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現在就可以過去幫忙喊人過去看看。”尉遲臨也緊張起來。
救治小慎的幾個大夫中,季小神醫功勞也不小。
對他們有恩。
謝青衣淡淡的笑了笑:“兩位大人不必擔憂,王妃說了,季小神醫只是疲倦而已,明日便會醒來。”
“二位留步,在下告辭!”
“謝管家慢走。”慕容封送出去營帳門口。
目送着謝管家進入了主營張。
尉遲臨走出來的時候,已經看不見謝青衣身影。
“大哥,那兩個季家丫鬟,可不像是會一點點醫術的樣子。”
不是什麼初學者可比的。
倒像是能夠獨立看診的大夫。
慕容封點點頭:“看出來了,御王沒有明面上支持我們,但季小神醫經過這次的事情,多少有意往我們這邊靠攏。”
“連帶着御王妃!”尉遲臨握了握拳頭:“但是,賀家在京都城,根深蒂固。”
“有時候連陛下都得斟酌三分,何況我們。”尉遲臨苦笑一聲。
慕容封眼神堅定:“無論如何,我們也會一直爲老百姓做事,爲窮苦老百姓能夠喫飽穿暖出一份力。”
“是!”尉遲臨重新燃起鬥志。
翌日晌午,軍營裏面的伙食好的讓君晏黎都不想回王府了。
半天的時間,她就把整個西營的食堂給逛了個遍。
因着御王帶領着她,整個西營任由她逛了個遍不說,這會兒回到了慕容慎營帳的時候,君晏黎手中還拿着一隻雞腿在啃。
季小神醫已經醒來,他剛喝完了清粥就來了營帳,恰好看見了容御一臉寵溺的看着君晏黎。
君晏黎挨着容御坐着,一邊啃着雞腿,一邊時不時的看向牀榻上已經醒來的慕容慎。
丫鬟正在給慕容慎喂着藥湯。
慕容慎喝得很慢,丫鬟十分的用心有耐心的很。
“哈哈哈,季扶蘇,你暈的時間比我長多了。”君晏黎看見季扶蘇進來,笑着跟他打招呼。
季扶蘇臉色略微有點不自然,很快的就溫潤一笑:“我也沒有想到,行鍼會耗費如此大的心神。”
“你已經很不錯了,昨天可是大手術,你鍼灸之術很有天賦,中途沒有出過錯。”君晏黎啃完了最後一口雞腿肉,把骨頭放下的時候,容御很是自然的就幫她淨手。
衆人立馬傻了眼似的看着。
但隨後很快又默默的把視線轉移走。
衆人誰敢真的表現出來什麼。
只是此時此刻衆人皆是默契的心裏暗暗想着:“這個是御王殿下?”
“不會是假的吧?”
謝青衣亦是詫異了一下。
他不是詫異自家王爺,而是詫異的是,君晏黎的態度。
她似乎開始願意被自家王爺折騰——呃,是願意接受王爺。
莫非,昨晚兩個人真的圓房了?
謝青衣說不清楚心裏是什麼滋味。
視線來回的在自家王爺跟君晏黎身上轉。
最後移開視線的時候,暗暗的跟自己說,只要幸福就好!
“說來慚愧,全都是王妃指揮,而在下壓根沒有空閒去思考。”季扶蘇很好學,並且抓問題很關鍵。
昨天行鍼全都是君晏黎說哪個位置,他就下針,完全不是他本身真正的鍼灸之術。
她開始一本正經,表情帶上了一絲嚴肅:“這就是我接下來要說的。”
“季小神醫,你鍼灸之術沒有問題,但你似乎還按照以前的陳舊的方式。”
君晏黎的話一出,季扶蘇眼眸染上了迷茫。
季扶蘇像個好奇寶寶似的望着君晏黎。
“昨天的情況危急,我才充當了指揮,但你學會了鍼灸之術,就得自己摸索出來一套屬於你自己的鍼灸之法。”
“屬於自己的鍼灸之法?可是鍼灸的穴道我都記住了。”季扶蘇依舊迷茫。
君晏黎搖搖頭:“是啊,就像你們學武功的,外功,內功,內功又有內力,內功心法這些。”
“你已經記住了基本的,但是屬於你自己的招式呢?”
季扶蘇恍然大悟:“但在下多少心裏還有些猶豫。”
“你是怕一個不小心,不但沒有治好病人,反而害了病人。”君晏黎一針見血的道出了季扶蘇的擔憂。
季扶蘇連忙點點頭。
但是君晏黎卻是癟癟嘴:“你就放心吧,倘若一個病人是因爲你施展了鍼灸之術死了,那麼,她的死因肯定不是來自你的鍼灸之術。”
“必定是有着其他的病變或者原因,鍼灸之術治療很難,想要用鍼灸之術殺人,要比利用鍼灸之術救人更難。”
“你那點鍼灸之術程度,遠遠不夠。”君晏黎攤手:“別說你了,就連我,也不是百分百能夠利用鍼灸之術殺死人的。”
季扶蘇鬆了一大口氣的同時卻是抓住了一個關鍵。
君晏黎的鍼灸之術達到了有時候能夠用鍼灸之術殺死人的地步。
利用鍼灸之術殺人,想要找到了致死原因的證據,難上加難。
“也就是說,根本就不怕那些心思不純的人學會了鍼灸之術用來害人?”
尉遲臨只覺得非常的神奇。
原本在這裏還輪不到他開口的。
但聽得過於認真的他,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說完這句話的尉遲臨立馬意識到不好。
慕容封更是直接上前一步請罪:“王爺,王妃贖罪,尉遲賢弟並非有意冒犯,實在是覺得過於神奇,一時之間便忘了分寸。”
容御連個眼神都懶得給慕容封,他看着君晏黎。
擺明了就是把話事權交給了君晏黎的。
君晏黎先是衝着容御笑了笑,隨後看向了慕容封跟尉遲臨。
“無妨的,你們願意聽,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君晏黎揚起笑容:“倘若有人願意學鍼灸之術的話,我歡迎至極。”
“但是,不是人人都能夠學會的,季小神醫怕是已經知道了。”
君晏黎看向了季扶蘇。
季扶蘇點點頭:“王妃沒有禁止在下不可以傳給家裏人,所以,不說全部季家人都接觸過了王妃給在下的鍼灸之術,但濟世堂裏面的大夫們,卻是個個都學習過。”
“幾十個人,無一人能學會。”
“什麼?這怎麼可能?濟世堂裏面的大夫,有些醫術堪比宮裏的太醫們。”發出驚呼聲的卻是來自牀榻。
沒錯,是慕容慎的聲音。
季扶蘇肯定的點點頭:“試過了好多次。”
“除了我,沒有人能學會。”季扶蘇抱拳行禮:“還請王妃賜教。”
“可能需要點天賦吧?”君晏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反正你們都可以學,這是我們家……呃我師父改良過的鍼灸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