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這個沒興趣，而且我有女朋友的。”張雲低聲說了一句，在外面不好多說。
張龍嘿嘿一笑，勾肩搭背的湊近說道：“別怕！上次我們也是不好意思，其實人家比我們大方多了。我知道，你是怕沒有經驗，嘿嘿，她們有經驗就行了。”
“我真的沒興趣……”
“少來！都是男人，都是年輕人，怎麼可能會沒有興趣？我們還喫蛇肉了，不釋放一下火焰，會上火的。”
張雲苦笑，他覺得很尷尬，彷彿遠近都有人在關注着這裏一樣。他不得多停留，要不然羊肉沒有喫，就惹上了一身腥臊，傳揚出去名聲不好啊。
“你去吧，我轉一圈來接你。五分鐘夠了吧？”
“滾！老子猛着呢。”張龍笑罵了一句，然後繼續苦口婆心的勸說：“我知道你比較挑剔，嫌棄不夠漂亮。但你又不日臉，要那麼漂亮幹什麼。再說了，讀書人不是都說看人不要光看外表嗎？要了解別人的內涵，說不得內在美呢？”
“趕緊去吧。知道你很猛，車放這裏，等會兒我沒有倒回來，你就自己回去。喝酒了別整太猛！”
張雲估計他整一番之後，出出汗應該清醒了，可以騎摩托車回去。但看張龍雙腳飄忽的樣子，還是怕他翻溝裏去。
“我還是來接你吧！”
張龍還想要拉住他，但就算他沒喝酒，力氣也遠無法跟張雲比，張雲推開他，直接騎摩托車離開。
張雲騎車在鎮上轉悠了一下，也不知道去哪裏。平時晚上比較少出來，他倒是想起還沒有去曹老師家。
不過曹老師在縣城，來回一趟比較久，大晚上去也不太合適，還是回頭正式去看望。
轉悠了一下，他準備去河邊吹吹風，估計張龍也用不了幾分鐘，差不多就可以回去了。
結果還沒有到河邊，張龍就打電話過來了。
“這麼快的嗎？”張雲調侃了一句。
張龍訕笑了一下：“你快點過來一趟，我這忘記帶錢了……趕緊的。”
“……”
張雲一陣無語，這拿着手機呢，現在年輕人有幾個帶着錢包的？
不過他也沒有多說，意思都懂，這不是忘記帶錢，可能是沒錢了。或許本來以爲帶他一起去，他會請客的吧？
張雲又是哭笑不得，這應該就幾百塊，要他請自然是沒問題的，但請喫請喝不請嫖啊。
他馬上掉頭往那髮廊趕過去，不管請不請，張龍已經上了，都得先去墊付了。這種實體經濟，可不會允許白嫖。
回到髮廊外面停下，張雲看門口有個衣着清涼的女人抽着煙。
他過去張望了一下，髮廊裏面沒有看到張龍的影子。
張雲沒有進去過，不知道這裏的構造，是裏面上二樓？
“我剛纔有個朋友……”
抽菸的女人吐了一口菸圈，勾了勾手指，然後往旁邊走。
張雲有點尷尬的，這會兒如果有人看到，指定以爲他是來幹那事的啊。好在這開的就是在比較偏僻的地方，晚上附近沒有人來人往。
張龍不是在店裏等，難道還沒有完事？還是人家怕他跑了，不讓他提褲子？
張雲的尷尬是怕被人看到，如果沒人知道，他也不介意跟着看一下流程，雖然不幹什麼，但也能滿足一下好奇心啊。
而且現在糗的是張龍，他是全程看樂子的。
“三樓。”開門讓張雲進去之後，女人就回去了。
走廊裏有聲控燈，不過瓦數低，光線很暗，附和這種偷偷摸摸的交易。
張雲曾經看過一些說法，這些場所爲什麼粉紅燈光、昏暗光線之類，其中是讓人明白這不是正規的，但並不是爲了情調氣氛，而是模糊之下，客人對於老啊、醜啊都看不太清楚了。
而帶出去開房間，選擇那種浴室和房間是透明玻璃的，也和情調無關，而是互相監督：避免一方洗澡的時候，另外一方偷了東西跑路！
以前是錢包放着現金，加上一個手機，隨便也能偷上萬了。不僅僅小姐可能偷，客人也可能偷，做這種事的，被偷了都不敢報警。
想起這些東西，張雲也走到了三樓。一層有幾個房間，其中一個房間的門虛掩着。
張雲不敢多觀察，怕別的房間裏有人趴貓眼看他。雖然這可能性很小，他是第一次來到這種場所，但別人都是基操，根本沒興趣瞭解你是誰。
但他還是低着頭，趕緊推開那門進去了。
一進來之後，張雲就呆住了，裏面的情況，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啊。
沒有不堪入目，沒有勾人猥瑣，而是緊張壓抑。
張龍穿着一條短褲，蹲在了一個角落，在他的旁邊，站着一個只穿着吊帶睡衣的女人。另外一邊卻是坐着六個男人，抽着煙玩着手機。
“喲！這不是田心村的雲哥嗎？什麼風把你刮來了？”其中一個人誇張的叫了起來。“你是來玩的？早說嘛！打個招呼我讓她們脫了讓你選，隨便幾個伺候你都行！”
張雲掃了一眼，已經認出來了。
這幾個混混參與過張有財工廠搞事，後面又去救黃毛幾個，讓他加深了印象，說話的那個正是黃毛的哥哥。
“張、張……”張龍想要說話，張雲擡手虛按，示意他不要說。
“別裝模作樣了。什麼情況？”張雲直接看着那個混混。
認出是這幾個混混，張雲心裏已經有數，不管張龍做了什麼，都不是關鍵。他們當時在髮廊、或者周圍，看到他和張龍一起，這才設計搞事，是衝着他來的！
“雲哥，是這樣的，你也知道了。我那髮廊是有點大活的，但我這個表妹，剛剛纔過來這裏，還沒有開始接活。因爲她還是處！”
黃毛他哥侃侃而談：“你也知道這年頭多稀罕了！就是要找各路老闆賣一個好價錢的。結果這個人強行點了她，還一進來就把人強了！這可不是小事啊！這要去報警的話，他得進去蹲上幾年了！而且那玩意兒只能一次，破了就不值錢了。”
說完他指了指張龍：“你說我有沒有冤枉你？我們也沒有打你，對吧？”
張龍見張雲看過來，哭喪着臉：“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聽她們說她是新來的，還沒有開始接活，我想着會乾淨一點……我真的不知道啊。”
黃毛他哥冷哼了一聲：“她有沒有說不做？”
“她說她現在還不方便……我以爲她是放不開……”
“所以你加到一千，就把人拉出來了。她小姑娘害怕，也不敢跑，只能跟你說不做的，結果你個禽獸，上來就把人強了！”
黃毛他哥的訓斥，讓張龍羞愧的低下了頭，他當時激動啊，以爲碰到新下海的，後面流血，更以爲撿到寶了，一千塊超值，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