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晏黎繼續道:“後來有人救了我們。”
“再讓我猜猜看,這個勁敵,是賀國丈!”
“你怎麼知道的?”阿福大喫一驚。
他問完之後,瞬間捂住了嘴。
但是已經遲了。
君晏臨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她心情顯然好了不少:“很簡單啊,因爲謝青衣開始調查賀家的事情。”
“我還聽到了謝青衣略微埋怨的話。”
“說什麼王爺既要養傷,又想解開火寒毒,但是又偏偏那麼操心,還開始調查賀家的事情來。”
明明這個時候,容御是需要養傷的。
他不但需要處理公務,處理軍務,還得分心去調查賀家。
這麼突然,怎麼能讓君晏黎不懷疑不猜測。
“你還不肯說嗎?”君晏黎微微嘆了口氣。
阿福只是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把賀國丈,陳家主離開了京都城又重新折返回來要殺掉君晏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甚至還把容御當吩咐了謝青衣,他若是有個萬一,整個御王府都交給君晏黎來管理的話。
君晏黎倒是愣了愣,隨後看不出來什麼情緒。
阿福叮囑道:“小的自然知道,王妃是個恩怨分明的人,也不願意喫虧。”
“但賀國丈,陳家主,他們是連尚書大人都無法徹底殺死的對手。”
“硬碰硬,乃是下下之策!”
君晏黎嘴角抽了抽:“我看起來這麼傻嗎?”
“呃!小的只是擔心。”阿福真的是擔心,擔心君晏黎會直接找賀國丈陳家主報仇什麼的。
君晏黎接下來的話,還真的證實了阿福的擔心。
“我自然是要找他們報仇的。”
“王妃,萬萬不可!小的都不是對手。”阿福立馬跪在了地上。
彩雲見此更是直接跪了下去:“王妃,你不會武功,這種事情,交給尚書大人。”
聽到阿福都打不過。
彩雲心疼之餘,只好搬出尚書大人。
但彩雲轉念一想,她好像說了一個不可能的辦法。
尚書大人怎麼會管自家王妃的死活。
彩雲立馬又轉了話鋒:“王妃會解毒,給王爺解毒,讓王爺去對付他們。”
“王爺肯定打得過!”
只要不讓王妃去做傻事。
就算讓王爺跟他們那些壞人同歸於盡,彩雲也只能忍忍心。
“好了好了,我不會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去找死的,快起來,地上又髒又涼。”
君晏黎扶額,無奈的一一把這兩個人虛扶了一把。
“阿福,還是照着我說的去做,傾城郡主賀新月既然想要鬧大,我們就助她一臂之力!”
“謠言傳的越多越好。”君晏黎小聲的衝着阿福吩咐了一聲。
阿福邊聽邊心驚不已。
君晏黎知道的真不少。
彩雲湊近,也聽了個仔細。
只是越聽越皺眉。
與此同時,東街新開的酒樓閣樓雅間。
雅間裏面只剩下慕容封,還有主位上的容御。
謝青衣剛剛出去吩咐事情去了。
重新折返回來的謝青衣,帶回來了君晏黎給阿福吩咐的消息。
“既然阿黎有了自己的想法去對付謠言的事情,那麼本王就讓她先胡鬧一陣。”
容御無奈的道,但清冽的眼眸,卻是透着一絲寵溺。
謝青衣亦是道出了他的個人想法:“傾城郡主賀新月,敢如此編排王妃,不如就讓屬下去殺了她。”
“只是一旦有誰敢傷她,殺無赦!”
“是,屬下即刻就去吩咐!”謝青衣領命退了下去。
容御優雅的抿了一口熱茶。
墨黑色的眼眸流轉着的眸光清冷如寒光凜凜。
“下官收集到了賀國舅勾結販賣阿芙蓉毒品的證據。”
“但是陛下卻……。”
慕容封皺眉,他的話沒有說下去。
皇帝沒有理會這件事情。
證據確鑿的犯罪事實。
皇帝陛下親手按下。
“不急了,再多一些證據。”容御提示道:“只有你慕容封一個人,是不夠的。”
慕容封豈會不知道御王的意思。
可是,這種事情,也只有他慕容封在做。
之前有人做的,有好官清官在做的。
只是都無緣無故的死去了。
最後死因都是意外。
證據不翼而飛。
慕容封除了本身自保能力強,還有容御庇護着。
“可是下官……。”
“不急,再等等看。”容御微眯着眼睛:“等一個打蛇打七寸的機會!”
慕容封深深嘆了口氣:“下官遵命!”
“只是下官有個疑問。”
“問!”容御知道慕容封要問的是什麼。
無法就是想要問君府二公子君瀾詢的事情。
慕容封抱拳行禮:“下官無意探聽別家家事。”
“但君府二公子君瀾詢,此人是敵是友?”
君府二公子君瀾詢,是小陳氏的兒子。
他跟陳家來往密切。
“阿史那都身上有我們要的東西,但是君府二公子君瀾詢也在找阿史那都,明面上說是爲了調查阿芙蓉毒品。”
“下官斗膽猜測,君瀾詢,也是跟我們同一個目的。”
“那就——各憑本事!”容御揉了揉腦仁。
受了傷又封住了內力,鐵打的容御,也開始露出了些許疲倦來。
容御腦海時刻浮現出君晏黎的身影。
多想她能時刻黏在自己身邊。
但是容御知道,他的阿黎喜歡自由自在。
“下官明白!”慕容封拱手作揖:“王爺若是沒什麼吩咐,下官先告退!”
容御微微頷首。
慕容封離開之後,整個偌大的雅間,顯得空蕩蕩的。
容御獨坐在主位上,優雅的又喝了一口熱茶。
“阿黎,本王又開始想你了。”
喃喃自語的聲音冷冰冰的聽起來沒什麼感情。
不一會兒功夫,謝青衣臉色有點難看的走了進來:“王爺,傾城郡主賀新月進宮告狀去了。”
“喔?”容御露出了一抹冷笑:“阿黎那邊是怎麼應對的?”
“說起來這個屬下更生氣,傾城郡主在陛下面前顛倒黑白,高黑狀。王妃什麼動作都沒有。”
“是不是王妃沒有什麼辦法?要不,王爺咱們出手幫幫王妃?”
“真的太過分了,傾城郡主賀新月怎麼能這樣欺負我們的王妃?我們王妃可是一個弱女子!”
謝青衣憤憤不平。
容御勾脣冷笑:“你確定王妃真是個弱女子?”
“難……難……難道不是嗎?”謝青衣本來想要肯定的回答說是的,但是想起了那晚王妃一個人毒殺了整個雞冠山暗梟殺手們,他就底氣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