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還有什麼別的人手似的。
阿福嗎?
不對。
阿福能指揮的死侍們,三分之二早就前往東海了。
三分之一留在了四周跟隨着馬車,保護着阿黎。
阿福也在最前面騎着馬。
“陳家,北疆太子,北疆二皇子,還有江湖勢力。”
“對了,傾城郡主賀新月幫我聯繫的江湖勢力。”
“陳十一?他不會幫你的阿黎。”
容御薄脣輕啓道:“陳十一這個人,無利不起早……怎麼?阿黎跟他做了什麼交易?”
他瞬間就想到了什麼。
所以才話鋒一轉,詢問道。
儘管容御多少猜測到了,卻還是想要從阿黎嘴裏聽到她的答案。
“我讓阿福派出去幾個死侍,給他們分別送了封信。”
君晏黎眼神多少帶着一些狡黠神色:“把水攪渾,纔好摸魚啊!”
“不知道我家阿黎,想要摸什麼魚?”
“要摸就摸幾條大魚唄!”
君晏黎挑了挑眉:“夫君,我們可以慢慢去東海。”
“也不是慢慢,就是比正常速度,稍微快一些就好了。”
不用着急去東海。
失蹤的那些官員們,既可以是人質。
也一樣可以是燙手山芋。
東海商盟,不管打着什麼鬼主意。
時間一長得不到他們想要的。
自然自己那邊就開始自亂陣腳了。
“王爺看似着急,不也是沒有派出真正的人手嗎?”
“王爺也是打着這個主意吧。”
君晏黎趴着看向了容御。
容御凝視着她。
兩個人四目相對。
“阿黎真是本王肚子裏的蛔蟲!”
“能確定的一點就是——確實是東海商盟會長把那些失蹤的官員們藏起來了。”
“東海商盟背後的人,是北疆皇那個老狐狸!”
“北疆三皇子,此時此刻就在東海商盟。”
北疆皇打入了東海商盟內部。
君晏黎卻是微微嘆了口氣。
容御安慰道:“阿黎不必擔心,那些官員們沒有性命之憂。”
“君尚書跟你大哥關在一起,也無礙,但是,那個地方怕是最不好營救的地點。”
“不會是東海傳聞已久的地下機關城吧?”
君晏黎隨口一問。
容御略微詫異,隨之輕笑出聲:“本王的阿黎,真是聰明!”
“呵呵!我瞎猜的,居然猜中了。”
君晏黎被表揚了。
卻不怎麼高興的得起來。
東海機關城,據說詭異無比。
向來不知道內部結構的人,進去就永遠出不來。
距今爲止,沒有哪個闖了進去,能夠自己闖出來的。
能再次出來的,要麼是被放出來的。
要麼是橫着出來的。
“其他的官員們沒有跟父親大哥他們關在一起?”
“有些是,比如內力深厚的,內力低微一些的沒有。”
君晏黎容御兩個人一問一答。
“還在調查中,再多的消息得再等等,另外,謝青衣調查發現了另外一件事情,關於你二哥的。”
“是二哥調查父親那個外域美妾的事情?”
君晏黎半猜半蒙,倒是被她給蒙對了。
“有確鑿的線索證明,你二哥纔是那個外域美妾的親生兒子。”
“啊?”君晏黎喫驚的驚呼出聲。
虧得馬車車廂隔音。
君晏黎是真的喫驚不已。
“……什麼狸貓換太子?傻阿黎在本王面前說說就算了,別在別人面前說這些。”
“對對對,我給忘了,你們這裏不能隨便說太子的。”
“……阿黎,你父親未必不知道,當然,怕是事後才知道的。”
容御多少能夠猜測得出來。
小陳氏一個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本事。
在君府,在君尚書眼皮底下調換孩子。
“巧合的是,小陳氏生的兩個孩子,都跟那個外域美妾生的兩個孩子,差不多大。巧合的是,四個孩子同時生病。”
“死了兩個,活了兩個,並且,那段時間,你父親正練功到了突破的關鍵時刻。”
容御一五一十的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訴君晏黎。
君晏黎剛剛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現在又聽到了容御意有所指的話。
兩個孩子?
調換了兩個孩子嗎?
“所以……所以,其實二哥跟三妹君子萌,其實是都是那個外域美妾的孩子,小陳氏的兩個孩子當年是病死了?”
“是不是真的病死的,本王實在沒有挖墳的興趣,若是阿黎感興趣的話,你可以指使謝青衣去做這件事情。”
“但確鑿的證據是你二哥心口的紅色狼首胎記。”
“不對啊,我二哥心口有紅色狼首胎記什麼的,我都不知道,王爺,你居然還偷看我二哥洗澡?”
君晏黎眼神怪異的看着容御。
容御揉了揉君晏黎的秀髮,她一頭長髮給揉亂了。
“瞎想什麼呢?”
“謝青衣去確認的,你二哥心口的紅色狼首胎記,並非天生,就是用外域特殊藥水還有手法雕刻上去的。”
“是你父親那個外域美妾家鄉特有的標誌!”
“至於君子萌嘛……。”
“啊?不會又是謝青衣去確認的吧?我要毒瞎他跟你講。”
君晏黎果然急了。
容御輕笑出聲:“是謝青青去確認的,你忘了,當時在我們府裏,謝青青跟你兩個妹妹玩得來。”
“對對對,是有這麼回事兒,哇那時候王爺就開始調查了嗎?”
“只是謝青衣覺得有些不對,本王才吩咐他稍微留意了一下,再後面結合你二哥調查的事情,本王才把這些聯想起來。”
容御一一解釋清楚。
甚至還交代了爲什麼這麼做的原因。
“本王那時候想的是——用來對付你父親的。”
“阿黎別生氣,本王已經不再這樣打算了。”
“不會啦,夫君。”
君晏黎抱住了容御。
容御爲了她,真的做了不少。
光是如此的縱容她的所作所爲,對於他們這個朝代的男子而言。
唯有一個容御做到如此!
真是她君晏黎撿到了寶。
老天爺,我謝謝你!
“夫君,我想要你。”君晏黎湊近了容御。
她紅着臉卻又落落大方的道。
容御被她的主動熱情撩紅了臉龐。
“本王求之不得!”
容御不等君晏黎再說什麼,他已經開始行動。
狠狠的疼愛她!
這是容御薄脣覆蓋住君晏黎的時候的唯一想法。
車廂裏面一片春光無限!
與此同時,客棧那邊,陳十一望着手中的那一份信。
他再看看君府阿福手下的死侍。
再看看手中的信,陳十一還是打開看了又看。
信很短。
內容更是不復雜,卻是讓陳十一神色異常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