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王妃君晏黎今非昔比,她早就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名聲不好的君晏黎,可以隨便任何人都能欺負的。”
“她醫術毒術天下無雙!”
“不說她本身的價值能力,單說,她身邊有那麼多人在保護,比如君府死侍首領阿福,比如御王殿下。”
“任何一個,陳少主都不好對付吧?”
傾城郡主賀新月望着陳家少主陳十一。
陳十一果真是把這些話聽了進去的。
此時此刻正在沉思着一時之間沒有開口。
“雖然陳家姐姐昏迷不醒,還殘廢了,但是有因纔有果!不是本郡主要幫御王妃說話,而是,本郡主知道事情的真相,此事錯真的不在御王妃。”
“御王妃還能夠留下陳家姐姐的性命,都是御王妃仁慈。”
“換成是本郡主的話……。”
陳十一笑了。
這個傾城郡主賀新月還說不是爲御王妃君晏黎說話。
卻是句句字字都在維護着御王妃君晏黎。
她一人的話不可全信。
即便真是陳清婉的錯,但他陳十一既然來了這裏。
無論如何,這件事情總得有個交代不是。
否則,他陳十一也不好跟家裏老頭子交代。
“傾城郡主的好意提醒,本少主記下了,只是,現在清婉還昏迷着,雙手雙腳都突然成了殘廢,總得找人醫治,所以,本少主也不一定就是找御王妃麻煩,請她醫治一下清婉,這個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陳十一的態度已經很是平和。
先表明了態度,不一定是找麻煩。
不過就是擺出來瞭解決問題的態度罷了。
事情已經發生,只是想要解決而已。
“不管清婉做錯了什麼,我都是她哥哥,有責任有義務,幫妹妹,傾城郡主覺得如何?”
“應該的!兄妹之間理應互助。”
傾城郡主賀新月笑了笑:“本郡主還挺羨慕陳家姐姐的,陳家姐姐有個這麼對她好的十一哥。”
“傾城郡主說笑了,賀國舅一樣疼愛傾城郡主。”
陳十一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再看看面前喝了的半杯茶水。
“夜深了,傾城郡主還有傷在身,本少主就不好再逗留打攪,告辭。”
“來人,送送陳少主,陳少主慢走!”
陳十一起身,行禮,轉身。
臉上的微笑逐漸消失。
而他身後坐在美人榻上的傾城郡主賀新月,亦是臉頰上面的笑容,剎那間消失。
傾城郡主賀新月有着自己的小算盤。
陳家少主陳十一,亦是有着自己的打算。
儘管傾城郡主賀新月說了這麼些話,看似提醒,實則有着警告在裏面。
陳十一不明白,女子之間的感情是怎麼會這樣。
按理來說,傾城郡主賀新月跟君晏黎,前段時間還掐得要死。
起碼在陳十一這裏看着,傾城郡主賀新月是恨不得君晏黎死的。
現如今才過了多久?
沒多久,居然還保護起來君晏黎了。
陳十一自然不會愚蠢到在御王殿下在的地方,出手傷了君晏黎的。
何況現在君府死侍首領阿福也在君晏黎身邊。
還有,君瀾詢也在。
傾城郡主賀新月有些話說的也很有道理。
確實啊,現在的君晏黎,因爲醫術毒術天下無雙,身份地位都不一樣了。
並且還是堂堂王妃!
找她,豈能真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傷了她。
但是身爲陳清婉的哥哥,又是陳家少主。
陳十一表示,親自面見御王妃這一點,他始終不會改變。
陳十一走出來,望着外面的夜色。
這個客棧,住了不少人。
雖然已經是出了京都城範圍。
但是生意還不錯。
夜色晚了,陳十一卻沒有絲毫的睡意。
按照得到的消息,君晏黎只是紮了清婉幾針。
但是現在,清婉昏迷不醒,雙手雙腳都殘廢了。
陳家的府醫還治不好。
陳十一對君晏黎有了新的認識。
也許,君晏黎比君府任何人都可怕!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的時候,陳十一自己都嚇了自己一跳。
君晏黎的可怕在於,你完全不知道,她的醫術毒術到底有多麼的厲害。
其實,也真是他們小看了學醫的人。
往常只知道神醫,只知道季小神醫。
現在京都城突然之間冒出來了一個會醫術的千金大小姐君晏黎。
一個女子,一個十六歲的女子。
往往大部分都先入爲主,覺得一個女子還能有多麼的厲害。
現在,君晏黎一次又一次展示出來的醫術毒術,光是她那個神奇無比詭異無比的鍼灸之術,就足矣震驚所有人!
而且陳十一有預感,君晏黎會的還不止僅僅是這個詭異無比的鍼灸之術。
她肯定還會別的更加高明更加詭異神奇的其他醫術。
所以,無論如何,君晏黎即便不交好,也絕對不可以輕易的得罪。
想通了這一點的陳十一,已然心裏有了打算!
這時候,對面走來一個人。
是君瀾詢。
陳十一剎那間眉眼迸射出殺意。
君瀾詢卻是依舊保持着常態,不生氣,不微笑。
但沒有絲毫的殺氣。
“陳少主還沒有休息?清婉表妹的事情,我先替五妹說聲抱歉,但有因纔有果,此事還真的怪不得五妹。”
“還希望陳少主莫要因爲我跟你之間的私事,就遷怒於五妹。”
君瀾詢怕的就是這個。
本來他是打算明天早早的就起來,守在君晏黎身邊。
儘管不一定需要他這個二哥出手。
但,有些事情,他這個二哥也是需要做到。
“二公子原來還會在意妹妹?本少主還以爲,二公子爲了當上家主之位,會無所不用其極呢。”
“哦對了,二公子也不一定就是心疼你的五妹君晏黎,畢竟現在你的五妹君晏黎可不是以前那個名聲不好,讓你們君府蒙羞的君府嫡出小姐,而是御王妃,又是炙手可熱的神針毒醫。”
陳十一譏諷的笑容取代了臉龐上面的殺氣。
這會兒話越說越不客氣,越說越難聽:“怕是二公子爲了往上爬,纔會臨時決定裝出來一個好哥哥的樣子。”
“畢竟現在御王妃的價值不一樣不是嗎?”
“……。”君瀾詢欲言又止。
陳十一隻覺得君瀾詢的沉默,是因爲被他說中了。
他眼眸不光是迸射出殺意,還有一絲痛心。
繼而陳十一又是惡言惡語:“二公子向來如此,爲了當上君府的家主之位,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隨便你怎麼說。”君瀾詢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