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反應過來的傅望舒,沒有任何猶豫。
把君晏黎手中的藥丸拿過來後,直接嚥了下去。
傅望舒不問是什麼毒藥,只是開口又問道:“那麼,請御王妃說第二件事情。”
“夠爽快!”君晏黎這會兒笑得燦爛:“第二件事情嘛,我要你傅望舒答應,下一任東海商盟會長,是我君晏黎指定的人選來做!”
“這個……不是傅某不肯答應,傅某一個人,怕是不能完全做主……。”
傅望舒確實不是不肯。
而是東海商盟每一任會長,都得有本身的本事,還得東海商盟高層們超過一半人數的支持,纔有可能坐上去這個會長的位置。
而他傅望舒,剛剛坐上會長的時間不長,若是沒有出現重大錯誤決定,讓東海商盟損失慘重的話,他這個會長之位,還能穩坐二三十年,也不是不可能。
“你只要跟我簽訂願意的協議就成,至於東海商盟高層另外的人,不需要你傅望舒操心。”
君晏黎心裏有一個計劃,一個很大的計劃。
這個計劃,連容御都還不知道。
“沒問題,如果御王妃只是要傅某的這一份支持的話,傅某自己能做主答應。”
傅望舒只覺得,君晏黎畢竟還是一個十六歲的小女子,想問題還是過於簡單了。
沒有東海商盟高層其他人的支持,只有他傅望舒一個人的支持,君晏黎的人選,是根本沒有當上會長的可能性。
“很好!第三件事情,想辦法配合我們,把所有還活着的朝廷命官們安然無恙的救出來,並且需要他們安全的回到京都城。”
“喔……不對,除了君尚書之外的所有被你們關押住的朝廷官員們。”
君晏黎最後補充的這句話。
成功的讓衆人齊刷刷的露出了迷茫跟不解來。
傅望舒是一個大孝子,這會兒懷疑自己聽錯了。
“御王妃,你剛剛最後一句話說的是什麼?”
“晏黎姐,我們……我們不救父親嗎?”君子萌拉了拉君晏黎的手:“晏黎姐,你別鬧,有什麼矛盾跟生氣的,咱們等父親跟大哥回來了,在好好跟他們生氣,發脾氣。”
君子萌對父親的感情,還算比較好。
起碼不像君晏黎君晏卿兩個人似的,完全對那個便宜父親沒抱任何希望。
君子萌還是很敬重父親的。
“對啊,一家人嘛,再說了,現在你們君府內憂外患的,君尚書回來了,立馬就穩定了。”
傾城郡主賀新月也看的清楚:“再說了,君尚書多有本事啊,母后都經常誇讚君尚書的,皇帝哥哥身邊的大紅人,有君尚書在,你這個御王妃的地位,這輩子都能坐穩。”
有一個強大的孃家在後面。
將來不管御王殿下有多少女人。
君晏黎也能坐穩御王妃這個位置。
否則的話,御王府一旦女人們多了起來,將來的正妃之位到底是誰的,還真的不好說。
“她們兩個說的話,在下覺得十分有道理,王妃!”季扶蘇附和道。
君晏黎衝着她們三個笑了笑。
隨後繼續看向了傅望舒:“考慮好了嗎?傅會長!”
君子萌嘆了口氣,看來,八妹說的沒錯。
晏黎姐決定好的事情,別說她們能勸得動。
就連王爺姐夫都得妥協。
哎,晏黎姐對父親怨念很大啊。
君子萌也沒有辦法了。
“傅某隻能答應,傅某定會全力以赴。”
雖然超過了一半人支持他傅望舒當上了這個會長之位。
但時間過短,東海商盟高層其他人到底多少人真正的站在傅望舒這邊,傅望舒本人都不敢確定。
“傅會長全力以赴,就可以!”
君晏黎不會把人真的逼得太緊。
現如今傅望舒完全處於被動的狀態。
君晏黎處於優勢。
她的優勢在於——她救治傅望舒這個東海商盟會長最在乎的人,傅老夫人。
“那麼,第四件事情是……。”
“傅家,往後得爲我們御王府辦事!”君晏黎冷笑的盯着傅望舒:“以我夫君御王爲尊!”
“……傅某還以爲,要傅家替你孃家君府辦事。”
傅望舒真的搞不懂君晏黎。
這個小女子當真是有點傻了。
現在徹底的爲了御王府考慮。
不爲自己孃家考慮。
當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這第四件,也應了。”
“傅會長果然夠爽快,暫時就是這麼幾件事情,希望我們彼此都能有些誠意,對了,剛剛給傅會長你喫的,是蠱毒,十年之內都有效。”
“提前善意提醒一下,這可是我君晏黎獨門研製出來的蠱毒,倘若傅會長擅自找人試驗解藥什麼的話,到時候出了什麼問題再來找我,我可得收取高額費用。”
君晏黎笑意盈盈。
傅望舒倒是多少出了一點點虛汗。
心虛的只覺得脊背有點發涼。
“那麼,不知道御王妃,幾時開始替傅某母親醫治?母親她拖不了多久。”
“不救治的話,活不過五六天,傅會長放心吧,兩天後,我會救治你母親。”
“需要準備些什麼?”傅望舒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這會兒依舊紅了眼眶,但現在卻是佈滿了希望的一雙眼睛。
“需要的東西還不少,我會寫下來,到時候讓季扶蘇拿給你,你安排人去準備。對了,跪在院子裏的戲份,你們還得接着演下去。”
君晏黎露出了兩分似笑非笑:“傅會長,委屈你了!”
“不委屈,只要王妃願意救治母親,要了傅某的性命,傅某都會眼睛都不眨一下。”
傅望舒說的是真心。
他是傅老夫人親兒子。
但是他這個親兒子,卻是母親這麼多孩子們中,最不省心的,年輕的時候,差點把母親氣暈。
年輕的時候不懂事,不理解母親。
甚至覺得母親不愛他,只愛那些她撿回來的孩子們。
直到他自己也有了孩子之後,才理解了母親那些所作所爲。
但願一切都還來得及!
“我說過了,傅會長活着的價值比死了更大。”君晏黎肯定的道:“放心吧,自從知道傅老夫人的病情開始,我就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有把握,你不必擔心這個,只需要聽話。”
“是!”傅望舒行禮:“要是御王妃沒有別的吩咐,傅某繼續出去院子裏把戲演得逼真一些。”
“好,辛苦了!”君晏黎目送着傅望舒走出去會客廳。
此時此刻,季扶蘇才露出了發愁的表情來:“王妃,我們怎麼救治傅老夫人啊?除了鍼灸之術,根本就沒有別的辦法。但是你又不可能行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