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子換了,他知道。
容御他居然是真的知道。
是她暴露的太多。
可是這樣荒唐詭異的事情,容御爲什麼可以做得到這麼震驚。
君晏黎沒有察覺到容御有多詫異多麼的不敢相信。
甚至隱隱約約的覺得容御他居然是有些開心的。
可是他開心什麼。
他不是應該害怕嗎?或者馬上殺了她,燒了……總之就是除掉。
她都沒有辦法用什麼詞語形容現在的震驚程度。
你了半天后憋出了一句話來。
“你不怕嗎?”
“你認爲,在本王面前,是你怕本王,還是本王怕你?”
容御反問的話,讓君晏黎緩緩的鎮定下來。
是喔,一直都是她比較害怕容御。
“呵呵,王爺氣場太足了,有時候我穩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大多數時候都是你心虛。”容御很不給面子的拆穿。
君晏黎嘴角抽了抽。
好吧好吧,她承認,她心理素質也不如容御強大。
這總行了吧?
哼!
“這件事情,只有你知道,你會保密的吧?”
“看心情!”容御薄脣輕啓。
君晏黎主動斟茶,遞給了容御:“容大爺,您現在心情如何?”
“什麼容大爺?你敢嫌棄本王老?”
容御一聲低吼。
君晏黎耳朵受罪不說,驚得她差點茶杯都扔了出去。
再一看容御滿臉的陰沉。
君晏黎連忙小心翼翼的解釋:“沒有沒有,大爺是尊稱啊!”
“哼!整天胡言亂語,不成體統,不知所謂。”
容御語氣依舊不好。
雖然還是淡漠冷冰冰的模樣。
但君晏黎感覺車廂氣氛都不對勁了。
氣壓那個低啊。
好壓抑!
君晏黎根本就不知道,容御本來就擔心君晏黎會在意他年齡的問題。
兩個人之間的年齡差距容御一直都在心裏計較着。
君晏黎十六歲,他二十八歲。
十二歲的相隔,容御一直在心裏默默的在意着。
“下次再敢說什麼容大爺,本王掐死你!”
“是是是,再也不敢了,不敢了。”君晏黎心好累。
她這又是點燃了容御哪根不正常的神經?
不就是開個玩笑而已嘛。
哼!這都能炸。
你是鞭炮啊一點就炸。
君晏黎本來給他斟茶的,現在默默的縮回了角落,默默的捧着茶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茶。
容御心裏開始天人作戰。
她真的在意他比她大那麼多。
十二歲的差距。
大點怎麼了?
男子大點會疼人。
但是,她果然還是喜歡同齡人吧。
不然怎麼會那麼喜歡蘇南辭。
蘇南辭跟她差不了多少。
所以當初一哭二鬧三上吊也非要和離書,是因爲蘇南辭跟她差不多大,才更聊得來,更喜歡嗎?
不,現在本王纔是她的夫君。
只能喜歡本王!
“本王警告你,嫁給了本王,就安分守己一些。”
“莫要三心兩意的想什麼跟你差不多年齡的男子,否則的話,本王不會放過蘇南辭的。”
容御覺得,還是很有必要警告一番的。
君晏黎滿頭黑人問號。
怎麼扯到安分守己上面去了?
她幾時不安分守己?
她沒有認識什麼差不多年齡的男子好不好?
還有,跟蘇南辭有什麼關係。
莫名其妙!
神經病,狗男人。
“王爺,你是不是得了妄想症?”
“什麼妄想症?”容御冷着臉。
君晏黎嘴角抽了抽:“妄想症是病,得治!”
“君晏黎,你是想繼續鹹菜就白粥?”
“不不不,我是說我自己,我有病,我有,呵呵呵,王爺,莫要放在心上。”
她就是個喫貨,愛喫肉。
容御,算你丫的狠。
她認慫,她只敢在心裏默默的問候。
“不許在心裏罵本王!”
“呵呵,沒有,沒有,不敢不敢。”君晏黎連連擺擺手,慫巴巴的順便把心裏準備好問候容御的那些話都甩掉了。
好可怕這個狗男人!
容御忍不住叮囑一聲:“本王知道你不會輕易放過賀斌那些人。”
“雖然你醫術毒術很厲害,但本王希望,你辦事的時候能叫上謝青衣。”
容御深怕君晏黎或者沒聽明白。
他乾脆強行命令:“你堂堂一個王妃,不適合單獨行動。”
“本王是你的夫君,你的一舉一動,本王都得知道。”
君晏黎癟癟嘴:“你非要說話這麼難聽嗎?”
“明明都是好意,爲什麼非要嘴上這麼討厭?”
容御一愣,又冷冰冰的道:“本王的話,你沒資格反駁。”
君晏黎白了容御一眼:“幸好我比較聰明。”
“換成別的女子,估計早就被你氣死了。”
容御冷冰冰的語氣:“你聰明?”
“本王看,你最蠢!”
“又愚蠢又貪喫。”
君晏黎纔不跟他一般見識。
她跟他相處久了,發現這個狗男人只對她一個女人話這麼多。
說的話要多討人厭就有多討人厭。
但容御真的只跟她一個女子說這麼多。
別的女子連眼神都懶得多給。
“王爺,我都知道了。”
“知道什麼?”容御不解。
君晏黎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知道王爺你喜歡我,你完了。”
“……”容御愣怔住,耳根子微紅。
別開視線,薄脣輕啓下意識的否認:“君晏黎,你想多了。”
“嗯,我想的不少,我還在想,像王爺這麼好看的人,真有機會佔有了你的話,肯定是我賺到。”
君晏黎說這話的時候,視線可謂是灼灼的。
眼眸裏面一團火苗在竄動。
容御陰沉着臉:“君晏黎,你別忘了你可是一個女子。知道廉恥兩個字怎麼寫嗎?”
“說的話做的事,還有行爲,不要那麼的……自重,要自重一些。”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盯上了他這幅容顏。
可是容御最討厭的就是有人說他生得好看這件事情。
對他而言,這跟折辱沒什麼兩樣。
要不是知道君晏黎根本就不是在真的折辱於他。
容御真的忍不住要殺了她。
偏偏她總是不知死活的非要說這些話來惹他。
“廉恥是什麼?能喫嗎?比紅燒兔子還好喫?”
容御知道,她就是故意的。
當一個人不要臉的時候,果然是無敵。
容御表示,不想接這個話。
“我知道我最近喫得比較多,是重了一些,但身材還行,會保持好體重的。”君晏黎下意識的舔了舔嘴角,整個一副痞子的模樣:“王爺知道那四個字吧?”
容御依舊不想搭理她,保持着沉默是金的態度,只是冷冰冰的偶爾瞥她兩眼。
她這會兒整個色痞子似的眼神。
想來她所想的那四個字也不是什麼好詞。
“秀色可餐!”
“王爺,你生得真的秀色可餐。”
“君晏黎,你是想找死還是活膩了?”
“能選一種死法嗎?”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很好!今天的紅燒兔子肉,你看着本王喫。”
“別別別,王爺,我錯了,我錯了。”最後還是君晏黎敗下陣來。
君晏黎咬咬牙:“王爺,你能不能別老用這招來威脅我?你就不能有點新意,創意?”
“辦法不怕老,有用就行!”容御一本正經的冷峻面容。
君晏黎繼續咬牙切齒:“算你狠。”
“要下車走走嗎?”容御掀開車簾,外面的風景不錯。
君晏黎心裏裝着君子萌君晏卿兩個妹妹的婚事,是時候找找那個便宜父親了。
她興趣缺缺:“掉頭回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