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晏黎重新擡起頭,一臉期待的看着黑羽堂主。
黑羽堂主不再猶豫,直言道:“還魂草!”
“什麼?你有還魂草?這個可以,這個可以有,容御你聽到沒有?還魂草啊,有了它我能直接做出來解藥,解藥你聽到沒有。”
君晏黎激動的抓住了容御的手臂。
她的高興開心在這一刻暴露無遺。
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她內心深處居然是如此的希望能夠幫容御解開火寒毒的。
現在光是聽到有還魂草就這麼開心。
容御薄脣差點忍不住上揚。
但依舊淡漠冷冰冰,整個人都沒有什麼表情變化。
“在哪?”容御終於是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他只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
黑羽堂主再一次掏出一隻精緻的錦盒。
君晏黎又是搶先打開錦盒。
只是當她看向錦盒裏面的那一株安安靜靜躺着的還魂草的時候。
她多少有點點失望:“啊?怎麼是幼草?”
“成熟的草藥呢?”君晏黎一攤手,看向黑羽堂主問道。
黑羽堂主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隨即道:“成熟的草藥有野獸守着。”
“引走,打死,打殘,打傷,搶走,還要我教你嗎?”君晏黎繼續補充道:“武力不行的話,你不會下毒?”
“……暫時沒有成熟的還魂草。”黑羽堂主差點想要脫口而出,你說得輕巧。
感情跟守護還魂草野獸打起來的人不是你。
他爲了這一株幼草都差點丟了半條命。
“行吧,幼草就幼草,但是幼草跟成熟的草藥相比,差距很大。”君晏黎微微皺眉:“而且只有一株,太少了。”
“幼草只能壓制,並不能解毒。”君晏黎來來回回的摸了摸那一株幼草,頗爲惋惜的道:“我還真想見識見識成熟的還魂草,我長這麼大沒見過。”
在現代的時候已經找到了它們的生長地,還沒有來得及跟爺爺一同前往,她就掛了重生來到這裏。
“既然沒有成熟的還魂草,那麼合作的事情……。”容御正要繼續拒絕。
君晏黎一把抓住了容御的手臂:“別別別,王爺,王爺,答應他吧,我們不喫虧。”
黑羽堂主差點沒哭出來。
他是感動的。
沒想到爲他說話的人居然會是君晏黎。
容御多少有點不開心,雖然她不見外的一舉一動讓他開心。
然而君晏黎一直都在給黑羽機會。
這是看上黑羽了?
幹嘛這麼爲他說話。
不喫虧?
哼,黑羽這種人也配跟他合作。
“王爺,他只是想要一同前往小靈山,我們可以讓他的人當前鋒,還有啊,還魂草就算是幼草也很難尋找得到。還魂草可不是種植就能夠種植得活的,它可是野生野長,並且擁有着自己的守護獸的啊。”
“合作可以,但是必須繼續爲我們尋找還魂草,怎麼樣?”
君晏黎壓低聲音,湊近了容御耳邊說。
她的熱氣拂過他耳邊,彷彿從耳邊進入到了心窩。
撩得人心癢癢的。
“你在求本王嗎?”
“……求你王爺!”君晏黎心想着,面子值什麼錢?
肯定是達到目的最重要。
求就求吧。
反正她的話也只有容御能夠聽得到。
其實啊,她根本不知道,在場的人都聽得到。
包括在旁邊站着的巫奇還有謝青衣。
更不用說對面坐着的黑羽堂主。
“王爺你就答應吧,答應吧。”君晏黎語氣半是撒嬌半是懇求。
君晏黎心一點點往下沉。
這個狗男人還真的不好商量。
她都這樣了,還無動於衷。
就在君晏黎以爲容御不會答應的時候。
容御冷冰冰的道:“行!”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透着無限的寒意。
卻讓君晏黎高興的很,她立馬咧嘴笑:“耶,王爺答應了,真好。”
“嘻嘻嘻,這些都屬於我的了,七葉雪芝,還魂草。”
兩隻錦盒被她抱在懷裏。
容御真是拿她沒辦法。
他早就知道,她根本就不是爲了他的火寒毒而來。
七葉雪芝跟還魂草雖然都是壓制解毒的功效,但容御太清楚,他的阿黎,分明就是喜愛草藥多過喜愛熱衷幫他壓制毒性的。
瞧瞧,本性暴露了。
黑羽堂主也看出來了,他忍不住開口道:“我們暗梟也不乏有人收集了一些稀有的草藥,如果御王妃感興趣的話,有機會可以一起交易一下。”
“可以可以,哎呀,之前覺得你們暗梟不是什麼好人,現在感覺不一樣了。”君晏黎笑眯眯的道。
容御差點沒扶額。
身後的謝青衣差點沒摔倒。
王妃啊王妃,你可千萬別被兩株草藥就給收買了啊。
暗梟殺手組織,什麼壞事都做過,不是壞人的話天底下就沒有壞人了。
王妃你醒醒啊。
“現在感覺,我們是好人了?”黑羽堂主頗有點好奇的詢問道。
君晏黎點點頭:“不不不,是會做買賣的壞人!”
“咳咳咳……呵呵呵御王妃真會說笑。”黑羽堂主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君晏黎抱起兩隻錦盒,她很是識趣的道:“我先到隔壁小隔間去研究研究草藥,對了,巫奇是吧,你之前想要用流星錘砸死我,雖然你是奉命行事,但是你砸傷了我夫君,我是一定要報仇的。”
她的話一出,驚到了在場衆人。
容御更是挑眉凝視着君晏黎。
巫奇先是一愣,隨後抱拳不屑的道:“報仇隨時恭候御王妃,但是御王妃你並沒有內功,要跟我打?”
“不不不,打架,我不擅長,我擅長下毒。”君晏黎笑了笑:“新制作出來的好東西,你慢慢享受。”
她跟巫奇之間隔着五米遠。
但是隨着她話音剛落,巫奇只覺得他後背癢癢的。
緊接着越來越癢,又癢又痛。
他不得不伸出手往後背摸去。
整個後背彷彿有無數蟲子在啃咬,又有無數小刀在扎。
“怎麼這樣?這是血。”
溼潤的感覺襲來,又癢又痛,巫奇伸出手摸了一把,滿手鮮血。
隨即不信邪的再一次摸了一把。
這一次,鮮血不再是單純的正常的顏色,而是逐漸成了黑血。
“呃!”巫奇忽然扭曲身軀,下一秒,他臉色都痛苦不已。
蹲着,再蹲着,直到單膝跪地,一雙手想要把整個後背撓破。
他嘴角滲出鮮血來。
黑羽堂主連忙上前搭脈,隨後神色微變,藍眸透着古怪的深深看了兩眼君晏黎。
容御下意識就擋在了君晏黎的面前,隔絕了黑羽堂主的視線。
這個出於本能的保護姿態,讓君晏黎心裏一暖。
“御王妃你下的毒?”黑羽堂主問的沒什麼底氣。
君晏黎從容御身後探頭出來,無辜的攤手:“啊?誰看到了?你有證據嗎?”
“……”黑羽堂主有證據的話,還需要詢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