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點,差一點君子萌就被賀斌這個畜生給糟蹋了。
太后,賀新月,賀斌。
君晏黎攙扶着君子萌往門口走。
謝青衣走進來。
“王妃,三小姐,屬下都處理好了,走,屬下現在帶你們回府。”
謝青衣走來,君晏黎拉着他的衣袖,君子萌緊緊抓住君晏黎的胳膊。
臥室外面,三個人就這麼離開。
郡主府上沒人敢阻攔。
包括賀新月本人。
畢竟,她一個郡主,如何敢跟王爺作對。
還是一個手握重兵的王爺!
“郡主攔不住御王妃。”賀斌臉色有些蒼白。
他被君晏黎捅了一刀,幸好只是肩膀。
傾城郡主白了一眼賀斌:“笑話本郡主,本郡主還沒笑話你呢,你在裏面磨蹭什麼?”
這麼久居然都沒有得手。
白費了母后送來的芙蓉香,還浪費了她親自出馬。
結果這個賀斌在裏面跟君子萌玩什麼情調,半天兒不進入正題。
賀斌卻是微眯着眼:“你不懂,玩起來纔有意思,即便沒有真的得手,只要有誰敢娶君子萌,把這種事情一提,豈不是立馬嚇跑。”
“也是,橫豎君子萌都逃不過你的手掌心。”傾城郡主繼而又有點生氣:“倒是這個君晏黎,之前名聲那麼差勁,嫁給了御王后依仗着御王膽敢私闖本郡主的府邸,哼,本郡主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我也不會放過她的,這個賤人,敢傷我。”賀斌眼神陰狠。
與此同時,君晏黎三個人回到御王府。
君晏黎給君子萌解了芙蓉香的毒,還讓君晏卿留在房間裏面陪着一聲不吭的君子萌。
她這會兒待在書房,整個人散發着低氣壓。
黑羽堂主已經被謝青衣帶着離開書房。
書房裏面就剩下君晏黎跟容御兩個人。
容御繼續在看兵書,君晏黎拿着一把匕首在擦拭。
擦了一遍又一遍。
“容御,我要是說,我要去殺了太后,你什麼想法?”君晏黎走到容御面前,把他手中的兵書拿走,放下。
滿臉的認真,滿臉的嚴肅。
她一雙大眼睛直直的凝視着他。
容御輕啓薄脣:“本王會給你收屍的。”
君晏黎嘴角抽了抽:“你不是應該給我遞刀或者支持的嗎?”
“你想的有點多!”容御淡漠冷冰冰的想要繼續拿起那本兵書。
君晏黎察覺之後隨手就把兵書推遠了一點。
但是容御下一秒還是拿到了兵書。
君晏黎忘了,他手比她手長。
但還是固執的依舊拿走容御手上的兵書。
“太后她要毀了我妹妹,換成是你,你會怎麼做?”
“本王不在乎!”
淡漠冷冰冰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君晏黎愣了愣,容御的無情無心,讓她又刷新了一層。
“你只在乎你自己是嗎?”
“你說呢?”容御反問。
君晏黎不抱希望了,她揮了揮手中的匕首:“這把匕首很好看,上面的麒麟圖案我也喜歡,我就當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
“……你幾時臉皮厚成了這樣?”容御聲音依舊沒什麼變化。
明明就是她想要把匕首佔爲己有。
還說什麼定情信物!
本王會是那種送什麼定情信物的人嗎?
無聊,幼稚!
“我臉皮一直都不薄啊。”君晏黎理直氣壯。
她不跟容御理論這些,她用匕首把自己幾根頭髮削下來。
然後臉不改色的把幾根頭髮塞到了容御手掌心中。
“結髮爲夫妻恩愛兩不疑!”
容御詫異的神色飛快的閃過。
隨後他耳根子微微紅了紅。
“匕首歸我,頭髮歸你!”
君晏黎說完這句話,生怕容御反悔似的。
她離開容御,晃了晃手中的匕首,衝着容御揚起燦爛的笑容:“就這樣說定了,你可不能反悔,王爺,我還有事情要做,回見啊!”
話音剛落,君晏黎撒丫子就跑開。
她的笑容透着得逞。
自然是瞞不過容御的。
一把削鐵如泥的玄鐵匕首,就讓厚臉皮的君晏黎用幾根頭髮換走了。
爲了不讓他有什麼反駁的機會,還假裝說什麼定情信物。
不過容御不得不承認,剛剛君晏黎說的那句話。
讓他到現在,內心深處的波瀾都還在翻滾個不停。
結髮爲夫妻恩愛兩不疑!
她演戲,她無心,她有目的性的說的這句話。
容御剛剛卻是心動,卻是當了真。
口嫌體正直的容御冷冰冰的自言自語:“就幾根頭髮而已,本王纔不稀罕!”
說話的功夫,換了好幾個精緻的盒子裝君晏黎那幾根秀髮。
最後都覺得那些精緻的盒子配不上。
不甚滿意的容御,把幾根秀髮放在手掌心凝視着。
隨後,薄脣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
淡漠冷冰冰的聲音又道:“結髮爲夫妻,恩愛兩不疑!”
君晏黎離開了御王府書房,她招呼了謝青衣,然後兩個人直奔太后的慈寧宮。
太后正喝着藥,君晏黎走了進來。
這一次,她連行禮都不做了。
直奔太后身邊。
“太后,我很危險!”君晏黎手中銀針抵在了太后脖頸上。
太后卻是處事不驚。
旁邊的掌事姑姑,宮女們一個個都跟木頭人似的一動不動。
太后不吩咐,她們是不會有什麼行動的。
“晏黎,你殺了哀家,整個君府都得給哀家陪葬,這是你想要的嗎?”
君晏黎笑了:“太后覺得我會在乎嗎?”
“太后千萬別在想着威脅我,幸好這次我三妹沒事,否則的話,我會在君府給太后陪葬之前,先讓整個賀家給我陪葬!”
君晏黎手中的銀針輕輕一劃。
太后脖頸上頓時出現一道血痕。
不深不淺。
但足以讓血液滲出來。
疼痛也隨之而來。
太后整個人動彈不得。
該死的,她是什麼時候中的軟骨散。
“內力調動不出來了吧?太后,我君晏黎要是想當壞人,無人能阻止!”君晏黎囂張至極。
說出來的話也狂妄不已。
君晏黎鬆開了抵在太后脖頸位置的銀針。
她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旁邊的太師椅上。
“你什麼時候下的軟骨散?”
“重要嗎?重要的是,我君晏黎能把你的心疾治好六七分,還有,我要是想要真的殺了你,隨時隨地都開始。”
“……那你還等什麼?”太后如利刃一般的眼神射向君晏黎。
這個君晏黎,居然如此的不可控。
如此的危險!
明明就是一個弱女子而已,可她偏偏有着掌控一個人的能力。
就像是現在,她分明捏死沒有內力的君晏黎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偏偏卻是相反的!
“不管你信不信,我決定幫你治心疾開始,就一直都想着幫你治好。”
“你除了是太后,還是我的君晏黎的病人!”君晏黎眼神透着兩分厭惡:“只是我沒想到,你這個病人,居然如此的噁心。”
“你一個太后,只會用那種骯髒的手段嗎?”君晏黎眼神透着失望:“我看不起你。”
“賀斌,賀新月,是你自己處理,還是我君晏黎來出手,希望明天,太后能給我一個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