巴巴的望着湯瀾,說;“我現在恢復的差不多,也可以,”
“不可以。”湯瀾打斷他的話,“你的傷現在還不能亂動,先把病養好了再說。”
“可是,我也想去你家,湯瀾。”
湯瀾聽着他裝可憐,忍不住笑出聲,哄着他說;“等你身體好了,我就帶你回家,但是現在,你必須聽話!”
翁晏沮喪,他斷了兩根肋骨,喫東西都會疼,確實不適合移動,可想到好不容易和湯瀾公開關係,卻只能被困在病房裏,他很鬱悶。
湯瀾走到他面前,低頭親了一下他的脣,“好苦。”
“什麼?”翁晏呆愣的望着女人,“你說我?”
“都皺成苦瓜臉了,還不苦嗎?”湯瀾逗他,指腹勾了勾他下顎,順勢而下,指腹掃過他喉結和鎖骨。
“等你養好病,不僅能去我家,我還帶你去我家住。”
男人的喉結滑動,臉頰都紅了,握住她搗亂的手,“你說的,可不許反悔。”
“誰反悔誰是小狗!”湯瀾許諾。
翁晏笑起來,被安撫的躺好。
看女人坐在旁邊寫作業,陽光斜斜的灑進來,被紗窗擋住的一些斑駁的光點,落在她身上,像是給她鍍上了一層光圈,他看的癡迷。
正好,他還活着,還能見到她。
翁晏身上的外傷,養幾個月能好,但他的舊疾卻不是幾個月能恢復。
不過在他出院的時候,湯尊還是過來,請他吃了頓飯,算是他幫自己的感激。
翁晏受寵若驚,在餐桌上倒是有幾分拘謹,察覺湯尊的妻子一直盯着自己,他摸了摸自己的臉。
“是哪裏不對勁嗎?”
戰優優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有些糾結的看向湯尊。
湯尊詢問,“你想說什麼,可以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