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溫你來的挺快,我以爲還要等一會。”
電梯合上繼而快速下行,然而那個人看秦靜溫貪婪的目光和令人噁心的聲音,讓喬舜辰的心鎖緊。
“那個人是誰?”
喬舜辰冷聲開口。
“王碩,MT那邊派過來的人。以前是秦總監的頂頭上司,跟秦總監關係不好,一直爲難秦總監。”
孫旭認真的回答着,還有些他調查到的,只是總裁夫人在,他不能說而已。
然而孫旭給出的這些資料已經讓宋以恩上心。看來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喜歡秦靜溫,終於讓她遇到一個秦靜溫的天敵。
喬舜辰沒再問下去,只是冷眉越來越緊。
今天是喬舜辰陪着宋以恩會孃家聚餐的日子。雖然喬舜辰不情願,但合約里約定好的事情,他也必須遵守。
來到宋以恩家,喬舜辰被當做上賓來對待,就連坐在客廳沙發上的位置都比別人顯眼。
“舜臣啊,最近還是那麼忙麼?”
宋以恩父親宋偉開口問着。
“一直都忙。”
喬舜辰沉聲回答,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忙點好,年輕人就要以事業爲主,趁着年輕多努力。”
“爸,舜臣已經很努力了。像他這個年紀有如此成就的人,別說是B城,就是整個世界也寥寥無幾。”
宋以恩開口,因爲他知道喬舜辰不喜和她家人交流太多。同時這些話她也是說給她的姐姐哥哥以及一直看她不順眼的大媽聽。
她炫耀着,臉上滿滿的都是傲慢。
也只有這個時候她才能挺直了腰身,在姐姐哥哥面前耀武揚威,這就是她當初同意契約婚姻的原因。
“對,你說的對,舜臣不是誰都能媲美的。你哥哥姐夫都該向舜臣學習。”
宋偉討好的說着,現在的宋氏前景不是太好,總有一天會求助於喬舜辰,所以他不得不低調一點。
宋偉此話一說,其他幾個人都帶着怒氣面面相覷,只是沒人說出來而已。
他們都怯懦於喬舜辰的地位,但絕不看好宋以恩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要不是有喬舜辰替她撐腰,他們幾個早就想辦法把宋以恩趕出宋家了。
宋以恩不說話,可臉上得意的樣子卻發揮的淋漓盡致。
當年被宋偉認回之後,馬上就被確認爲聯姻的最佳人選。宋以恩一度認爲宋偉把她找到就是爲了聯姻,爲了拉攏喬氏。
開始她還不情願,因爲不知道喬舜辰是個怎樣的人,更不確定他有沒有楚楊優秀。
在沒有見到喬舜辰之前,整個宋家除了宋偉沒有一個人不歧視挖苦她,就連傭人都低看她。
最過分的就是那個大媽,直言不諱的說着她母親如何的貧賤,還直接趕她走,罵她是小狐狸精。
被人欺辱的日子不好過,宋以恩永遠都會記得他們給自己的羞辱。直到宋以恩瞭解喬舜辰,並知道他的實力之後,她果斷的接受了喬舜辰的契約婚姻。
從此沒有人敢視她如糞土,這種高高在上無人敢鄙視的感覺,就像漂浮在雲端如神仙一般愜意,宋以恩這輩子都不想失去。
正因爲如此,她奮盡全力的想要得到喬舜辰這個人,想要得到喬舜辰的心。只有喬舜辰真的屬於她,她才能擁有此地位直到永遠。
“舜臣,你和恩恩已經結婚四年了。我覺得是時候要個孩子了。”
在宋偉看來只有宋以恩懷了喬舜辰的孩子,她的地位才能穩固。要是生個太子那整個宋家都能母憑子貴。
喬舜辰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和他說孩子的事情,在聽到宋偉說話的一瞬間就黑了臉,冷聲開口。
“我有孩子一個就足夠。”
喬舜辰氣勢凜然的說着,那冷的不能再冷的聲音把整個客廳的溫度都降到了冰點。
宋以恩看喬舜辰低怒,趕緊開口緩解氣憤。
“爸,你就彆着急了。我們有軒軒,軒軒跟我的感情很好,就是我親生兒子。”
宋以恩殷勤的說着,說的好像她對喬子軒多好一樣,說的她有多大公無私一樣。
其實宋以恩心中也不踏實,孩子不是她的,跟她的關係又不好。跟喬舜辰結婚四年,沒舉行婚禮連結婚證都沒有。
當然這一切所有人都不知道,只有他們兩個……不,現在不是他們兩個了,現在秦靜溫也知道。
所以太多的不確定在等着宋以恩,她比任何人都急,只是不能表現出來而已。
“好,你們的事情我不管。”
宋偉很沒面子的說着,這時廚房的傭人過來叫大家用餐,纔算幫宋偉圓了面子。
秦靜溫因爲王碩無休止的疑問最終還是晚了,唐丹妮的電話打不通,無奈之下秦靜溫只好給楚楊打電話。
秦靜溫回到家已經是晚上七點,但回到家就有可口的飯菜,這讓她突然感受到了幸福感。
“洗洗手準備喫飯了。”
還在廚房忙活的楚楊看到秦靜溫回來漏出溫暖的笑容。
秦靜溫一個電話打過來,即使他正在開着股東大會,他都會拋開衆多的股東趕回來,只爲儘自己所能幫幫秦靜溫。
楚楊覺得替秦靜溫接送孩子,爲秦靜溫和兩個孩子準備晚餐要比股東大會來的幸福。
“辛苦你了。幫我接孩子還幫我做飯我都不好意思再麻煩你了。”
秦靜溫慚愧的說着。
“哪裏麻煩了,正好趕上我今天沒事,要是忙的時候我也沒時間幫你。”
楚楊無所謂的說着,誰也不知道幫助秦靜溫會讓他多開心。
“快去洗手,幫我擺餐桌。”
楚楊催促着。
“好,我這就去洗手。”
秦靜溫去了洗手間,一邊洗手一邊想着楚楊臉上燦爛溫暖的笑容。如果當年……
秦靜溫無聊笑了,爲何總是想起當年,當年已經過去,時間也不能倒流。就不要被過去所牽絆了。
想想現在,現在能和楚楊像朋友一樣相處也不錯,如果喬舜辰能向楚楊一樣……
想到這裏秦靜溫又嘲諷的揚起了嘴角,爲何要想起喬舜辰,爲何總把他當做特定的人來想象。
他是喬舜辰,千年不融化的冰窟,他是喬舜辰,是遙不可及的北極的寒冰。跟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連想象都是在浪費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