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姬怒叫一聲，往張雲撲了過來。
“停！”張雲叫停的時候，目光緊盯着妖姬的眼睛，這一次他運用上了眼神的對碰，比剛纔打個響指要“嚴肅”得多。
片刻妖姬就停了下來，眼神也有點恍惚的樣子。
張雲有點頭大，剛纔他覺得被妖姬耍了，忍不住踢了她一腳，妖姬的反應卻好像是剛剛驚醒過來！
如果她是有意戲耍，那應該會有防備，不會容易被踢中，也不會莫名其妙的怒火中燒啊。
現在這一次，張雲確定已經成功控制住了她。
爲了再試一下，他上前戳了戳妖姬的鼻孔……
沒有反應。
“你真名叫什麼。”
“歐陽明若。”
“……”
又來了！張雲有點抓狂！
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再試着問了一句：“你有沒有去過張雲家？”
“去過。”
“張雲家的魚塘，是在門前還是門後？”
“不在門前也不在門後，村子內沒有魚塘。”
張雲的心有點快要跳出來了，“那是在哪裏？”
“是在一處山窩裏。”
“……”
張雲仔細的盯着她看，看她神情恍惚，就是被催眠、被控制的狀態，這話語也很自然，完全像是親歷過的。
不過……就是情況綺羅也不知道，但如果妖姬早就暗中調查，偷偷去過田心村的話，這些也不是祕密。
“張雲第一次救你的時候，對你做了什麼？”張雲帶着劇烈心跳問道。
他救了歐陽明若，妖姬要調查也能知道。但他現在問的，是隻有他和明若兩個人知道的！
“脫位絲襪，玩我腿，還……”
“停停，沒有其他了！”
張雲整個人都要炸毛了！
這真的是歐陽明若？
這怎麼可能會是歐陽明若？
我把明若打成豬頭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張雲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驅散這些荒誕的想法。然後平和的問道：“歐陽明若，你是歐陽家的大小姐，非常的優秀，爲什麼要假……”
說到嘴邊，想到這不是假扮，重新改口：“爲什麼要創建天命？”
“我壓力太大，這是我私下瘋狂的另一面，但我不能去做這些。所以出錢，控制着別人來做。”
張雲暗暗苦笑，明若啊明若，你曾經承受巨大壓力我是知道，可你是大小姐、女強人，突然變成殺手老大、百變妖姬……這畫風不對勁啊。
他小心的問了一句：“你是歐陽明若的第二人格？”
“我就是歐陽明若，沒有第二人格。”
“……”
張雲一陣無語，說該說她另外一面僞裝得太成功呢，還是該說他太粗心呢？綺羅沒有近距離接觸歐陽明若，他們可是抱也抱過，躺也趟過啊。
然後他也心生懷疑，如果這不是雙重人格，天命不可違、百變妖姬就是歐陽明若，那早前他陪歐陽明若回來那次，路上遭遇歐陽麒麟安排的殺手之類，就是裝出來的緊張？那是爲了考驗他？
後來在工廠幹掉柳言道那些，歐陽鯤鵬善後沒有告訴她，其實她也是完全知道？
難怪她去田心村時那麼糾結，因爲要殺弟弟歐陽春秋，她自己就能安排人做到！只是她對歐陽麒麟還是太信任了，根本沒懷疑和調查這個叔叔，要不然也不至於走到這一步。
那她今天這又是什麼意思？
以歐陽明若的身份，她不能做這樣主動的事，又眼看着發現他和楊曉芸、綺羅有一手，有點不甘心？
張雲滿腹疑慮，還是挑了一個問：“你對張雲是什麼態度，你之前迷他要幹什麼？”
“我喜歡他，他是我的，迷倒我就可以爲所欲爲。”
“……”張雲有點汗，竟然是這樣？“爲什麼要以妖姬的身份？不能以歐陽明若的身份？”
“歐陽明若的身份……不能爲所欲爲。”
這答案讓張雲的猜測得到了印證，這就是她放縱的另外一面，以另外的身份做歐陽明若不能、不便做的事！
綺羅之前沒有聽過百變妖姬這號殺手，是因爲根本就不是出道過的殺手！她有過的身份就是天命的不可違。百變妖姬，或許就是昨晚上臨時現編的。
確認這個真是歐陽明若，張雲想着要不要取一點空間裏的池水，把她豬頭一樣的臉給治療好？
可是……臉上的腫脹消了，再把她化妝去了，不就把歐陽明若的真面目暴露了嗎？
她是天命的不可違老大，還新用百變妖姬，到現在也沒有想過真的展示真面目，說明她還是不願意暴露這另外一面啊。
真要是揭穿了，以後可就不好相處了……
張雲打了一個響指，解開了的她的催眠控制。
“你催眠了我？”剛纔挨踢的清醒，讓歐陽明若大怒，現在的正常恢復，卻讓她一下警覺了起來。
“有意見嗎？我已經試了一下，我的催眠能力確實比你強。我現在要讓你蹲下學狗叫，你都沒有辦法抗拒！”張雲故意一臉得意。
“……”
歐陽明若忍住了……昨晚上就感覺到了這一點，但還能避得開。現在受傷、又近距離，還被掌握先機，根本不是對手啊。
她冷哼了一聲，進去了洗手間，把門重重的關上。
可能是照到鏡子，看着那豬頭，讓她又尖叫了一聲。她自己可以掩蓋絕色容易，可以化男裝，但那是自己操控，被人打成豬頭是另外一回事！
“張雲！我會弄死你的！你給我等着！”
要是之前，張雲看她這反應，會是惡趣味的笑，現在知道她真的就是明若，有點尷尬和心虛。打臉倒也算了，這和綺羅、楊曉芸……怎麼說清楚啊！
綺羅以最快的速度拎着箱子上來了。
歐陽明若在輸入密碼的時候，綺羅小聲對張雲透露了一句：“那是豪車，應該真有好東西……”
張雲暗歎，這又證明真是明若啊。要不從綺羅反推，她們“天命”這個組織就算不窮，也富不了。
“看好了！”歐陽明若打開密碼箱，裏面放着一塊紋龍玉盤，雕刻得栩栩如生，材質看起來也非常的不錯。“這不算是古董，但卻是當代最有名的大師古明作品，這是剛……這在拍賣行能賣上千萬！”
在她介紹的時候，張雲伸手拿了起來。
迅速吸收到了一大波的能量！他甚至能分辨得出來，這主要是那麼大一塊玉材質本身累積蘊含的，被這古明大師雕刻完畢之後，是能吸收沉澱靈氣能量的，但時間太短。
是歐陽明若拿出來的，那應該就真的是拍賣行買到的，或許是要拿回家收藏的吧。
張雲不會質疑它的價值，但本身對收藏興趣不大，對他最大價值的能量已經到手，就可以“買櫝還珠”了。
“確實不錯。但時間太短，不對我的口味。不過你能捨得拿出這個來，還是有誠意有魄力的，我願意給你一份神丹提升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