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甚至都配合着故意這麼說。
只是謝青衣多少有點擔心:“王妃都聽到了,一會兒她不會很傷心吧?是不是會離家出走?”
“我又不是女子,也不是君晏黎,我怎麼會知道她的想法?等着看不就知道了。”季扶蘇依舊溫潤的笑着。
君晏黎直奔青青居住的地方而去。
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跑得這麼快。
不就是一個側妃而已嗎?
容御身爲一個王爺,他不可能只有她一個女人的。
可是!
君晏黎自己都沒有發現,她其實是真的有些難過的。
爲什麼難過?
不知道。
或者是不想要知道,不敢知道,不願意知道。
奔跑的速度一點都沒有減弱,直奔到青青臥室門前。
君晏黎已經氣喘吁吁。
臥室的門關着,君晏黎來來回回的要走,又回來。
擡起來的手要敲門,但又放了下來。
八卦至極的謝青衣跟季扶蘇兩個人,尾隨着君晏黎身後來了藏在木柱後。
兩個大男人八卦之魂熊熊燃起。
“季小神醫啊看不出來,你醫術高明,看女子心思也這麼準,看來王妃還真的是對王爺有意思的。”
君晏黎在門口糾結的模樣。
說她對容御沒有點意思,誰信。
季扶蘇心情其實並不怎麼好。
只是也還談不上什麼糟糕。
有些事情早知道也未必不是好事。
謝青衣微微嘆了口氣,隨後又道:“既然兩個人都有意思,季扶蘇,我們推一把?”
“不是正在推嗎?”季扶蘇保持着溫潤的笑容。
這個時候,在門口糾結要不要敲門的君晏黎,最後深吸一口氣,轉身又走了。
走的時候根本不回頭。
謝青衣連忙指着離去的君晏黎背影問季扶蘇:“季小神醫,王妃怎麼直接走了?”
“可能是要放棄你家王爺了吧。”
“啊?這就放棄了?不是剛剛纔有一點點喜歡嗎?”謝青衣搖晃着季扶蘇的肩膀:“季小神醫,你想想辦法啊。”
季扶蘇保持着溫潤的笑容:“我能有什麼辦法。”
“哎不是你別走啊,剛剛不是還說幫忙推一把的嗎?”
“有些事情,需要當事人自己想清楚。”季扶蘇扔下這句話,直徑離開。
謝青衣看看緊閉的門,再看看,君晏黎,還有季扶蘇兩個人的背影。
直到兩個人的身影都消失在視線範圍內,謝青衣才進去青青臥室裏面。
臥室裏面根本就沒有容御的身影。
謝青青要做容御側妃這件事情,是他們兩個人瞎編的。
此時此刻,謝青青坐在牀榻上靠着,精神看起來還不錯,儘管臉色蒼白,包紮的傷口有點多。
但她一看見謝青衣進來,第一時間問的就是君晏黎。
“哥,王妃會來這裏嗎?王妃在哪裏?我想要見王妃。”
“……可能王妃不太想見你。”謝青衣微微搖了搖頭。
謝青青眼眸裏面的光芒瞬間黯淡了不少:“爲什麼?”
“我的意思是說,王妃挺忙的。”
“噢噢哦,等她不忙的時候,我再去見她。”謝青青眼眸裏面的光重新亮起來。
謝青衣揉了揉她的腦袋:“青青接下來想要做什麼?”
“太后那裏你沒辦法回去了,王爺的意思是,不讓你再做眼線這種事情。”
“那我去伺候王妃!”謝青青笑着道:“哥,等我傷養好了,我去王妃身邊做事可以嗎?”
謝青衣一愣,隨後卻是再一次揉了揉她的腦袋:“王爺跟我商量過了,該給你找個婆家。”
“找婆家這種事情不着急,我想去王妃身邊做事。”謝青青堅持的道。
謝青衣頗有些奇怪,她跟王妃又沒有怎麼接觸過。
“你跟王妃也就是見過一次,怎麼這麼想要去她身邊?”
“我經常聽阿九說起王妃,而且王妃救了我。”謝青青也說不出來具體的。
人跟人之間的緣分,有時候就是這麼奇妙。
有些人只是見過一面也會心生好感。
有些人哪怕是骨肉血親,生活了十幾年也會互相討厭。
“這件事情等你傷好了再說。”
“好,哥,你說,王妃喜歡什麼?”
“大概……喜歡銀子!”謝青衣默默的又補了一句:“還喜歡喫肉。”
“好,我知道了。”謝青青心下有了計較。
謝青衣搞不懂姑娘家的小心思。
只是望着自家妹妹滿身的傷,多少心裏有了愧疚。
但他也知道自家妹妹也是一個有主意的。
輕易勸不動。
但是找婆家的事情,謝青衣早就開始默默的留意。
可惜他整天忙着王府各種事情,再加上又是一個男子,終究不是很懂這些事情。
不過若是王妃真願意幫個忙,謝青衣怕是也高興。
只是王妃怎麼會願意插手這些事情。
說到底他們在王妃眼中也只是奴吧?
謝青衣眼眸閃過一抹失落。
與此同時,君晏黎回到她的小院子,剛走進小院子。
就看見容御剛好走出來。
兩個人面對面的迎上來。
“你不是在謝青青屋裏?”
“去哪了等你好一會兒。”
兩個人的聲音同時響起。
容御反應還快一些:“本王幾時去過謝青青屋裏?”
“沒什麼,我去找你了。”君晏黎忽然心情變好了。
她好像知道了些什麼。
季扶蘇,謝青衣,你們兩個給我等着。
哼哼哼!
君晏黎猜測到了是怎麼一回事。
“本王有事要跟你說。”
“我有事要跟你說。”
又是同時響起。
君晏黎這次比容御快一些:“我先說,蘇陽章經第六卷地點在小靈山。”
“你果真破譯出來了,季扶蘇也剛剛破譯出來。”容御沒有太多表情。
說的話都是冷冰冰的。
君晏黎不追問爲什麼季扶蘇也會破譯。
更沒有追問容御爲什麼第一時間是來告訴她。
有時候,有些事情,一切盡在不言中。
即便是當事人都不承認。
“我們這裏破譯出來了,想必暗梟君府還有太后那邊的動作也不會慢。”容御叮囑道:“很危險,小靈山不是什麼福地,你留在府中。”
“我臉傷已經徹底好了,出去不會有人笑話我,而且,我想跟你待在一處,可以嗎?”
君晏黎笑意盈盈。
容御耳根微紅。
心如小鹿亂撞。
沉默了一會兒,容御冷冰冰的開口:“跟着可以,不必單獨行動!”
“好,都聽王爺的。”
容御得到她肯定的回答,繞過她就要離去。
君晏黎卻一把抓住了容御的衣袖。
容御回頭凝視着君晏黎。
君晏黎帶着一點漫不經心的試探口吻:“王爺,你會別的女人進王府嗎?”
“會!”
“哦,沒事了。”君晏黎鬆開手,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容御勾脣露出了一個完美好看的弧度:“御王府只要一個王妃,君晏黎永遠都是御王妃!”
只有你一個女人。
別的女人能進來,但沒有任何名分,而且本王不會讓別的女人久留,蠢女人,你在害怕擔心什麼?
君晏黎擡起頭,亮晶晶的大眼睛噙滿了笑,璀璨又驚豔!
“王爺幾時學會的甜言蜜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