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御原本還打算被羣臣參奏的時候,可以跟君晏黎表示表示,他堂堂一個王爺,被人欺負了。
想要君晏黎哄哄的。
誰知道現在居然沒有羣臣要參奏他。
容御自言自語的又道:“羣臣應該參本王一本啊。”
“怎麼突然就都這麼向着本王呢?本王真的是很煩惱!”
身後的季扶蘇跟謝青衣兩個人互相對視一眼。
他們把容御的話聽了個仔細。
隨後季扶蘇跟謝青衣小聲道:“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有一種想要打他的衝動。”
“我也是!”謝青衣十分贊同附和道。
與此同時,被蟲子啃咬的不成人樣的賀新月被擡回去傾城郡主府後。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她就醒了過來。
府醫們還以爲傾城郡主死定了的時候。
她睜開了一雙眼睛,一雙氾濫着赤紅的眼睛。
其中一個府醫離她最近。
傾城郡主賀新月遵循着本能,一口咬上了府醫的脖頸。
下一秒,血液流逝伴隨着疼痛,讓嚇傻了的府醫反應過來。
“啊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郡主喫人了……。”
整個郡主府又開始炸了窩。
傾城郡主賀新月赤紅着眼睛,像是失去了理智似的,抓一個咬一個。
整個郡主府一片混亂。
在尉遲家吃了一頓十分滿足的飯後,君晏黎再給尉遲景明切脈。
得知他身體正在慢慢恢復,稍微放下心來。
尉遲景明還告訴君晏黎,慕容封跟尉遲臨,都幫忙去尋找她要的千年草藥。
君晏黎當下心裏暖洋洋的。
對人好,人也會對你好!
感受到了尉遲一大家子的熱情,還有他們大家庭的溫馨氣氛。
君晏黎沒有說不羨慕的。
君府也是一大家子,但平時哪有這麼和睦。
表面上和睦而已。
君晏黎在心裏感嘆萬分的回到了御王府。
沒有等她再去藥田那邊看看迷迭草。
阿福得到了一個消息。
從傾城郡主府暗探傳回來的消息。
傾城郡主賀新月失去理智咬人,吸血。
府上的場面混亂不已,但似乎沒多久就被有心之人穩住。
“十個,咬了十個府醫。”
阿福看着君晏黎回稟道:“每一個府醫都失血暈倒。”
除了第一個被咬到的府醫差點沒命之外。
剩餘的府醫們雖然失血暈倒了,但顯然已經是有心之人反應過來之後特意的處理。
傾城郡主咬完第十個府醫後,她自己再一次陷入昏迷。
阿福多少猜測到了,但還是爲了肯定的答案,看着君晏黎詢問:“王妃,傾城郡主這種怪異的行爲,除了她本身性格殘暴之外,是不是跟長生蠱有關?”
“嗯!副作用!長生蠱的副作用出現了。”君晏黎一點都不奇怪。
賀新月服下了長生蠱,顯然一開始她本人並不知道。
看來她幕後還有人在操縱。
長生蠱長生蠱,蠱惑人妄想長生罷了!
但是,這個蠱惑,多少人都逃不過。
“皇后下令將傾城郡主賀新月亂棍打死。”
“王妃你用蟲羣也殺過傾城郡主。”
阿福確信,賀新月當時是有短時間內的呼吸停住的。
自家王妃更是沒有對賀新月心軟的道理。
“你想說什麼?你覺得賀新月真的可以死而復生?”彩雲只覺得一股涼氣從腳底蔓延到頭髮絲。
彩雲沒有看見皇后下令亂棍打死傾城郡主賀新月的過程。
但自家王妃吹笛子引來蟲羣攻擊啃咬賀新月。
彩雲親眼目睹。
“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死而復生。”君晏黎儘量解釋道:“長生蠱確實有續命的能力。”
“更是讓賀新月本身的生命更加頑強。”
“但長生蠱有很嚴重的缺陷。”
君晏黎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清楚。
長生蠱寄生在了賀新月身體內。
它不死,賀新月就可以獲得源源不斷的生命能源。
但是,長生蠱它有着副作用。
“你們可以理解成,賀新月每次瀕臨死亡的時候,她身體內的長生蠱發揮了它本該有的作用,替賀新月延續了生命。”
阿福跟彩雲聽得似懂非懂。
兩個人透着略微迷茫的神色齊刷刷的看着君晏黎。
君晏黎聳聳肩:“只是長生蠱有副作用,現在只是一點點的副作用而已。”
失去理智吸人血算什麼?
接下來如果賀新月繼續有着瀕臨死亡的次數越來越多的話。
副作用也會越來越明顯,越來越多的。
“咬人,吸血,也叫作副作用一點點?”彩雲縮了縮脖頸。
一張臉佈滿了驚恐害怕。
君晏黎輕輕的敲了敲她腦門:“你怕什麼,你家阿福吊打賀新月。”
“什麼奴婢家阿福?阿福明明是王妃家的。”彩雲臉紅的抱住了君晏黎的胳膊。
阿福含笑:“小的是彩雲的,也是王妃的。”
“嗯?”君晏黎眯眯眼。
彩雲狠狠瞪了一眼阿福。
阿福連忙補充:“爲王妃辦事,爲彩雲掏心掏肺。”
“呀,你少噁心人,誰要你的心啊肺啊的。”彩雲一臉的嫌棄。
君晏黎看了看阿福,再看看彩雲。
她露出了兩分開心的笑容。
賀新月跟長生蠱的結合,君晏黎也抱着看戲的心態。
畢竟,在這裏的長生蠱,並非是她當初所熟悉的長生蠱。
這裏的長生蠱多了現代所沒有的東西——內力!
君晏黎真的很想看看,倘若副作用全部被激發以後,賀新月是捱過去,還是會徹底的成爲長生蠱的奴隸。
與此同時,傾城郡主府賀新月寢室。
重新睜開眼睛的賀新月,一雙眼睛已然成了無法消散的赤紅眼眸。
喝飽了鮮血的她,顯得精神奕奕。
牀前站立着四個人,三男子,一身材婀娜多姿的女子。
賀國舅,北疆二皇子,陳家少主陳十一。
還有,身材婀娜多姿的女子,儼然是陳家嫡出大小姐陳清婉。
“長生蠱果真是好東西!”陳清婉笑得嫵媚:“傾城郡主感覺如何?”
“想殺人!”傾城郡主賀新月直言不諱。
陳清婉聽聞此言,先是愣住,隨後繼續揚起了嫵媚的笑臉:“殺誰?”
“君晏黎!”
這三個字一出。
屋裏另外一直保持着沉默是金的三個大男人,這會兒接連開了口。
“現在君晏黎動不得!”賀國舅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