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君晏黎一直盯視着傾城郡主賀新月。
她整個人都有點不知所措起來。
這會兒結巴的毛病越發的嚴重。
愣是半天兒說不出來。
君晏黎神色越發的冷漠起來:“傾城郡主,麻煩你說清楚。”
“這是本郡主在東海的江湖人手,拿着這塊牌子,能號令她們爲你辦事。”
晶石牌子被傾城郡主賀新月再一次的推近了君晏黎面前。
距離恰到好處,差一點點就會碰觸到君晏黎的手。
但也就是差一點點而已!
傾城郡主賀新月心跳的有點快。
她的表情既有點小遺憾,又有點小竊喜。
只是君晏黎沒有注意。
她注意力全在那一塊晶石牌子上面。
“傾城郡主這是什麼意思?”
君晏黎也不指望傾城郡主賀新月會真的跟她說實話。
她也沒有馬上就把晶石牌子拿到手。
只是也沒有做出真的拒絕的動作來。
君晏黎臉頰上面佈滿了疑惑不解。
傾城郡主賀新月跟君晏黎對視了一會兒,隨後她又稍微移開了一點點視線。
捧着茶杯的手略微有點抖。
君晏黎微微皺眉,靜靜的等待着傾城郡主賀新月接下來的話。
她不問清楚一些橫豎心裏也是有着百思不得其解的。
不管傾城郡主賀新月跟她說什麼假話也好。
君晏黎都想聽聽,傾城郡主賀新月這麼一番絲毫不掩飾的示好是爲了什麼。
“我……我……我……本郡主……。”
傾城郡主賀新月她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該怎麼解釋這一連串連她本人都沒有辦法解釋的行爲跟動作。
但是,傾城郡主賀新月自從聽了陳清婉的話。
陳清婉告訴她,君府出事了。
傾城郡主賀新月第一時間居然就是擔心君晏黎是不是有事情。
擔心君晏黎是不是受傷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是真的擔心,甚至害怕君晏黎傷到。
可是,爲什麼呢?
傾城郡主賀新月她自己也正在奇怪。
君晏黎滿眼都是透着不解的神色。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莫不是做了這麼多,連個理由或者藉口都沒有編好吧?
君晏黎等了好一會兒。
除了剛剛傾城郡主賀新月支支吾吾結巴不完整的話,然後傾城郡主賀新月表情透露出來的迷茫。
似乎比君晏黎還要強盛的多。
這個更讓君晏黎想不通。
“是這樣!我……我……本郡主不知道被誰種下了長生蠱。”
傾城郡主賀新月忽然靈機一動。
她決定把自己心裏最大的祕密跟君晏黎說出來。
幾乎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我……我……我表現出來了一些怪異的行爲,我嗜血,我嗜殺……。”
“等一下!”
君晏黎忽然打斷了傾城郡主賀新月結結巴巴的話。
她突然想起了一個十分重要,卻是一直一直被她忽視掉的重點。
“我能給你把脈嗎?”
君晏黎忽然詢問道。
傾城郡主賀新月一愣。
不到兩秒鐘,傾城郡主賀新月即刻把手伸了過去。
君晏黎先是微微一愣,隨之也沒有任何的矯情。
她即刻替傾城郡主賀新月搭脈。
把脈的過程,安靜的很。
君晏黎表情認真嚴肅,注意力全在了給傾城郡主賀新月把脈上面。
她是半點都沒有看到,傾城郡主賀新月時不時的看向她。
傾城郡主賀新月時不時的看向君晏黎的時候,她眉眼皆是帶着竊喜的。
“你嗜殺的毛病,是從幾歲開始的?”
君晏黎基本心裏有數了。
這回兒看向了傾城郡主賀新月的時候,她眼神不自覺的多了一分憐憫。
“大概是從十一歲。”
“我出生在江湖,家裏遭遇了仇敵的報復,一大家子都葬身火海,我跟兩個妹妹逃了出來,是被家裏人保護着逃出來的。”
傾城郡主賀新月沒有跟任何人說過這件事情。
就連賀家的人,她也從來不曾說起過。
“我跟兩個妹妹逃出來後差點餓死,是母后救了我們。”
“先前一直被家裏人嬌養着,連門都沒有出去過,連雞都沒有殺過。但是十一歲生辰那天,我……我失手殺了一個人,從此以後,就一直都有在殺人。”
傾城郡主賀新月伸出了一雙手來。
纖纖玉手,卻沾滿了鮮血。
上面沾染了不少人的小命!
傾城郡主賀新月露出了兩分苦澀的笑容:“可能真的是有什麼所謂的報應,自從十一歲那年開始殺了人之後,我做盡了壞事。”
“我承認,我殺了人,折磨了人,我很興奮,只是事後又會……。”
“不過君晏黎你別討厭我好嗎?我不會殺你,不會傷害你,你信我嗎?”
傾城郡主賀新月忽然衝着君晏黎極其認真的問道。
君晏黎突然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傾城郡主賀新月若不是從小就被種下了長生蠱,她怕也不會是這麼嗜殺的人。
但哪有什麼如果。
她手上沾滿了鮮血,這是不爭的事實。
至於現在傾城郡主賀新月說的話,做的事情,甚至她越發怪異的行爲。
都讓君晏黎心生疑惑來。
“我就知道,你是不會相信我的。”傾城郡主賀新月沒有得到君晏黎的回答。
君晏黎的沉默不言。
倒是讓傾城郡主賀新月心裏生出了難過來。
有點揪着心疼痛的感覺。
那種心口門疼的感覺,她賀新月亦是第一次感受得到。
好在,君晏黎眼眸裏面顯露出來的眼神,除了疏遠跟疑惑不解之外。
並沒有厭惡的神色。
這一點,讓傾城郡主賀新月心裏很是欣慰。
多少還有一絲慶幸。
“你知道你身體內有兩隻長生蠱嗎?”
“什麼?兩隻長生蠱?”
傾城郡主賀新月差點就驚呼出聲。
幸好她們所做的位置僻靜一些,四周別的客人們距離她們有一段距離。
並且傾城郡主賀新月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捂住了嘴巴把聲音壓低了問出來的。
君晏黎肯定的點點頭:“對,就是兩隻長生蠱!”
傾城郡主賀新月,居然被兩方人馬在利用。
從她還是一個小孩子的時候。
君晏黎望向了傾城郡主賀新月的眼神,帶着一絲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