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御野心勃勃,若是非要爭鬥那個位置的話。
往後血雨腥風的日子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不管成功還是失敗,君晏黎這個妻子,都不見得有什麼安生的日子過。
所以,手上要是有了點錢,君晏黎並不想留在這裏跟容御糾纏下去。
“本王害怕阿黎離開。”
“阿黎一直都在計劃者離開!”
兩句重複的話,容御冷冰冰的聲音,居然染上了一絲顫抖。
君晏黎心驚不已。
這個狗男人會讀心術?
“阿黎你看,這是兩枚鷹符,鷹頭符是本王名下所有的財產,鷹尾符是本王私底下所有的財產。”
兩個人面對面的躺着,容御手上兩枚黑玉製造而成的玉符,就被他拿着。
君晏黎撇撇嘴:“有多少啊?”
“……嗯這樣說吧,你們君府有上百人,這些財產養你們君府能養幾輩子,本王私底下的生意,已經延伸到了鄰國。”
哇靠這個狗男人居然這麼厲害!
君晏黎前世在現代含着金鑰匙長大的,從來不曾爲錢財發愁,當然,也不曾注意過那些。
她只對醫術感興趣,她曾經的生活很簡單。
容御看見了她崇拜的眼神。
心裏彷彿比打勝仗開心多了。
“不帶這麼炫富的。”君晏黎看着容御手中的兩枚鷹符,眼睛都在發光。
容御把兩枚鷹符塞到了君晏黎手中。
君晏黎不解,擡起頭凝視着他。
容御薄脣上揚:“它們歸你,你,歸我!”
“真的假的?”君晏黎心花怒放。
容御墨黑色的眼眸,瀰漫着前所未有的認真:“本王一直都很認真,阿黎,我知道你現在不會相信本王。”
“來日方長,只是你不要故意疏遠本王,好不好?”
容御的話說的好多。
多得讓她一次又一次的差點守不住自己的心。
手中不停的摩擦着兩枚鷹符。
好燙手!
似乎連她那顆冰封的心都被燙了一下。
君晏黎神色認真,把鷹符還給了容御。
容御墨黑色的眼眸頓時出現了哀傷,失落,難過各種情緒一一閃過。
阿黎,你就這麼討厭本王嗎?
容御只覺得心口揪着疼!
君晏黎把頭埋入了容御的胸膛裏面,悶悶的聲音響起:“看你表現吧!”
看你表現吧,五個字,成功的讓容御的心狂亂的跳動。
“阿黎!”容御瘋狂的親吻着君晏黎的髮絲。
他一雙手都不知道該怎麼放。
下一秒,他狠狠的抽了自己一耳光。
啪!
清脆響亮的聲音響起。
君晏黎錯愕的看着容御。
容御用的就是有傷的手打得自己臉龐。
這會兒好了,臉龐上面有着清晰的巴掌印不說,手掌還滲出鮮血來。
“你有病啊?”
“反正阿黎有藥!”
容御理所當然。
君晏黎哭笑不得。
嘆了口氣,幫他處理手掌的傷,隨後又問他:“你幹嘛打自己?”
這個容御果然是有病,有受虐傾向不成?
“本王害怕自己在做夢!”容御委屈的道:“本王已經做了好幾個晚上這樣的美夢,還有……噩夢……夢到阿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本王怎麼都留不住你!”
君晏黎心亂如麻,沉默是金。
“……可能是門板比較鋒利,看起來像是匕首劃得。”
容御睜眼說瞎話。
君晏黎翻了個白眼,我信你個鬼!
不說拉倒。
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反正你容御就是謊話連篇的主兒!
兩個人又沉默了下來。
良久之後,手上的傷被處理好,容御嘴角上揚,但是嘴上嫌棄:“包紮的可真醜,還真是不如季小神醫包紮的好看。”
“……你嫌棄的話,你現在就去找他給你包紮。”君晏黎都給他包紮了一個蝴蝶結,還不滿足。
容御薄脣輕啓,繼續嫌棄道:“包紮的醜還不讓說。”
“你現在話比我還多。”君晏黎言下之意,你現在不像是高冷的王爺,像個八婆。
“還不是跟你待在一起久了?”容御反問。
君晏黎被噎住。
她只好瞪了他一眼。
容御輕笑出聲,他喜歡她惱羞成怒的可愛模樣。
伸出手揉亂了她的長髮。
君晏黎微微躲閃,側頭繼續瞪他。
幼稚!
容御樂此不疲,直到把君晏黎整個腦袋整成了雞窩頭。
“哎呀你煩不煩啊?把我頭髮整成這個鬼樣子。”君晏黎用手抓頭髮,但是抓不順。
下一秒,君晏黎被他抱起來。
“幹嘛?”
“把嘛字去掉!”
“滾!”
“好啊!一起滾!”
“……”君晏黎認輸,她閉嘴,閉嘴行了吧。
“哈哈哈!”容御爽朗的笑出聲。
隨後君晏黎發現,容御抱着她出了柴房的門,往寢室方向走去。
容御笑起來當真是好看,好迷人!
外面月色撩人,也沒有容御笑容更爲蠱惑人心,讓人看了就不知不覺的跟隨着他一起沉淪。
無論是地獄還是天堂,都只有一個心甘情願的念頭。
君晏黎之前覺得容御完了,但是現在,她覺得,她會不會也快完蛋了?
只是這個問題她還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就打了一個哈欠,在容御懷裏舒舒服服的找了個合適的位置睡着。
容御只覺得,回寢室的路,好短。
他抱着她整顆心都被一種名叫做幸福的感覺填滿。
即便明知道君晏黎不愛他的情況下,容御依舊覺得,愛她也是一種幸福!
一夜好眠!
翌日晌午,剛剛用過午膳的君晏黎,躺在太師椅上優哉遊哉的很。
現在御王府悠閒的地方,君晏黎幾乎都待過。
比如現在這個涼亭,四通八達,旁邊還有湖水。
風景好,空氣好。
微風習習,樹蔭下偶爾灑下幾片陽光。
如果沒有容御這句話的話,就很完美了。
“阿黎,你最近好像胖了不少!”
說一個女子胖了,哪個女子能忍?
君晏黎隨手就把手中的葡萄砸到了容御身上。
容御也不生氣,只是到底沒讓葡萄真的砸中。
他的潔癖還是存在的,只是不排斥君晏黎,甚至貪戀她。
“胖了嗎?根本沒有的事。”君晏黎又吃了一顆葡萄。
她憤憤的繼續喫着葡萄,堅持不承認:“我這不是胖,我這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