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自家二弟,再看看逸得。
“太誇張了吧?”
“一點都沒有誇張!”
這一次,說話的不是逸得,而是那個十二歲的少年,謝青雲。
謝青雲走了出來。
他衝着北疆太子跟北疆二皇子一一行禮。
“太子殿下,二皇子殿下,青雲有一種直覺,倘若那隻黃大仙真的動手,御王妃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就控制住它!”
“黃大仙向來不會輕易的屈服,甚至狡猾多端。”
“能讓它這麼乖巧溫順,要麼對方強大到無可撼動,要麼就是沒有招惹到它。但是,御王妃使用了特殊的香薰包藥物引它前來,就已經是招惹了它。”
謝青雲細細分析着:“而且,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御王妃讓那隻黃大仙感覺得到,她有本事隨時隨地殺死它,還有它那些子子孫孫,但御王妃卻主動示好!”
“青雲,你可以出師了,下一次再來任務,你就單獨做一單。”
逸得聽了謝青雲的分析。
滿眼都是激動。
“多謝逸大哥!太子殿下,二皇子殿下,逸大哥,青雲還有一個想法,這個想法暫時還沒有得到證實,但是,青雲覺得,很有必要跟你們提一下。”
北疆太子,北疆二皇子,還有逸得,全部都看向了這個少年。
謝青雲沒有絲毫的怯場。
迎着三個大男人的目光視線,他聲音清脆響亮:“青雲有個猜測,猜測青山上還有一種兇殘的東西。”
“實力可能不如那隻黃大仙,但也僅次於那隻黃大仙!”
“這個猜測,從何而來?”
北疆太子跟北疆二皇子對視一眼。
卻沒有立馬否定或者呵斥少年。
“回太子殿下的話,從蘇家表小姐手中死了十隻小兔子那裏得來的猜測。”
“我曾特意查看過那十隻小兔子的屍骸,而且,我本人對氣味兒很是敏感,這一點,不是什麼祕密。”
北疆太子立馬脫口而出:“你在那些死掉的小兔子那裏聞到了跟那隻黃大仙不一樣的氣味兒?”
“不僅如此!青雲還發現了另外一些問題。”
謝青雲十分的不好意思。
突然變得扭扭捏捏起來。
而且,臉色緋紅,耳根子都氾濫着紅色。
“這是……情竇初開?”北疆二皇子詢問道。
“不不不!二皇子殿下,莫要說笑,只是,只是說出來有點失禮而已。”
“青雲在御王妃身上嗅到了跟小兔子身上差不多的氣味兒。”
謝青雲此話一出。
北疆太子,北疆二皇子,還有逸得。
他們三個人彼此都各自看了看。
隨後幾道視線又幾乎同時再看向了謝青雲:“你這話什麼意思?”
其實,從他們臉色微微變了變的時候。
他們心裏多少都有了數。
“青雲懷疑,已經有居心不良的人混入了四合院,而且,就在御王妃身邊。”
“只是,我們沒有證據,再說了,我就算告訴御王妃或者御王殿下,說我嗅覺比普通人靈敏,他,她,憑什麼相信我們?尤其是相信我?”
謝青雲急了:“但是,味道很濃烈,雖然,一定是能時常在御王妃身邊的人。”
“御王妃一直都是被御王殿下保護在四合院中。”
“除了那天在衆人面前醫治傅老夫人之外,御王妃幾乎都是待在四合院裏面。”
北疆太子開始分析起來:“君府的死侍,蘇家的死侍,還有御王府的暗衛們,他們肯定不可能近身侍候。”
“據說,那些丫鬟們,都沒有多少能近身侍候的。”
北疆二皇子多看了兩眼自家皇兄。
隨後移開了視線,他再一次看向了北疆太子的時候。
“皇兄,那麼,毫無疑問,嫌疑人,就在這幾個人當中。”
“可……那些都是御王妃的至親!”北疆太子半信半疑。
“呵呵!至親!”北疆二皇子冷笑了幾聲。
北疆二皇子冷笑着問道:“難道,老三跟我們不是至親?”
“……現在說御王妃的家裏人,你扯上我們跟老三做什麼?”
北疆太子嘆了口氣:“我們是皇室中人……。”
“御王妃也是!”
北疆二皇子冷笑着打斷自家大哥的話。
北疆太子沉默了。
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我們根本接觸不到御王妃,怎麼調查?”
“自己在這裏乾着急,還不如直接把話給御王殿下直說了。”
北疆二皇子笑容中有那麼一絲諷刺:“本皇子倒是要看看,御王殿下,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他不信的吧?”謝青雲明知道,自己是北疆人。
“十有八九是不會信的。”逸得嘆了口氣:“咱們是北疆人。”
“我們只管告訴他,他愛信不信!”
北疆二皇子扔下這麼一句話。
本想生氣的走開。
走了十幾步之後,又重新氣呼呼的回到了北疆太子面前來。
“大哥,你想清楚,到底告訴御王妃還是御王殿下,此事我來出面。”
“想好了派人告訴我一聲就行,先走了,好睏。”
“好,你早點休息!”
北疆太子望着自家二弟的背影,心想着,還好。
他家二弟還有得救。
但是北疆太子卻不知道,前面離去留給他背影的北疆二皇子心裏想的,卻完全跟他不一樣。
這個大哥,還真是改不了心慈手軟的毛病。
以後真當了北疆皇,還不得被那些大臣們活吞了?
呵呵!
四合院主臥室,君晏黎剛躺下,容御也回來往被窩鑽。
“困了嗎?”
“還好,我白天也睡了午覺,倒是你,白天那麼忙,晚上也回來的晚。”
君晏黎摸了一下容御的臉龐:“瘦了。”
“那個東城主,不好對付吧?”
容御一手給她蓋被子,一手摸了摸君晏黎額頭。
把她的秀髮撩開了一些。
緊接着很是自然的親了親她額頭。
“還好!”
“無非就是讓他主動配合打開城門,怎麼放他國遺民進來,怎麼安置,還有,讓他約束好他手底下的人。”
容御墨黑色的眼眸,偶爾射出幾道寒芒來。
若不是爲了老百姓們,他願意好聲好氣的跟東城主商量着來。
否則,他還真的沒有什麼心思跟那種人多說一句話。
“謝青衣跟我說,東城主很狡猾,他很多時候,表面上答應,實際上卻是做着另外一套。”
“王爺你之所以有點被限制了,是因爲,東城主是地頭蛇,還有,東城主手上還有人質。”
“阿黎倒是直接把東城主手中的老百姓們叫做人質了。”
容御輕笑出聲:“無妨!本王既已經插手,他不敢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