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御直接包下了附近幾間農家四合院。
他挑了最好的一間,一路上抱着君晏黎進了裏屋。
“小村子環境一般,委屈我家阿黎了。”
君晏黎推了推容御:“你把我放下來。”
“阿黎,肚子裏的小寶寶,現在會動了嗎?”
容御對於君晏黎的話置之不理。
他反而低下頭,把耳朵貼近了君晏黎肚子裏。
甚至不等君晏黎回答什麼。
他坐下後,又伸出手掀開了君晏黎裙子,他直接把腦袋貼了上去:“孩子孩子,本王是你父王,聽到了請回答。”
“……。”君晏黎嘴角抽搐,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
“王爺,孩子還沒有成型啊,才一個多月,怎麼回答你啊?”
我的天吶!
懷個孕,我這個孕婦還沒有變傻,怎麼王爺先變傻了?
嘖嘖嘖!
“本王高興,阿黎,辛苦你了,還會不會想吐?餓了嗎?渴了嗎?累不累?會不會哪裏不舒服?”
容御不止變傻了,這會兒一邊傻笑着一邊變得羅裏吧嗦起來。
君晏黎無奈的很:“有點餓了渴了……。”
“來人,馬上吩咐後廚做喫的,還有,開水即刻煮上,快!”
容御吩咐一聲。
門外即刻有人應答:“是!”
儘管還是冷冰冰的聲音吩咐的。
但君晏黎卻感覺到了容御的急切跟緊張。
“阿黎,恭喜你,你要當娘了。”
“那麼,也恭喜你,容御,你快要當爹了。”
兩個人相視一笑。
容御小心翼翼的又一次貼近了君晏黎的肚子。
這會兒已經把她衣裙放了下來。
“感覺像做夢一樣,阿黎,告訴本王,這不是在做夢,對不對?”
容御語氣帶着小心翼翼。
君晏黎聞聽了之後,心裏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當然不是做夢啊!”
“疼不疼?”
君晏黎伸出手,掐了一把容御的手臂。
容御卻輕笑出聲:“跟撓癢癢似的。”
“你要想打本王,下次記得備好板子,別把自己的手給掐疼了。”
“噗嗤!原來王爺皮糟肉厚!”
君晏黎被逗笑了。
容御臉龐輕輕的貼了貼君晏黎的臉頰。
“嗯,阿黎皮膚白皙又滑。”
“生個胖娃娃,長得像阿黎。”
“不不不,要像王爺纔好看。”
君晏黎手指輕輕的撫摸着容御的眼角,緊接着描繪着容御的臉龐。
“王爺生得好看,孩子若是能像王爺,肯定是一個很好很好的孩子。”
容御聽了這話,心裏跟喝了蜂蜜似的。
君晏黎說的是心裏話。
容御好看,孩子要像他。
賺的可是她跟孩子。
嘻嘻嘻,君晏黎心裏在笑,臉頰上面顯示着幸福的笑容。
她自己都沒有發現,這段時間,她整個人都變得性感又好看。
散發着迷人的魅力。
真真是有愛情滋潤的女子,亦是被幸福包圍的。
還是被容御一手養好的。
“阿黎喜歡兒子還是女兒?”
“女兒!”君晏黎脫口而出:“我會給她穿上最好看的裙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讓她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兒。”
君晏黎笑着道,繼而又想到了什麼。
“你們男人都喜歡兒子吧,但是……。”
“阿黎喜歡什麼,本王就喜歡什麼。”
容御是真心話。
君晏黎卻嬌嗔着笑罵道:“王爺還真是越來越會甜言蜜語了。”
“油嘴滑舌!”
“本王油嘴滑舌?阿黎倒是也沒有說錯,只是,本王的油嘴滑舌,可不是體現在這裏的。”
容御眼神微微暗了暗。
他笑得一臉深意。
君晏黎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看到容御眼神越來越曖昧。
君晏黎才掄圓了小粉拳,錘向了容御胸口:“容御,你個臭流氓。”
“哈哈哈,是是是,本王是。”
容御笑得開朗,笑得肆意。
笑聲還響亮。
笑起來更好看了,君晏黎心裏有點小得意。
這個擁有盛世美顏的美男子,是她君晏黎的夫君。
是她君晏黎孩子的爹。
君晏黎滿眼都是粉紅色的星星。
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願意跟他主動親近,除了因爲利用了容御。
其實她本身也沒有抗拒,她內心深處,是願意的。
這次懷上孩子,既在預料之中,又在預料之外。
君晏黎決定主動親近容御的時候就做好了會有孩子的準備。
但孩子來的確實比她想象中要早很多。
原主因爲長期喝粥就酸菜,本身體質是不怎麼好的。
君晏黎以爲沒有這麼快能夠懷上。
起碼也得一年,或者一年半載的樣子。
誰知道剛到了東海,就切脈確定了懷上孩子。
這孩子已經一個多月了,在路上就有了。
君晏黎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
她很清楚,這個時候,肚子的孩子根本沒有成型。
可她忍不住還是想要摸摸。
容御在輕聲的跟旁邊的護衛吩咐着什麼。
他還是那麼一副淡漠冷冰冰的模樣。
只是語氣彷彿柔和了一些。
君晏黎望着容御,摸着肚子,臉頰上面洋溢着的笑容,是幸福的。
到了東海,君晏黎一行人的行蹤從來沒有掩飾。
所以,東海商盟高層知道了,東海商盟會長本人也早就知道。
這會兒君晏黎有喜的消息都傳到了東海商盟會長耳朵中。
東海商盟會長是一個三十歲的男子,成熟穩重。
常年愛穿一身玄衣,脖頸戴着的一串狼牙。
濃眉大眼的一個壯漢。
看起來不像是一個做生意的,倒像是從事鏢局或者保鏢,再或者武夫之類的。
陽剛氣勢油然而生。
姓傅,名望舒。
人稱傅會長。
“御王妃懷孕了,在我們東海發現的,這事有意思了。”
副會長老週四十幾歲的模樣,山羊鬍子,他眯眼笑的時候,喜歡下意識的摸摸山羊鬍子。
此時此刻,正是他得到了情報。
前來親自告訴傅會長。
“老周怎麼看?”
“拿御王妃,還有她肚子裏的孩子當人質,還怕御王?”
老周微眯着眼睛,下意識的摸了摸山羊鬍子。
表情談不上多麼認真,反倒是有些戲言細語的意思。
傅會長瞥了他一眼:“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