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米國紐約的街頭上...
一輛豪車旁,坐着一個赤腳的黑人乞丐,伸手向路過的人乞討着,當兩個白人小孩投來目光時,乞丐立即縮着脖子,討好地笑了起來。
但兩個小孩捏住了鼻子,厭惡地躲開了乞丐,行色匆匆、人頭攢動的人羣中,並沒有人願意爲這個黑人乞丐停留片刻,賞賜他哪怕一米分。
楊易巧與江同光走在一起,前往公司大樓,笑着談論着企業未來的發展。
而當楊易巧注意到前方不遠處,有個黑人乞丐時,提前將一米元拿在了手裏,這可不是小的手筆了。
人來到新環境之後,總會把自己善良的那一面展現出來,變得聖母,楊易巧亦是如此。
等走到黑人乞丐旁,楊易巧好心把錢遞給對方時,黑人乞丐卻是露出了極爲憤恨的表情,拿過錢的同時,在楊易巧的胳膊上狠狠地抓了一把,嘀咕了一聲侮辱性的詞彙。
這個黑人不滿眼前黃皮膚女人給自己錢的態度,認爲對方是傲慢,沒有這樣的資格,應該彎下腰,雙手遞給自己錢。
江同光微微蹙起眉頭,對着楊易巧欲言又止,但還是把想說的話嚥了下去。
在米國,哪怕你付出得再多,但從根本上,是無法獲得尊敬的。
“真是...討厭...”
楊易巧不滿地嘀咕了一聲,使勁擦了下手腕上沾上的污黑。
“對了,江先生,好似聽說米國與島國、琺國那些國家,要商榷什麼保護協議,要讓米元貶值嗎?”
楊易巧突然問起了這件事情,而在她剛剛經過的廣場飯店裏,正在舉行着祕密會議,有關廣場協議的簽訂。
“呵呵,易巧,無論這協議怎麼簽訂,都是對米國有益的,受惠方將是米國的企業,我們的公司,也會因此得到貿易的優惠。”
江同光笑語道,但在此刻,這個戴着金絲框眼鏡的男人,思謀起了其他的事。
米元的貶值,是有利於出口貿易的,那在協議簽訂之後,是不是將會出現大的投資風口,在得國、琺國,亦或者是島國這些地方,有很大的投機機會?
隱隱約約中,江同光變得期待起來...
......
島國東京。
在很早的時候,周於峯就來到了日照公司,在一間辦公室裏獨處着、思考着,哪怕是在前一世,無比確定的事情,但在沒有傳回來消息之前,都是提心吊膽着。
辦公室的外頭,麻生野依舊在激情地發言着,樂此不疲,他如此的工作熱情,鼓舞着日照公司的每一位職工。
同時,麻生夫在簽約着地皮的買賣合同,又在今天上午的時候,添置了兩塊新的地皮,而在購入地皮的第一時間,就跑去一家個人的銀行,開始抵押貸款。
放款之後,就要用貸款購入第三塊地皮了,這種資本模式下,儘可能地放大經營着。
而在花朵集團成爲日照公司的管理者後,那條警戒紅線就不存在了,在與客戶修改投資金贖回的合同後,就開始最大程度的融資!
今天的島國東京,是風和日麗的好天氣,人們沐浴在溫和的陽光下,感受着此刻生活的愜意。
島國的人們,尤其是東京的工薪階層,他們的幸福感在這時是極爲高漲的,生活富裕,沒有任何的生活壓力,甚至實現了奢侈品購物的自由。
好比夏天孩童抓捕獨角仙的心情,哪怕是大人,也有如此愜意的心情。
可就是在如此平靜的一天,對島國經濟最爲致命的一擊即將到來,也將進入到最後的瘋狂中。
一上午的時間,周於峯都沒有走出那間辦公室,也沒有心情去喫午飯,依舊在眉頭緊鎖地思考着。
孔冠軍在做着島國經濟的細化工作,丁陽,劉萍等財務部的人,已經接管了日照基金每日投資金入賬,正在統計着,而黑子則是照顧着他們的生活需求,都在忙碌着...
......
“小張,那什麼保護協議,真的如一把手說得那樣,一定會簽署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周董事長也太神了吧?在日照公司的事上,你得多上心,我還是認爲風險特別大,在合適的價位,要拋售島國的房產。”
張瑞給張奇志打來了電話,爲了花朵的發展,他可是連冰箱廠自有的那份股權也抵押了出去,用來支持。
但越是思謀考究得多了,就越是覺得一把手這事說得玄乎了,這國際間的大事,一個高中生就敢這麼肯定?如果一把手不組織那場會議,以張瑞的謹慎性格,是不會如此冒險地去投資。
“張廠長,就如解波俊在會議上說的那樣,修改收錄機卡槽的規格,本就是不符合市場的行爲,但我們依舊做成了。而這件事...
根據現在的國際形勢來分析,我個人認爲,米國是一定會解決自己的赤字問題,這是作爲戰勝國的優勢,周董事長能考慮到這裏,真的已經很了不起了,思維很超前。”
張奇志現在對周於峯完全信服,也是對方會議上的那番話,點醒了自己!
“行吧,我知道了,我給你來電的這事,千萬別跟解老貨說,不然這孫子肯定會在會議上提的,不知道從哪裏學得這些歪門邪道!”
張瑞囑咐道,而能夠聽到張奇志這麼說,心裏踏實了許多,他對這位五道口的高材生可是非常看好的。
“呵呵,您放心吧。”
“小張,聽着你說話,感覺你特別勞累,處理韓睿文事情的同時,一定要注意休息,那不說了,就這!”
又說了一聲後,張瑞掛斷了電話,而此時的張奇志已經是滿眼的血絲了,新增的輿論,給了他很大的壓力。
......
“這個記者,可真是賤,我要是在場的話,直接給她兩個耳光,周於峯都不願意採訪了,還往過湊,哼,一看就是故意的。”
在臨水市的沈自染,到今天才看到有關韓睿文的報道,看完內容的第一反應,就是對韓睿文破口大罵起來。
“確實是給花朵集團造成了不小的負面影響,可不管花朵集團如何,於峯是把企業的一部分盈利,捐贈到了大山孩子的手裏,而且這項工作一直沒有停止,單憑這一點,這就是好企業。”
沈佑平話非常透徹,並不是向着花朵集團,但他心裏亦是在疑惑,爲什麼出了這麼大的負面消息,周於峯都不站出來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