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值得她這麼一驚一乍的。
君晏黎有點坐不住了:“二嬸跟祖母不會直接就敲定了幾個姐姐妹妹們的婚事了吧?”
“對了,我還要進宮給太后切切平安脈……。”
“你都見了太后多少次了?也不見你想着要去見見母妃。”
容御本來就不喜歡君晏黎去給太后治病,這會兒更是直接略微不爽的道。
“下次下次!”君晏黎敷衍的道。
容御冷冰冰的扔下一句:“隨你!本王還有事,你隨意。”
君晏黎微微嘆了口氣。
嘖嘖嘖,以前怎麼沒發現,容御脾氣還不小。
容御只知道君晏黎不去後宮看宸太妃。
覺得她不在乎他,還有他母妃。
也不在乎母妃這個婆婆。
但是,容御哪裏知道,君晏黎心裏的糾結跟猶豫。
自古婆媳關係就緊張。
君晏黎實在沒有做好準備。
“你啊,就是沒心沒肺的。”容御都走出去十幾米遠。
看着君晏黎在發呆,容御又重新折返回來。
容御生着氣,卻溫柔的親了親她額頭:“本王忙完了就回來,你啊,去哪裏都記得帶上阿福。”
“注意安全,沒心沒肺的阿黎!”
君晏黎被他先是親了親額頭,隨後又吻了吻臉頰。
臉紅紅的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
容御就轉身,大步流星的離開。
“知道啦,越來越囉嗦。”
君晏黎臉紅紅的,嘴上嫌棄,心裏吧,好像喝了蜂蜜似的。
與此同時,傾城郡主府開始招下人。
要求身強體壯,不限男女,月錢五兩!
因着是個五兩白銀月錢,很多人去排隊。
一條條長龍,全都是奔着月錢五兩去的。
傾城郡主府大堂裏面,傾城郡主賀新月望着面前的一碗紅色液體。
她清醒的時候,是很討厭腥氣重的。
賀國舅,賀斌,賀戎圖,三個男人齊刷刷的盯着傾城郡主賀新月。
招下人這個主意是他們四個人一起想出來的辦法。
往後主要長生蠱在賀新月身體內,她就缺少不了血液的補充。
爲了避免賀新月再一次失控咬人喝血。
也只能夠想出來一個辦法,長期供給她所需要的血液。
“味道是難聞了些。”賀國舅畢竟是這一代中老大,儘管不喜歡。
然而有什麼辦法?
他要做的就是儘可能的護住底下的弟弟妹妹們。
何況賀新月這個表妹雖然不是親的,卻也是從小看着長大的。
說感情深厚也不爲過。
“但你現在缺不了。”賀國舅理智的分析了一下。
據白尊者說,只要賀新月能夠熬過去,以後也不一定就真的長期需要血液供給。
端着滿滿一大碗紅紅液體的賀新月,猶豫了好久也沒有喝下去。
“扭扭捏捏的快半炷香了。”賀斌不耐煩。
賀戎圖倒是有心調侃:“新月比我們都厲害多了,身爲我們賀家敢於直接用大碗喝血的女子,有什麼感想?”
“要不你試試?”賀新月白了一眼賀戎圖。
賀戎圖望了望賀新月,再看看那一大碗鮮血。
他眼眸似乎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光芒,一剎那間消失不見。
“行了,鬥嘴一個比一個厲害。”賀國舅一一掃視着幾個人。
這會兒的賀國舅眼神明顯透出來不耐煩:“趕緊喝。”
“喝不下去……。”
“喝不下去也得喝。”賀國舅語氣變得嚴厲:“你上次失控咬人的事情,暫時壓下去了,再有第二次,被有心人知道了,對我們賀家不利。”
“……哦。”賀新月微微低下頭,掩飾住了傷心難過的情緒。
是啊,對賀家不利。
賀新月重新擡起頭來,閉了閉眼睛,把碗端起來。
強忍着噁心喝水似的一口一口喝下去。
旁邊幾個看着的大男人,都差點沒忍住噁心。
賀國舅別過臉去。
等到賀新月喝完了之後,賀國舅立馬起身:“好好在家裏待着。”
“我說過了,別再去招惹君晏黎。”
“大表哥,是君晏黎招惹的我。”賀新月一邊連忙漱口一邊略顯委屈的道:“那個尉遲景明生是我賀新月的人,死是我賀新月的鬼。”
“君晏黎每次都多管閒事。”
賀斌,賀戎圖幾乎是同時間出聲。
“君晏黎是很愛管閒事的。”賀斌陰狠毒辣的眼神:“要不是她突然闖進來,君子萌早就是我的玩物了。”
沒有得到的女子,賀斌始終念念不忘。
賀戎圖舔了舔嘴角:“她還壞了我們的計劃,救了慕容慎。”
“搞得現在西營那些寒門子弟有蠢蠢欲動想要有異心。”
賀新月聽見了賀斌跟賀戎圖兩個人的話。
她更加委屈的語氣:“大表哥,君晏黎這種女人,不能放過。”
“現在我不是不死之身嗎?君晏黎交給我來。”
賀新月眼眸迸射出一絲狠毒:“我要把她碎屍萬段!”
賀國舅微微皺眉,正要說些什麼。
賀戎圖,賀斌連忙附和賀新月的話:“郡主說的是啊。”
“我們賀家的人,豈能讓區區一個君晏黎欺辱了去。”
“大堂哥,此事你就當做不知道。”賀斌知道大堂哥的顧慮。
賀國舅可不會輕易出手對付女眷。
但是他們不一樣,他們纔不會想這麼多。
君晏黎必死!
賀斌,賀戎圖互相對視一眼。
賀新月接話道:“君晏黎搶走了我的駙馬,還殺了我一次。”
“大表哥,要不是我有長生蠱,現在,早就沒命了,難道,我還不可以找君晏黎報仇?”
賀國舅站起身來,背對着他們幾個。
“此事,我什麼都沒有聽見。”
“還有,對付歸對付,莫要傷到了自己,也莫要把賀家牽扯進去。”
“是!大表哥,我們的行爲,僅僅代表個人行爲!”賀新月喜上眉梢。
君晏黎,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讓你處處跟本郡主作對。
定要把你碎屍萬段。
賀新月眉眼透出來的狠毒,讓她一張臉都顯得略微的猙獰。
與此同時,御王府會客廳。
君晏黎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哈秋……哈秋……。”
嗯?誰啊?是誰在惦記她?
或者,是誰在罵她?
君晏黎揉了揉鼻子。
方氏略顯擔憂:“黎姐兒莫不是着了風寒?”
“應該不是,我懷疑有人在想什麼陰謀詭計對付我。”
君晏黎神祕兮兮的又道:“沒辦法,誰讓我這麼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