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時間內,又是扎針又是食補藥湯的治療着。
她臉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
百花膏也用了兩瓶,臉傷沒有毀容,多虧了百花膏。
否則還要更加難一些,百花膏第二瓶快要見底。
所以君子萌又拿來了第三瓶。
只是這第三瓶百花膏卻是摻雜了一些別的東西。
並且不是君晏黎發現的,而是季小神醫。
當時君子萌送來了第三瓶百花膏,直接送到了季扶蘇手上。
她走了之後,君晏卿照例來詢問君晏黎傷勢情況。
季扶蘇其實也是出於習慣性的原因,把剛剛到手的百花膏打開聞了聞,檢查,再詳細的檢查。
君晏卿在一邊安靜的等待着。
隨後季扶蘇蹙眉,臉色微變。
“怎麼了?”如此明顯的表情變化,君晏卿豈能看不到。
季扶蘇悠悠道:“百花膏裏面加了點東西。”
“是要害我阿姐毀容的東西?”君晏卿瞬間站起身來。
她握緊了拳頭,一副大有季扶蘇說是,她就敢衝出去打人似的。
季扶蘇搖了搖頭。
君晏卿鬆了口氣:“那就好……。”
她放鬆了下來的同時,端起了旁邊的熱茶,輕輕的抿了一口。
“這一瓶百花膏如果用完了的話,王妃這輩子大概也就不會再有孩子!”季扶蘇微眯着眼睛。
啪嗒!
君晏卿手中的茶杯脫手而落。
“是誰?”君晏卿想想就心驚膽戰,眼神透着一抹寒芒:“好狠毒的用心。”
“百花膏是從二孃那裏買來的,經過了多少人的手,到了三姐手裏,然後再到御王府,到季小神醫你手中,現如今我也在這裏。”
君晏卿瞬間就活絡了心思。
彷彿受到了驚嚇似的,她隨後讓自己冷靜下來。
“徹查嗎?”君晏卿這麼問,就已經心裏有了答案。
季扶蘇多看了兩眼君晏卿,眼眸裏面有光。
君晏卿握緊了拳頭:“你不用回答了,我明白。”
一瓶有問題的百花膏,徹查什麼呢?
御王不可能爲了阿姐去徹查。
那個常年忽視她們的父親更不可能。
明知道就是二孃那邊動了手腳。
沒有確鑿的證據,父親不會相信,祖母亦不會處置。
何況百花膏本來就是經過了很多手纔買到的。
爲了買百花膏,祖母,二孃,子萌,甚至她自己都出錢出力。
一個嫁出去的女兒,一個名聲不好的正妃。
君晏卿忽然覺得阿姐好苦!
而且這段時間,她找御王下棋什麼的,那個御王冷冰冰的,還跟她隔着五米遠。
還有,君子萌在他面前跳舞,手段百出,都沒能讓御王多看一眼。
搔首弄姿的三姐,不但丟了她們君府的顏面,還讓她多少看清楚了這個三姐的真面目。
季扶蘇跟君晏卿兩個人望着那一瓶有問題的百花膏,皆是沉默着。
與此同時,傷勢好轉的君晏黎,在寢室躺了那麼久,終於可以出來透透氣。
這會兒正在御王府後花園悠閒的搖晃着盪鞦韆。
彩雲阿九在不遠處看着。
只要有御王在,她們就近身不了。
容御時不時的給君晏黎推幾下鞦韆。
君晏黎享受着陽光,享受着盪鞦韆的快樂。
“最近這段時間,你兩個妹妹的表現,你都知道了?”
容御覺得他好難。
每次都要他主動提起這些事情。
“知道啊!四妹還跟我抱怨,說王爺你太冷了。”
“王爺啊,面對美人的時候,就算不笑,也別凍死人啊。”
“……你在教本王怎麼對待美人?”
君晏黎聽出來了容御多少有點咬牙的意思。
她連忙乾笑了兩聲:“呵呵,不敢不敢。”
“那你三妹沒跟你說什麼?”
“三妹沒來看過我。”君晏黎聳聳肩。
君子萌壓根就不是來看她的。
人家連做戲都不願意。
當然也可能是真的沒有時間。
畢竟她現在恨不得上演十八般武藝拿下御王。
哪有時間來看她這個傷勢過重的姐姐。
時間真是好啊,可以讓你看清楚很多東西。
君子萌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就是一心一意的想要給御王當小老婆的。
君晏黎老是聽彩雲阿九,還有君晏卿三個人埋怨她。
說她搔首弄姿的手段百出就爲了得到御王注意。
甚至好幾次穿着很火熱的在書房門口來回的走動。
並且每次跟容御見面的時候,都恨不得脫光光……。
可惜了,容御也是個冷疙瘩,就算是見面,也是跟人隔着三五米遠。
君子萌連他的衣角都沒有摸到過。
“她倒是經常來看本王!”容御仔細的看着君晏黎的神色。
她倒是神色如常。
容御眼眸閃過失落。
“嗯,王爺你要是喜歡的話,可以先收了她,給個什麼美人位份……。”
“君晏黎!”
“啊?我在啊。”君晏黎不明白,容御怎麼又被她給招惹到了。
一下子就感覺到了他身上襲來的強烈的壓迫感。
盪鞦韆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君晏黎不明所以的看着容御。
“你連撒潑都不會嗎?”
“啊?什麼意思?”君晏黎滿腦袋問號。
容御冷聲道:“你不會喫醋!”
“……爭風喫醋不是一個當正妻的氣度……。”
“什麼狗屁正妻氣度?本王讓你喫醋撒潑!”
容御被君晏黎無所謂的態度給勾得髒話都罵了出來。
君晏黎頓時睜大了眼睛看着容御。
半晌之後,君晏黎憋出來道:“我不明白你,我真的不太明白你!”
“本王就想看看你喫醋的樣子,就想看看你撒潑,你都不會生氣嗎?那些女人都要往本王身上撲了,你……。”
容御雙手抓住了君晏黎的肩膀。
幸好完美的避開了她之前肩膀上的傷。
但是使勁的搖晃還是讓君晏黎不怎麼舒服。
“王爺讓我扮演一個喫醋失去理智的妻子嗎?是要迷惑敵人嗎?但是你之前沒有跟我說清楚,現在演還來得及嗎?”
君晏黎想到的就是可能御王府裏面有容禦敵人安插的眼線。
所以容御才說這麼奇怪的話。
誰知道下一秒,容御眼神有些受傷:“算了……也不知道你當初爲了要和離書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那股任性去了哪裏?也許,也許只有那個蘇南辭才能讓你這麼失去理智!”
“……。”君晏黎腦袋十萬個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