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晏黎這才皺眉往門口走去。
君子萌跟君晏卿連忙跟了上去。
現在沒有可靠的丫鬟在侍候着。
近身的都是君子萌跟君晏卿。
她們兩個雖然說不是伺候人的最佳人選。
但卻是跟君晏黎最爲親近的兩個妹妹。
伺候不是最要緊的,而是陪伴着君晏黎。
爲了讓她身心都得到愉悅,容御才同意讓君子萌君晏卿跟隨着君晏黎身邊。
君晏黎伸出手就要觸碰到門。
誰知道君子萌搶先了一步:“晏黎姐,我來我來我來,你別碰門。”
“對對對,小心門有木刺或者別的什麼東西。”君晏卿一臉的贊同。
君晏黎還沒有來得及說她們會不會過於誇張的時候。
門被打開了,季扶蘇,謝青衣,甚至容御,還有阿福,都在門口。
門邊還多了兩個完全陌生的男子。
一個看起來四十幾歲,山羊鬍子,手腕帶着狼牙手鍊。
另外一個卻是看起來二三十歲,一身陽剛氣勢,整個人顯得格外的壯實。
一身簡單大氣的玄衣,並且脖頸戴着一串狼牙項鍊。
給君晏黎的感覺就是——這是容御新招來的保鏢?
“王爺,這兩位是來應聘我們的打手的……。”
“御王妃,請你救救我母親!”
“神針毒醫,請你救救我母親!”
兩個陌生男子幾乎是同時出聲哀求。
真的是哀求。
他們行禮的腰身,是彎曲着的。
容御走近了君晏黎:“東海商盟傅會長,跟周副會長。”
“王妃,他們的母親已經在我們四合院前廳塌上躺着。”
季扶蘇眉宇深鎖:“已經吐血過三次,並且現在昏迷不醒。”
“初步診斷,是因爲使用了特殊的治療手段,引起了不良反應。”
“哼!不止吧?什麼不良反應,分明就是使用血液作爲藥引子過量引起的副作用。”
君晏黎冷笑不已:“之前我寫了多少封信給傅會長,傅會長可不是現在這個態度呢。”
傅會長低下了頭。
老周連忙解釋:“御王妃,此事我們可以給您一個交代,能不能先請您救救我們的母親?”
“既然不信我,何必來求我救人?來之前是被人刺激到了吧?老夫人到底是無意中被人告知,她所服用的藥物都沾染着人血,還是有人有意的,我不得而知。”
“到底又是誰,告訴你們,讓你們這麼堅定的來找我,覺得我一定可以救治你們的母親?”
君晏黎掃視着傅會長跟周副會長。
這些,他們都想過。
也懷疑過。
但是一封神祕來信,卻打亂了他們所有的節奏跟計劃。
甚至直接提前把他們推到了君晏黎面前來。
他們不得不來。
北疆巫醫不知道被誰襲擊昏迷不醒。
母親突然得知了這個真相,她大受刺激,吐血又昏迷不醒。
現在已然是整個人奄奄一息,岌岌可危。
傅會長跟周副會長可謂是馬不停蹄的直接抱着他們的母親來找到了季扶蘇這個小神醫。
誰知道季扶蘇卻也是束手無措。
傅會長跟周副會長,可不就得把最後的希望寄託在了君晏黎身上。
“御王妃,傅某給您跪下……。”
“別跟我來這套!”君晏黎忽然有點生氣:“我現在剛剛懷孕,根本就沒有辦法施展鍼灸之術。”
“要麼救活你們的母親,把我君晏黎剛剛懷上的孩子流掉,要麼不救你們的母親,保護好我君晏黎肚子裏的孩子。”
君晏黎冷笑的掃視着他們。
季扶蘇恍然大悟:“給傅會長他們神祕來信的人,打的居然是這個主意?”
是誰呢?
居然也瞭解王妃獨創的鍼灸之術。
“季小神醫不必猜測什麼,我給你的鍼灸之術確實是我獨創並且改良過的,但是,鍼灸之術也不止一種,從古至今,鍼灸,它都是存在的。”
君晏黎看出來了季扶蘇的自責還有疑惑不解。
她的解釋,可不僅僅是解釋給季扶蘇聽的。
更是解釋給在場衆人聽的。
“傅會長,周副會長,你們請回吧!”
容御很是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傅會長跟周副會長面面相覷。
但是兩個人卻是不願意挪動。
一步都沒有挪動啊。
兩個人頂着容御冷冰冰的強大氣壓愣是一步都沒有挪動。
即便感覺到了御王殿下的死亡凝視。
“不知道御王妃可否……。”
“滾!”
不等傅會長話說完。
容御已經陰沉着一張臉,一揮手。
他們兩個人瞬間倒飛了出去。
緊接着,門再一次被關上。
傅會長跟周副會長兩個人,倒飛出去,直接飛出去了四合院的牆頭。
季扶蘇跟謝青衣,還有君子萌和君晏卿。
四個人皆是傻愣愣的驚呆了。
他們四個人是眼睜睜的看着,看着王爺輕輕一揮手一拂袖。
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感情的“滾”字從御王殿下薄脣中溢出。
與此同時,傅會長跟周副會長兩個人,就倒飛了出去。
“自從解開了火寒毒,屬下還是第一次看見王爺出手。”
謝青衣感嘆道:“輕飄飄的一拂袖,他們兩個人就飛了出去。”
“是啊,可怕!我們先回去前廳看看傅會長他們的母親。”
季扶蘇是一個醫者。
他回過神來的同時,擔心的是昏迷不醒的老人家。
謝青衣亦是附和道:“這次他們的母親,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誰說不是呢?”季扶蘇搖了搖頭:“原本以爲,我們來東海,是我們自己願意來的。”
“沒想到,除了北疆,居然還有另外一撥人在暗中。”
“不怕明槍,就怕暗箭!”
謝青衣握了握拳頭:“這一支暗箭對準的可是我們王妃。”
“是啊!看來,王妃的出身來歷,大有文章。”
季扶蘇說這話的時候,看向了君子萌跟君晏卿。
君子萌立馬擺擺手:“季小神醫別這樣看我們,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對,就算真的知道什麼,也不會告訴你,還有你。”
君晏卿叉腰,隨後一邊走路一邊伸出手指來,指着季扶蘇跟謝青衣兩個人。
“你們可都是御王府的人,別想着欺負還是傷害我阿姐,別以爲我父親跟大哥失蹤了,我們君府的人就好欺負!”
君晏卿掏出來了一把小小的匕首。
匕首都沒有出鞘。
她就拿着匕首揮舞了幾下:“誰敢欺負傷害我阿姐,我就用這把匕首,殺死誰。”
“……。”季扶蘇無語的很。
謝青衣更是愣了一下。
君子萌頗有點不好意思。
此時此刻,三個人的內心獨白居然驚人的一致。
“就你這把又小又破的匕首,怕是殺不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