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取血煉藥,女的供人玩樂,老的小的殺了。”
君尚書嘆了口氣。
他當初被關在東海地下機關城,得知了這種事情,也是有心無力。
“畜生!”
君瀾詢震驚的一邊罵人一邊一屁股坐了下來。
“東城城主,幹了幾次這種事情?”
“有了他國戰亂遺民開始,就時不時的做。”
君尚書都沒有把真正的數量告訴自家這個傻兒子。
他一直都知道,二兒子心比天高,眼高於頂,卻缺乏很多東西。
甚至在君尚書心目中,二兒子出了心心念念想要當家主繼承人這一個執着堅定不移的念頭之外。
其實能力,在四個兒子中,他只是比老三強上一些。
當初在陳家人的矇蔽之下,甚至君尚書還覺得,這個二兒子,還是一個拎不清的。
好在,他自己及時醒悟。
還有得救,慢慢來。
“王爺,父親,十萬大山開發,能不能算我一個?”
君瀾詢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
御王殿下聞聽此言,倒是沒有急着回答什麼。
他多看了一眼君尚書。
君尚書跟他對視一眼,隨後移開視線,落在了君瀾詢身上。
“你不回京都城,跟你四弟爭做家主繼承人的權利?”
“十萬大山的開發,怕是要個好幾年的時間,一旦開始,輕易脫不開身。”
君尚書說的還是輕的。
“爭啊,但是,那是家族的爭,十萬大山的開發,也是爭,爲國爲民的爭。”
“王爺,父親,最近這段時間的經歷,才讓我真正意識到,我自己的不足。”
“而且,我查到了一些私事,在東海這邊,有了新的線索。”
君瀾詢要暫時留在東海。
一來是查到了他姨娘死因的新線索在東海。
二來看見過五妹一些計劃,他也蠢蠢欲動。
三來得知了他國戰亂遺民的事情,他也想爲那些人,做點什麼。
哪怕是,一點點微薄之力。
“可行!”
御王殿下支持。
君尚書露出了欣慰的笑:“既然王爺同意了,就放手去做吧。”
“還不快謝謝王爺?”
“多謝王爺,多謝父親!”
君瀾詢這會兒可謂是幹勁兒十足。
他多看了兩眼君尚書。
不知道該不該把一些關於他親生孃親的事情,告訴父親。
或者,該不該問問。
算了,省得一會兒吵架。
君瀾詢沒有打算跟君尚書坦白。
君尚書眼眸略微露出來一絲失落來。
君瀾詢沒有看到。
但是,瞞不過御王殿下。
看吧,家家都有都有本難唸的經。
君尚書不知道知道多少。
君瀾詢調查的事情,選擇了隱瞞。
容御冷眼旁觀。
“大哥這邊穩定了下來,等大哥醒了,我想去四合院那邊看看五妹她們。”
君瀾詢這句話,是在問君尚書,也是在問御王殿下。
君尚書看向了容御。
“可以!”
容御沒有那麼不近人情。
人家哥哥要去看看妹妹們。
他身爲王爺,也不好阻止。
“你們先聊,本王還有事,”
容御問到了他自己想要的事情。
也就不再停留。
君尚書,君瀾詢兩個人幾乎是同時起身。
“恭送王爺!”
“王爺,我送送你。”
君尚書望着容御跟君瀾詢一前一後的離開。
直到他們身影消失不見。
屏風後面,皇甫贏走了出來。
“如何?”
“大公子今晚就能醒過來。”
皇甫贏語氣中帶着肯定。
君尚書微不可查的鬆了一口氣。
“你可有興趣?”
君尚書話鋒一轉,看向了皇甫贏。
在問皇甫贏,有沒有興趣加入他們開發十萬大山的計劃中來。
太需要會醫術的人才。
並且,像皇甫贏這種醫術高明的。
“要是御王殿下跟尚書大人不嫌棄的話。”
皇甫贏多少看清楚了北疆三皇子的目的。
這一次聯合東海商盟高層,還有北疆巫醫一族。
在東海這邊搞事情,關押了朝廷命官們。
皇甫贏無意中看見了東海地下機關城一些隱祕的事情。
心裏逐漸的開始有了對比。
“明日,御王妃醫治傅老夫人,我也想去看看。”
皇甫贏很想親眼見識見識,君晏黎獨特的鍼灸之術。
鍼灸之術的神奇。
“一起!”
君尚書怎麼會拒絕。
再說了,皇甫贏是陳家帶來的君府的人。
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
君尚書發現,皇甫贏跟陳家的那些人,完全不一樣。
有的時候,經歷了一些生死之後。
多多少少都會改變對一個人的看法。
“尚書大人,居然不着急回京都城。”
在皇甫贏心目中。
君尚書可是一個熱愛玩弄權術的官場之人。
而且,當年君尚書送藥給宸太妃,這件事情。
不僅僅是在皇甫贏心目中,想着君尚書是想要往上爬。
所以才做出這種舉動。
甚至在君晏黎的心目中。
也是如此想的。
更別說,本來就對君尚書有意見,有仇怨的容御。
君尚書自己才知道,當年要是知道,自己心愛的女人根本沒有解藥。
那一顆僅有的能救命的解藥。
他肯定不會送去給宸太妃。
師姐只是師姐,可人都是自私的。
他必定會留給自己心愛的女人。
可惜,現在,他也不想辯解什麼。
事實上,君尚書自己才最苦最沒有辦法釋懷。
可他,能跟誰說。
皇甫贏沒有得到君尚書的回話。
“是不是在下多嘴了?”
“沒有,皇甫先生能問,本官也能不回答。”
君尚書沒有解釋什麼。
若不是容御主動來找他。
來找他詢問,君尚書自己也是絕對不會走到容御面前去解釋什麼。
有些事情,確實是他做了。
做了就是做了。
就像是,當年聯合陳家,賀家,一起圍攻了容御的事情。
儘管他跟別的人的目的完全不一樣。
可是,終究也是傷了人。
容御自然能找他報仇。
但是,宸太妃的事情。
君尚書卻是解釋了。
解釋了,不是他!
至於容御能不能釋懷。
到底怎麼想的,君尚書就沒辦法控制。
“御王妃的鍼灸之術,是尊夫人教的?”
皇甫贏好奇的很。
君尚書搖了搖頭:“非也!”
他比誰都清楚,自家閨女可不曾在她孃親面前學過醫術。
這一點,君尚書敢肯定。
至於晏黎那一身醫術本事,到底是跟誰學的。
君尚書本人,也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