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佑平驚呼一聲,瞪大了眼睛,打斷了馬祺瑞的話。
“對,自強就是搶的人家的貨款,具體什麼原因,現在也沒有必要去猜了,現在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沈自強,只要明天局裏去銀行查到貨款來向,那搶劫的罪名就跑不了了!”
馬祺瑞使勁地嚥了口吐沫,繼續說道:
“現在要做的,就是趕快聯繫那個周於峯,如果讓他做個證,說那些錢就不是貨款,是一場誤會,那自強的事還能從寬處理。”
從馬祺瑞口中說出周於峯的名字,清清楚楚地落在沈佑平夫妻兩人耳朵裏。
電話兩邊都突然安靜下來,沈佑明急着從馬琪瑞手中拿過電話,激動地催促道:
“大哥,現在救自強的命要緊,花朵服飾的總廠在浙海市,你給周於峯些壓力,他會乖乖聽話照做的。”
“給壓力?沈佑明,你跟周於峯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跟他有關係,自強爲什麼要去搶他的貨款?”
沈佑平蹙眉問了起來,這件事情,沈佑明肯定也摻雜在裏面。
“誒呀,我來接!”
曲貴餓一把搶過電話,蹙眉急着問道:“周於峯他現在在哪?要怎麼找到他?”
“周於峯他...這個時候還在局裏,不過應該馬上就要回來了,大嫂,他那裏的電話我也沒有,不過可以聯絡蔣永光,他肯定有周於峯所有的聯絡方式!”
“還在局裏?”
曲貴餓高呼一聲,用力地拍了下大腿,直接破口大罵了起來:
“沈佑明,你是幹什麼喫的,周於峯在局裏,繼續胡說怎麼辦!現在電話聯繫不到他,那你趕緊去找他啊!讓他改個話,如果你跟他之間有什麼仇恨,就說我求他!
我曲貴餓求他!我曲貴餓跪下來求他!”
越說越激動,黑夜裏,曲貴餓盡然是跪在了地上!
“好,大嫂,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局裏找周於峯。”
沈佑明急着說完,便掛斷了電話,與馬琪瑞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很快,樓下的車子亮起了燈光,隨後如離弦之箭,一下衝到了黑夜裏!
而曲貴餓那邊,掛斷與沈佑明的電話後,立即就打給了蔣用光!
電話鈴聲響了兩遍之後,那邊才接起電話,傳來了一道圓潤的女聲,正是薛文文。
“喂?哪位啊?”隨之,薛文文還打了長長地哈欠。
“蔣永光呢,讓他來接電話!”
曲貴餓尖聲嘶吼道,身子也隨着聲音用力緊繃起來,高亢的聲音,瞬間讓薛文文清醒!
“啊?您...您是哪位?”薛文文的心裏一驚,聲音變得結結巴巴。
“給我去叫蔣永光,快一點!”曲貴餓又一次大聲呼道。
“好...好,你...你等一下,我去叫我爸。”
薛文文哆哆嗦嗦地說了一句後,放下電話,急忙跑去蔣永光屋裏,心裏不由得害怕起來,這是出什麼大事了?那婦人怎麼急成那個樣子!
每一分每一秒,對曲貴餓來說,都是一種煎熬,最好是有人跟她說話,沉寂的環境能把她逼瘋!
“快點啊!什麼事都這麼磨蹭,你這個局長是怎麼當的!”
曲貴餓對着電話筒高喊道,但傳到那邊,這句話並沒有人聽到。
沈佑平想要開口安慰情緒失控的愛人,但自己心裏也是煎熬,沒有開口說話的力氣,便將手放在曲貴餓的肩膀上,輕輕拍着。
片刻時間後,蔣永光連鞋都沒有穿,急着跑來客廳裏接起了電話,這麼大的動靜,使得屋裏的幾口人都醒了過來,來到客廳裏。
江辛一臉擔憂地靠在將永光身後,心裏胡思亂想着,該不是小朵出什麼事了吧?正大着肚子呢...
薛文文見狀,急忙走到江辛身邊,攬住了她的肩膀。
“找哪位呀?”
蔣永光連忙拿起櫃子上的電話,急促問道。
“我是曲貴餓,沈佑平的愛人。”
曲貴餓大聲問道,直接把沈佑平搬了出來。
“啊?怎...怎麼是您給我打來的電話,是有什麼事嗎?”
蔣永光一下站直了身子,謹慎地問道。
曲貴餓、沈佑平,蔣永光肯定認識啊!彙報工作的時候,偶爾會有接觸,只是...這麼晚了,自己在工作上犯錯誤了嗎?
“什麼事?哼哼...”
曲貴餓冷哼一聲,往起坐了下身子,接着低吼道:
“蔣局長,你還問我什麼事,你女婿要害死我的兒子,你還問我什麼事!”
“啊?”
蔣永光拉長了聲音,非常用力地疑嘆了一聲,而只是這一句話,就已經讓江辛的一張臉變得慘白。
“是於峯嗎?他...他怎麼了?”蔣永光低聲問道。
“周於峯陷害我的兒子,故意挑唆,現在已經把我兒子關起來了,你現在趕緊去聯繫他,讓他給我改口!”
曲貴餓咬牙說道,原本很慈祥的一張臉,此刻發着狠,故意顛倒是非,給了蔣永光很大的壓力。
“貴餓,話不能這麼說!”
沈佑平低語一聲,曲貴餓直接一甩手肘,打開了男人的胳膊,隨之站了起來,繼續說道:
“蔣永光,處理不好這件事,我跟你沒完!”
“這...這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您詳細跟我說一下吧?”
蔣永光不由得彎低了腰,低聲問道。
“周於峯這個人,知道我家自強實誠...”
曲貴餓說明了事情的嚴重性,也咬死了就是周於峯害的,她現在的目的,就是要給蔣家人壓力,從而轉移到周於峯身上,由蔣家人來說,效果最好!一定要改口!
掛斷之後,蔣永光已經是滿頭大汗,一張臉變得鐵青,而剛剛曲貴餓在電話裏講的那些話,一家人都聽到了。
屋子裏陷入了沉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