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事?有說什麼事嗎?”
沈佑明蹙眉問道,聲音平穩,擡起腕錶看了下時間,已經很晚了,這個時間點打來,是有什麼事?
“沒有,您還是快去接一下電話吧。”經理點點頭,奉承地說道。
“嗯,行,元肯,你帶着江先生他們去入住,我接一通電話,然後我們樓下集合,老江,明天我來找你,事情詳細地再談談。”
沈佑明囑咐了一聲後,便跟着經理快步離去。
很快來到辦公室裏,沈佑明剛一接聽起電話,就聽到自己女兒慌亂地哭喊起來:
“爸,哥哥被公安帶走了!”
“被帶走了?”沈佑明驚呼一聲,緊緊地蹙起眉頭,好端端地怎麼會被帶走?
“剛剛被帶走了,怎麼辦呀,快救救哥哥吧。”
“孩子,你先別急,快告訴我,爲什麼把自強給帶走的?”沈佑明趕忙問到。
“我也不知道,公安那邊什麼都不跟我說,直接就把哥給帶走了,爸你快想想辦法吧。”
“行,我知道了,我現在去一趟局裏。”沈佑明沉聲說道。
“爸,我也要去!”
“自染,你別添亂了,就這樣。”
沈佑明快速地說完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隨即又撥打了一通電話,是他的好朋友...
“姐,二舅怎麼說?”韓慧慧站在一旁,擔心地問道。
“我爸說他要去局裏,慧慧,我們也走,去局裏看看情況,趕緊去通知司機帶我們過去。”
沈自染急着說着,拉着韓慧慧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很快,一輛黑色的轎車穿梭在黑夜中,從這裏到局裏,差不多十五分鐘的時間,車子裏,沈自染不斷地催促道:
“快一點,開快一點!”
......
遠在西南聲的浙海市,也不知爲何,曲貴餓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着覺,擔心影響了沈佑平的休息,從而耽擱了他第二天的工作,婦人便從臥室裏走了出來,坐在了沙發上。
吃了幾顆臨水的青果後,還是決定再給兒子打一通電話,輕聲細步地走到電話旁,便打了過去。
可直到電話鈴聲結束之後,依舊還是沒人接。
“這孩子今天跑哪裏去了,還是明天清早給他打吧,再晚就要影響他休息了。”
曲貴餓自言自語地呢喃道,又坐回在沙發上,順手拿起了一根木質的小錘,輕輕地敲着自己的腿。
開始想着今天的事,曲貴餓不由得笑了起來。
那家的姑娘工作好,家庭條件好,面向也很好,一看就是非常孝順的一個孩子,跟自強哪哪都合適,也到了該結婚的年齡了。
“明天趕緊讓自強聯繫下人家姑娘,不能讓人家覺得我們晾着不管那閨女了,呵呵呵呵...”
曲貴餓笑了起來,此時睡意全無,也不知爲何,在此刻又想起了沈自強小時候的模樣。
穿什麼的樣的衣服,都記得清清楚楚,第一次穿的確良的時候,高興得在臨水的大院裏,到處跑、到處炫耀。
“咕咕苗...咕咕苗...”
......
局裏的大門口,周於峯領着財務上的一些人,站在那裏等着有一段時間了,再看到一輛輛的警車閃爍着燈光,駛進了大院後,一夥人立即迎了上去。
蘇承平率先下車,吩咐着手下的人,也把抓的人往局子裏帶。
“你們輕一點!”
沈自強大吼了一聲,被兩個人拖着下了警車,望了蘇承平一眼,憤憤不平地喊道:
“聽着你還是局長,有你這麼對老百姓的嗎?工作真是太失職了!我要舉報你!”
聽着這些話,蘇承平的一張臉更加嚴肅!
周於峯朝着怒吼的聲音望了過去,一下瞪圓了眼睛,是沈自強!
怎麼?搶貨款的事,是他乾的?不應該呀?沈佑明會把這樣不乾淨的事,交給他辦嗎?
這些想法在周於峯的腦子裏快速過了一遍,也就不去多想,是你,更好!這樣沈佑明付出的代價更大!
然後看向蘇承平問道:
“蘇局,就是這些人搶走我的貨款?”
高亢的聲音比沈自強的聲音更高,此刻周於峯看起來非常憤怒,胸口上下起伏着!
聽到這樣的話,猴子連站着的力氣都沒了,就知道那些連號的錢不對經,這事...麻煩了...
瞪了一眼沈自強,猴子此刻真想吃了這個煞筆!
有爭議的話,蘇承平不可能予以肯定,除非是證據確鑿,只是看了周於峯一眼後,便看向其他公安同志,命令道:
“先把他們關進去!”
“周於峯,是你搞的鬼吧?老子告訴你,在浙海市的服裝廠,你別想安穩地開下去,老子讓你死!”
聽到周於峯給自己戴了一頂搶貨款的帽子,沈自強激動地大吼起來,威脅着他,最後又傳來痛苦的叫喊聲,被押進了局裏。
但在樓道里,沈自強又是威脅了一句:“好好關心下你在浙海市的廠子!”
“周廠長,嗚嗚嗚嗚...”
這個時候,黑子、儲和光和乾進來他們三人也從警車上下來,少年哭喊了起來,相互扶着朝着周於峯走來。
“那些流氓把你們打成這樣?”
周於峯高吼道,心疼地看着乾叔等人的傷,身子都氣得開始發顫,轉而又看向蘇承平,沉聲道:
“蘇局,我以花朵服飾,廠長的身份,親自檢舉這件事情,太無法無天了,搶走我的貨款,還把我的人打傷,我要讓這些流氓受到該有的懲罰!”
這個時候,沈自染和韓慧慧也趕來了局裏,而周於峯說的那些話,清清楚楚地落在兩人的耳朵裏!
怎麼回事?怎麼還跟周於峯有關係?
不由得,韓慧慧哆嗦了起來,她心裏知道,周老大的復仇開始了,他不可能白白讓林強死的,此刻心裏極度複雜!
“這件事,我需要再調查調查,周廠長你放心,只要是犯了流氓罪,在我這裏肯定會嚴打!”
蘇承平嚴肅地說道,他的話語公正、嚴厲!
可流氓、嚴打這樣的詞,落在沈自染的耳朵裏,讓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