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瀾詢那麼堅持。
那麼堅持非要不顧生命危險的可能性,也非要去心月鎮。
除了要知道,他親孃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還有查清楚她真正的死因之外。
最爲重要的另一個原因便是——雲米婭還有親人活着。
這個消息,結合父親所說的話。
還有君瀾詢自己調查得到的信息來看。
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君瀾詢最重要的是查清楚,到底還有哪些親人在世,在哪裏,要怎麼拯救出來。
所以,心月鎮,必須要去一趟。
“這次你怎麼不跟着去?”
君晏黎反問道。
她倒是要看看,君晏卿怎麼回答。
“阿姐離不開我啊,還有,慕容大哥事業也在做,我要是任性的非要跟着去,不僅僅是給二哥添麻煩。”
“還給阿姐,慕容大哥都添了麻煩。”
君晏卿託着下巴看着君晏黎:“而且,我對阿姐所寫的養牧場計劃,很感興趣啊。”
“小表妹……賀家小妹說,要養十隻兔子,我可沒有她那麼幼稚,我要養很多很多隻兔子,還有,很多很多隻駿馬。”
“對了對了,阿姐你也知道了吧。”
君晏卿說到這裏,像是想起了什麼很有趣的事情。
她一雙眼睛都撲閃撲閃着亮晶晶的。
“那些黃大仙,都對付不了賀家小妹養的那些大白鵝。”
“除了那隻最厲害的黃大仙,其餘的那些黃大仙,差不多二十幾只,打不過賀家小妹養的兩三隻大白鵝。”
“雖然沒有真的受傷,可是,它們根本就不是對手。”
“阿姐你真是錯過了好精彩的。”
“那天它們對打了起來,不過那個逸得,還有那個謝青雲說,說它們只是相當於武林高手切磋,點到爲止。”
“可是場面好生熱血啊。”
君晏卿手舞足蹈起來:“那場面,二十幾只黃大仙跟幾隻大白鵝打起來的畫面。”
“那一片樹林,小一些的樹木,都是斷裂的。”
“看着又害怕又刺激。”
君晏卿自從跟隨着他們男人去過一次東海地下機關城之後。
膽子大了不少。
好奇心也開始多了起來。
那天也跟着青山開工的那些工人們一起去看了熱鬧。
喔,君晏卿還是扯着謝青衣衣袖去的。
搞得慕容封臉色都有點難看。
據說還當着大家的面,親自把君晏卿的手拉開。
然後,又當着衆人的面,把君晏卿的手,扯着他的衣袖。
嘖嘖嘖,君晏黎聽了季扶蘇謝青衣他們描述的時候。
還半開玩笑的說,這個慕容封未來妹夫,還是一個醋罈子。
沒錯,賀家小妹的契約獸。
正是大白鵝!
本來就是普通的家禽而已。
但卻是被賀家小妹用別的辦法做成了她的契約獸。
雖然只有十隻大白鵝。
但是戰鬥力卻是槓槓的。
要不是賀家小妹當初被賀國丈拿捏着她孃親跟妹妹。
賀家小妹的身手,還有加上契約獸的話。
賀家一般人還不是她的對手。
傾城郡主賀新月,就很少招惹賀家小妹。
一來兩個人不是一個世界的。
二來很少接觸得到。
三來,也不是對手。
四來,沒什麼好處。
“我想養駿馬。”
“到時候一羣駿馬都聽我的指揮,不知道有多威風。”
君晏卿笑意盈盈。
“那你就先想着吧。”
“馴獸術你也不會。”
君晏黎無奈的很:“你先養活了它們再說。”
“……阿姐,你可別小瞧我。”
君晏卿託着下巴,氣鼓鼓的。
“還是那句話,要是北疆那個小馴獸師謝青雲說這句話,我倒是有幾分相信。”
“你的話……就算了吧。”
君晏黎打量了好幾眼君晏卿。
君晏卿這會兒也不再託着下巴,但還是氣鼓鼓的叉着腰:“阿姐,我就要做給你看看。”
“我肯定做得到。”
“嗯嗯嗯,你先把它們養活再說。”
君晏黎一邊無奈的笑着,一邊從櫃子裏拿出來幾瓶小瓷瓶。
“你現在很閒吧?”
“……什麼叫做我現在很閒?”
君晏卿一本正經又嚴肅的道:“我現在很忙。”
“忙着陪我家阿姐聊天解悶。”
“行了,別貧嘴了,你把這幾隻小瓷瓶給父親送去。”
“兩瓶是給大哥的,還有另外三瓶,是給父親的。”
君晏黎把小瓷瓶給了君晏卿。
君晏卿接過來。
她多看了幾眼。
卻沒有接過東西就走。
還站在那裏看着君晏黎。
“看我幹什麼?給父親送去啊。”
“哼!大哥有份就算了,父親也有份,那我的呢?”
君晏卿不高興:“七姐還說,你也給她準備了好些好東西。”
“給她防身用的。”
“就連二哥都有,我卻一瓶都沒有。”
“阿姐你可真是偏心,我不幹。”
“我現在很不高興,一隻雞腿都哄不好的那種,阿姐你看着辦吧。”
君晏卿一邊把幾個小瓷瓶收好,一邊控訴着。
“這些都是治病療傷的,還有給二哥跟七妹的那些都是防身用的。”
君晏黎哭笑不得:“你在四合院這邊,平時出門又有死侍們保護着。”
“金瘡藥他們身上都有,你還要點啥?”
“這可是藥,又不是金銀珠寶!”
“偏心你個頭啊偏心。”
君晏卿卻還在繼續說:“就是偏心。”
“這樣,阿姐,你給我拿點錢……。”
“看來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君晏卿,你是皮又癢了是吧?”
“別別別,我現在就去給父親送。”
“馬上就送過去,別別別,阿姐你別找棍子了,我現在就去父親那裏。”
君晏卿連忙飛奔着跑出去。
君晏黎都還沒有找到棍子呢。
跑得還挺快!
君晏卿到了君尚書屋子裏的時候。
正好看見君尚書在安安靜靜的看書,有時候偶爾喝喝茶。
這個樣子的父親,倒是讓她想起自家阿姐平時安安靜靜看醫書的樣子。
也是這樣認真投入,也是這樣捧着書本愛不惜手的。
可惜了,她君晏卿卻不愛這樣看書。
看書嘛,她能睡着。
“父親!”
“嗯,自己隨便坐。”
君尚書早就知道來的人是誰。
他眼睛都沒有離開過書籍。
指了指旁邊的凳子,示意君晏卿坐。
“有什麼要緊的事嗎?”
“沒有的話,自己拿喫的喝的,自己坐。”
君尚書依舊在看書籍。
“這是阿姐給你的,還有,另外兩瓶,說是給大哥的。”
君晏卿直接把小瓷瓶拿出來。
君尚書這才放下了手中捧着的書籍。
“兩瓶加內力的,一瓶突破的,另外兩瓶療傷的。”
“她現在懷着孕,怎麼還分心做這些東西?”
君尚書本來很高興的表情,卻微微皺眉起來:“你也不知道勸勸,她還沒有坐穩胎兒。”
“……阿姐她能聽我的勸?再說了,阿姐做事情有分寸,還有啊,父親,你不是也沒有勸勸……。”
後來的話,君晏卿是說的很小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