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一朝一夕能夠做得到的。
王妃年齡小,又沒有經歷過什麼大事兒。
阿福當真是擔心,不知道自家王妃是否有這個能力跟毅力。
耐心也需要足夠。
“我已經做好了跟東海商盟打持久戰的準備,目前最重要的是要讓東海商盟高層,還有北疆皇族的人知道,我們明確的態度。”
君晏黎耐心十足的解釋道:“東海距離我們京都城本就遙遠,千里之外。”
“賀家的人依舊打着收回東海特權,要接收東海的話。”
“想必東海肯定是有他們賀家極其想要的東西,不僅僅是東海的財富!”
“是!王妃的想法,之前御王殿下也跟小的們講過。”
阿福眼神瞬間亮了起來。
現在二公子脫離了陳家。
他人手不足,經驗不足。
目前暫時來看,居然是自家王妃在把控着全局。
二公子果然是像尚書大人所說的那樣。
他連自己本身的不足都還沒有認識到。
志向遠大,卻沒有多少腳踏實地。
經歷了這麼一回兒以後,但願二公子能認識到自身的不足,成長起來。
“你不必擔心,父親惜命的很。”
君晏黎想了想又補充道:“我之前給過父親一些保命的藥丸,他會沒事的。”
“我現在擔心的是,大哥有事。”
大哥沒有父親那麼高的內力,並且之前她給的那些保命的藥丸,全都是給了父親的。
這次大哥跟父親一起失蹤,怕是大哥受了極其嚴重的傷,父親才也會中計。
或者說,父親怕是故意中計的。
“尚書大人很疼愛大公子。”阿福解釋道。
這句話,透露了不少的信息。
很疼愛。
三個字足以說明了大哥在父親心目中的地位。
君晏黎忽然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阿福真想給自己抽一巴掌。
“尚書大人也是疼愛王妃的……。”
“不必多說廢話,我說什麼,你照辦就是。”
君晏黎揮揮手,語氣冷了下來。
阿福連忙低下頭行禮:“是,小的這就去。”
話題沒辦法再繼續談下去。
事情也已經暫時沒什麼可說的,阿福轉身就離去。
君晏黎望着車簾還在動。
眼神多少透着一絲冰冷。
隨後,重新看向醫書的君晏黎,眼神才慢慢消退了那一絲冰冷。
阿福出去之後,站在馬車外面的他。
又深深的看了看馬車。
隨後才嘆了口氣離去。
阿福離去半盞茶功夫,君晏卿一個人上了馬車。
“阿姐,你找我啊。”
“王爺姐夫不在這裏,嘻嘻嘻。”
冷冰冰的王爺姐夫不在,君晏卿發出了爽朗的笑聲。
君晏黎放下了手中的醫書。
“問你一個問題,你認真點回答。”
君晏黎表情多少變得有點嚴肅。
君晏卿拿點心的動作一頓,隨後端坐好。
端端正正的坐好,表情也開始變得認真起來:“阿姐你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可有見過七妹心口有什麼胎記沒有?”
“……阿姐你怎麼知道的?喔,七姐還說只跟我一起洗過澡,原來也跟阿姐你一起洗過澡。”
“別鬧!”
君晏黎抽回了被君晏卿亂摸的手臂。
“是有個胎記,好像是紅色的狼首。”
“不過挺小的,而且在心口位置,一般人都不知道的,阿姐你說可笑嗎?就連陳姨娘都不知道,但是,就我們兩姐妹知道。”
“阿姐,你這是在考我嗎?”
“你不是也跟七姐一起洗過澡嗎?你肯定知道的。”
“……我沒跟她一起洗過澡,這件事情,你別跟別人說。”
君晏黎確認了,感情二哥跟七妹君子萌,都是那個外域美妾的孩子。
所以,小陳氏自己的孩子病死了,換掉了那個外域美妾的兩個孩子。
怪不得。
怪不得小陳氏對君子清跟君子萌兩個人女兒態度會這麼差距大。
看樣子,七妹是完全不知情的。
怕是二哥也暫時不知情。
“我知道的阿姐,這種胎記這麼隱私的事情,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也就是跟阿姐你說,我跟大哥,跟父親他們都不會講的啦。”
君晏卿一邊喫着點心一邊得意洋洋的道。
君晏黎揉了揉君晏卿的腦袋,隨後又用手指颳了刮她的鼻子:“見過慕容封了,感覺如何?”
不指望這個封建社會的女子們敢於勇敢的追求自己的真愛。
但君晏黎會爲自己的妹妹們爭取到最大的幸福。
“嗯,見過了,慕容大哥人還不錯,目前來說,像個哥哥差不多,一個比較陌生的哥哥。”
說白了,就是不討厭,也談不上喜歡。
君晏黎笑了笑:“知道了,不着急,我們晏卿還小,多談幾年,擦亮眼睛看清楚。”
“無論何時何地,我們的小晏卿都要記住,你是我們君府的千金小姐,是我們君府嫡出的姑娘。”
“你身後有着祖母,父親,哥哥姐姐們。”
“我知道的,阿姐,我感覺好幸福的。”
君晏卿擦了擦手,再擦擦喫過點心的嘴巴邊沿,下一秒,輕輕的抱了抱君晏黎。
跟個喫到了喜歡喫的糖果似的小孩子一般,語氣瞬間變得嬌滴滴起來:“有阿姐在,晏卿最幸福了。”
君晏黎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又順手颳了刮她的鼻子。
君晏卿下意識的輕輕拱了拱鼻子,望着自家阿姐,露出了燦爛的笑。
“五妹,八妹,二哥方便進去嗎?”
馬車外面,傳來了君瀾詢的聲音。
君晏黎推了推君晏卿:“你出去跟二哥說一聲,讓他進來,不過,阿姐要跟二哥說一點祕密的小事情,你……。”
“我知道,我去找七姐玩。”
君晏卿懂事又乖巧的衝着君晏黎揮揮手:“聊完了有空再找我玩啊,馬車裏面也很無聊的。”
“好,去吧,下馬車的時候小心點。”
“知道啦阿姐,再見。”
君晏卿邁着輕快的步伐走出車廂。
不一會兒功夫,車簾再次被掀開,腳步聲越來越清晰。
君瀾詢走近君晏黎:“什麼事情?陳十一跟北疆太子非要打的話,我們就跟他們來一次硬的也不見得就會輸。”
他以爲,是這件事情。
君晏黎先是一愣,隨即嘴角浮現出來一絲微笑:“不會輸,整個兩敗俱傷,我們哪裏還有精力去東海親自尋找父親跟大哥他們。”
“不是這件事情,我已經差不多暫時搞定,想告訴你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