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跟大長腿的容御比起來,她是真的腿有點短。
容御走路又快。
“這不,馬上就到晚膳時間了嗎?”君晏黎抱着錦盒,一臉的理所當然:“在太后宮中用的可是午膳。”
“本王還以爲,你不喫晚膳……。”
“開玩笑,那不能夠,我還得多喫點呢,王爺,快告訴我,晚膳喫什麼?”
容御冷冰冰的頭也不回道:“你喫青菜,本王喫肉。”
“啊?別別別,王爺,咱們家不缺那點喫喝,你看這樣行不行?咱們兩個都喫肉,好吧?”
君晏黎小跑着終於追上了。
容御又故意的加快了腳步。
瞬間又把兩個人的距離拉開了不少。
君晏黎繼續小跑着追上去:“王爺你別又不說話啊,咱們再商量商量唄!”
後面跟隨着的季扶蘇有點蒙圈。
但是謝青衣,彩雲阿九,乃至御王府其餘下人們,個個都是司空見慣。
季扶蘇還是沒有忍住問道:“你們家王爺真的只給王妃喫青菜?”
“……”謝青衣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阿九當然也不會理睬季扶蘇。
彩雲倒是仰起頭頗爲的驕傲:“當然不是啦,王爺就是嘴上說說而已。”
“我們王妃的伙食可是整個御王府最好的。”
“獨一份呢!”
彩雲最爲關注君晏黎的喫住飲食,所以對御王府其他人的也順帶注意到。
她的話可沒有絲毫誇大其詞。
季扶蘇這才放下心來:“不是在下多嘴,別看御王妃現在還有精力跟御王鬧騰,其實她行鍼是很費力氣的,記得多給她補補。”
“季小神醫的話,奴婢記住了,肯定會給王妃補好身體。”彩雲點點頭的應聲。
謝青衣這時候招呼着季扶蘇往書房方向走。
彩雲跟阿九則是先回了御王府正屋臥室。
果然,彩雲跟阿九回到臥室的時候,君晏黎整個人早就已經在大牀躺下睡着了。
兩個人輕手輕腳的幫她蓋被褥,幫她把鞋子脫掉。
而這時候御王府書房。
“王爺,現在陛下解除了你的禁足,正好有時間去處理酒樓競選的事情。”謝青衣差點還以爲自家王爺再也沒有競選的機會。
這下好了,禁足提前被解除。
季扶蘇坐在容御對面,他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
這會兒正在給容御把脈。
他身體內的火寒毒,經過了君晏黎行鍼鍼灸之後,明顯的毒性減少了一些。
並且全部壓制住。
短時間內不會再發作。
“這個月十五,王爺身體內的火寒毒大概率不會再發作。”季扶蘇語氣頗爲的肯定。
容御露出了一絲愉悅神色。
謝青衣比容御本人還高興:“確定嗎?沒想到王妃鍼灸這麼管用。”
“這樣,等王妃用過晚膳,接着讓王妃繼續給王爺鍼灸,然後明天再讓王妃給王爺鍼灸,一直鍼灸的話王爺的火寒毒壓制住就能不發作……。”
“夠了!”季扶蘇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
容御什麼話都還沒有說。
季扶蘇第一個冷冰冰的看向了謝青衣。
謝青衣不明白他說錯了什麼。
居然惹得一向好脾氣的季扶蘇生了氣。
容御卻是多少猜測到了什麼,墨黑色的眼眸飛快的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很快就恢復。
看到容御面無表情的模樣,季扶蘇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她那種高輕度的鍼灸,相當於謝青衣你用盡全力使用好幾次內力,還是每次都消耗差不多完畢的那種程度。”
“你是想要活活累死她吧?”
謝青衣臉色微變,容御眼眸飛快的閃過一抹心疼跟自責。
怪不得,怪不得他家的阿黎這麼愛喫肉。
不是真的只爲了滿足饞嘴。
而是因爲他家的阿黎需要補充營養。
但是他這個身爲夫君的卻什麼都不知道。
“我……我……我不知道!”謝青衣低下了頭。
季扶蘇白了一眼謝青衣:“是啊,你不知道,王爺也不知道,王妃自己也不說。”
“但是你們不知道不問,不觀察,但是今天跟王妃見面的太后,太后卻知道。”
季扶蘇重新坐下來喝茶,喝完了一口茶潤潤喉,繼續道:“虧你們還在一個府裏生活了這麼久。”
“王妃的鍼灸跟一般大夫的完全不一樣。”
“她鍼灸的穴位跟力道,都極其的講究,行鍼的時候容不得半點差錯,而且還需要高度集中精神……算了算了,跟你們這些門外漢也說不清楚。”
季扶蘇嘆了口氣:“總之,先讓王妃好好休息吧!”
“她自己的傷勢都還沒有好全……。”
季扶蘇是真的很生氣。
簡直就是不把君晏黎當人看。
哪有這種道理的。
季扶蘇也是生氣君晏黎自己死扛着什麼都不說。
“我既然開了口,我就再多說一句,王妃主動問太后要千年人蔘根鬚,不是爲了她自己,要是在下沒有猜測錯誤的話,王妃是爲了給王爺第二次行鍼壓制火寒毒做準備的。”
容御聽了這話,都有點想要狠狠抽自己兩巴掌。
他剛剛冒出來這個想法。
耳邊就響起了兩耳光清脆響亮的聲音。
啪!
啪!
容御跟季扶蘇齊刷刷的看向了旁邊的謝青衣。
謝青衣一邊臉龐清晰的印着兩個巴掌印。
“都是屬下的不對,一直對君尚書有着偏見,所以連帶着王妃也……是屬下的錯,沒想到王妃這麼爲王府着想,這麼爲王爺着想!”
謝青衣身爲御王府管家,他一切都以御王御王府爲考慮。
雖然已經開始對君晏黎改觀卻總是想着她是君尚書的閨女,不可能一心一意的爲王爺的。
謝青衣覺得兩個巴掌的分量不夠。
季扶蘇卻是被氣笑了:“你打自己有什麼用?”
“別以爲王妃什麼都不說,她就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在下把話放在這裏,若是你們御王府不懂得珍惜,在下的濟世堂大門,永遠爲御王妃大開!”
季扶蘇破有深意的眼神看向了容御。
容御微眯着寒光的眼眸,射向了季扶蘇。
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對視,互不相讓!
謝青衣只覺得四周氣溫驟然之間下降至零點。
這是什麼情況?
眼看着一場修羅場即將開啓,這時候,書房守門的小廝走進來回稟。
“王爺!”
“季小神醫!”
“謝管家!”
“陛下來了,他直奔正屋臥室王妃那裏去,小的們不敢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