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御忽然察覺到了什麼,連忙趴在了美人榻上。
不一會兒功夫,君晏黎沒好氣的走了進來。
“你傷沒好全,不喝藥你是要上天啊?”
之前被折騰了三四天的怨氣,還有剛剛得知他不肯喝藥的怨氣,都堆積在了一起。
君晏黎現在可是一看見他就沒得好臉色。
“阿黎今晚都不想回來,本王還喝藥做什麼?”容御語氣極其的委屈:“阿黎纔跟本王做了最親密的事情,就要拋棄本王,本王傷好不好,還有什麼要緊?”
君晏黎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看着容御。
他在說什麼?
“我我我,我哪有不想回來?我只是去檢查檢查新做好的成品藥液。”
“你你你,拋棄什麼的,哪有這麼嚴重!”
容御一副君晏黎對他做了什麼天大的傷天害理的事情。
君晏黎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但是吧,他的傷,是爲了她。
她是真的硬不起心腸來。
容御起身,大手一撈,君晏黎下意識的掙扎。
他氣息瞬間將她籠罩。
君晏黎更是面紅耳赤。
“在本王懷裏亂動,你知道後果的阿黎。”
容御聲音清冽暗啞。
眼神晦暗不明!
君晏黎立即嚇到不敢再掙扎。
連呼吸都稍微放緩了。
她揚起臉,略微哀怨道:“王爺,真的不可以了。”
眼神可憐兮兮,又帶着控訴。
容御怎麼忍得住?
薄脣剎那間封住了她。
“唔……。”
只是這一次,容御眼神冒着一團熊熊火焰,但卻真的只是吻了一會兒。
稍微放開了一點君晏黎。
這會兒兩個人都在氣息略微不穩。
“阿黎對不起!”
君晏黎只覺得肯定是自己聽錯了。
容御跟她道歉了。
容御這個狗男人跟她說對不起。
君晏黎微微仰起頭,定定的看着容御。
“是我沒有控制好,傷了你!”容御一邊輕柔的替君晏黎按摩着,一邊儘量放軟聲音:“但是,誰讓阿黎這麼好。”
“真的沒有辦法控制。”
“你你你,是真心知道錯了嗎?”君晏黎伸出手,輕輕錘了一下他。
惹得容御輕笑出聲:“知道錯了,但是,下次還敢!”
“容御!”君晏黎要被他氣死了。
容御連忙按住了要炸毛的君晏黎:“好好好,本王保證,今晚絕對不折騰阿黎,好不好?”
“不止今晚,我告訴你,你這幾天真的……沒幾個七八天天我養不好。”
“……七八天?好,本王記住了!”容御眼眸飛快的閃過一抹異樣的神色。
君晏黎紅着臉,聽見了容御這麼好說話。
他答應了,君晏黎暗暗鬆了一口氣。
再加上容御不輕不重的按摩力道,她緩緩的放鬆下來,還真的有些疲倦。
睏意襲上頭,君晏黎小聲的哼哼唧唧的陷入了夢鄉。
只是她睡得香,可苦了開了葷的容御。
容御望了望不爭氣的自己,再看看已經睡着了的君晏黎,他只能暫時出去吹吹冷風,用用冷水壓下去心裏那些洶涌上頭的想法。
冷風冷水齊齊上手,終於平復了些許火焰的容御,正要回主臥陪着君晏黎。
但他走到了主臥大門口邊上的時候。
“王妃休息了?我有些鍼灸之術的問題想要請教一下。”
“她睡着了,這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容御薄脣上揚。
季扶蘇捧着醫書的手微不可查的頓了頓。
“那你有時間聊聊?”過了好一會兒,季扶蘇眼看着容御要離開,他又及時開了口。
“何事?”容御淡漠冷冰冰的反問。
季扶蘇捏住了醫書:“關於你身上的火寒毒。”
“明天!”容御視線掃向了主臥裏面:“阿黎一個人睡覺會害怕的。”
“……”季扶蘇微微低下頭,掩飾住了他眼眸中的猩紅,更是用力捏住了手中的醫書。
“悠着點,你身上不但有火寒毒,還有傷。”季扶蘇儘量用一種醫者的口吻來。
容御卻輕笑出聲:“本王沒事,就是阿黎有些累。”
“……王妃體質差。”季扶蘇依舊低着頭。
他只覺得心被揪着疼。
這個時候,他本不該來。
可他第一時間得知,得知容御跟君晏黎圓房的事情,他放下了所有。
放下了所有!
“確實是,改善她體質的事情,還需要季扶蘇你這個醫者。”容御伸出手,拍了拍季扶蘇的肩膀。
兩個男人互相對視一眼,隨後又移開。
季扶蘇悄然嘆氣,面上已經恢復了溫潤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如沐春風:“王爺一直都在幫王妃改善體質。”
“她太瘦了,但又不適合過多的喫肉,只是她又嘴饞!”容御笑容多了起來:“季扶蘇,有個娘子真好!你也抓緊!”
容御留下這句話,不再跟季扶蘇說什麼,直徑走入了主臥。
主臥的大門打開,關上。
季扶蘇愣在主臥大門口,站立了好一會兒。
他轉身離去的時候,手中的醫書已經被他用手指捏破了。
而且,他指甲在流血。
不疼,哪有心口疼!
容御,君晏黎,季扶蘇……。
三個人的名字不停的在季扶蘇腦海中反覆出現。
只是出現的都只是一個的容顏,只有君晏黎的音容笑貌!
“我還以爲,你要跟王爺打起來。”謝青衣抱胸走來。
他其實一直都在附近。
季扶蘇盡心盡力的去收集王妃要的那六樣草藥。
甚至調查着阿史那都,還要研究醫術,研究火寒毒的壓制藥物。
忙得跟個陀螺似的轉個不停。
只是等他知道王爺跟王妃圓房的那一刻,在千里之外的他,立馬趕了回來。
中途還跑死了三匹馬!
如此的急切,如此的拼命。
爲了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
大晚上的跑來王爺主臥大門口,爲的又是什麼,只有季扶蘇自己知道。
只是謝青衣似乎也有點知道,因爲他也……。
“打起來,有什麼資格呢?”季扶蘇苦笑。
謝青衣晃了晃手中的酒罈:“喝點?”
“走!”季扶蘇爽快的答應。
兩個人互相露出了懂彼此的眼神,隨後,離開了御王府。
與此同時,太子府,大晚上的燭火通明,府醫,太醫,紛紛跪在了寢室大門口兩邊。
“咳咳咳……”
寢室裏面,小太子的咳嗽聲,時不時的傳出來。
“哎,太子殿下的咳疾又犯了,沒幾個十天半個月又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