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無論是水泥、玻璃、紙張,用量都是極大的,不是那一家能滿足市場需求的。
只是那種槍炮製造方法,這是國之重器,不可輕傳。
另外,凡是使用了孤王祕方的國企,都要給孤王交銷售額的2至5個點作專利費。
這個專利費可不是全進了本王的口袋,其中很大部分,是給本王即將成立的皇家研究院,做格物研究經費,其中也包括槍炮改進。
還有戶部還要成立國資司,各府要成立國資局,負責監督各地國企資產不得被個人侵吞流失。
再有,工部還要成立國企司,負責指導各地國企的建立、生產、銷售等經營情況。
舅舅,你想建新工坊,也是可以的。“
“是的,小九子考慮的很全面,這事很大,大家都回去琢磨琢磨,這是防止腐敗妙法,是關係我李唐王朝能否延續百世問題。
小九子說得好,防微杜漸、亡羊補牢,爲了我大唐江山穩固,綿延長久,必須制定一套行之有效的制度來制約腐~~敗。
好吧,今日就議到這,罷朝吧。“
……
“父皇,兒臣給你送來了二百斤雪紙、一套銅活字,一本《隋唐演義》書,裏面就有程咬金只會三板斧故事。“
“哈、哈、哈,好好,三百斤雪紙呀,這得多少錢。
呵呵,真有書啊,好,父皇一定要好好瞧瞧這老匹夫是怎麼,耍斧子?
你沒有多印一些?
讓說書先生都說說,讓天下人都知道?“
你看,能看程咬金的笑話,李世民就很高興。
這皇上也沒準了。
“有的,兒臣,會把他們拿到百貨店去賣。“
“哈,好,那個匹夫聽說後,那臉上表情一定精彩。
哈,哈,哈,小九兒做得好。走,隨父皇去你母后水晶宮瞧瞧。“
李世民拉着李治小手屁巔屁巔走了。
……
“科舉在即,一切以考試爲重,家裏的事就別管了,呆在家裏讀書要緊。“
被李治推舉的七人,此時都得到家人的囑咐,讓他們留在家裏安心讀書。
不過此時,郝處俊卻得了一封書信,是從晉王府來的;
自己那位在禮部搶注了的恩主,居然邀請自己去李莊一趟,說是有重要的事商量。
郝處俊想,請我去是爲神馬?
是想見一見自己,緩解一下關係吧。
這件事是否和父親商量一下才好。
可細細一想,這九皇子雖是可惡。
可終究是自己名義上的恩主,若是不去,實在有礙名聲。
索性叫人備了車,一路便到了李莊。
遠處,見一個粗陋、寒酸且臨時修建的門牌樓;
唯一令人眼前一亮的,乃是一個巨大的匾額,匾額金光閃閃,拓書‘皇家李莊格物學堂’。
見了郝處俊來,早有一個叫老餘的人,迎了他進了這臨時搭建宅邸。
裏頭一切都很粗陋、寒酸,門前倒是有幾個人高馬大禁衛;
終究,郝處俊見聞廣博,見他們甲冑,好似是某將軍侍衛。
等進了大堂才發現,來的不只自己一個人,還有八個儒衫綸巾讀書人;
大家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是不解。
過了片刻,便見程咬金一身盔甲,揹着手樂呵呵的來了;
身後跟着一個年齡很小、面目俊秀、嘴角微揚、熱情微笑的少年郎。
“老夫,程咬金!“
程咬金大馬金刀坐下,似乎要喫人。
郝處俊等人大喫一驚,忙是見禮。
程咬金依舊板着臉不吭聲。
李治笑眯眯:“哈哈,你是李義府吧,你是郝處俊?不必緊張,都是客人嘛;
來了這兒,不要拘束,就好像自己家一般。“
李治的熱情打破了這堂中的凝重。
程咬金虎着臉,坐在那不吭聲。
所以此次請你們來只爲一件事,你們既要讀書,不妨就在這學堂裏讀吧,這裏雖是暫時粗陋、寒酸,卻也清淨。
來來來,老餘,取我東西來。“
老餘立即取了一份份契約協議,擺放在李義府七人面前;
低頭看,紙上寫着‘入學契’,便警惕了。
入學?
“入什麼學?”
“入這李莊格物學堂呀。“
李治道:“好歹我也是你們的恩主,算給我一個面子,在此簽字畫押。“
李義府等人面白如紙,郝處俊更是心道我乃甑山縣公之子,家裏有的是藏書,還需入你這學。
郝處俊遂言,“李莊格物,我不曾聽說過,我纔不入學……“
其他六個讀書人紛紛暗暗點頭。
啪!
這時,一直虎着臉不做聲程咬金,驀然拍案而起,怒喝。
“好啊,皇帝皇莊的格物學堂,你居然說李莊格物,你這是不將皇帝放在眼裏。
李治,你別攔着老夫,老夫早看這幾個讀書人不順眼,今日不當場將他們擊斃,老夫便不是程咬金。“
程咬金說着握緊拳頭,如跳澗猛虎,一下跳到了郝處俊面前。
郝處俊嚇得面白如紙,懵了。
李治也緊張起來,一把將程咬金的大腿抱住,大叫。
“師父,打人幹甚麼,打人是不對的,有話不能好好說,你將他們打死了,陛下是要罵你的。“
程咬金就在自己面前怒目切齒,郝處俊立時,心慌了。
那程咬金還不聽勸,一面掙扎要將李治甩開,一面大怒;
手朝腰間一摸,登時鏗鏘一聲,竟要將腰間的佩刀拔出來;
“老夫心情可不好,今日不宰幾個人,不能泄心中之憤。“
李治拽住程咬金拔刀的手,撕心裂肺哀嚎:“不要,不要啊!“
李治隨即便朝李義府、郝處俊等人大喊:“別愣着了,快簽字吧。
哎呀,本王攔不住了,攔不住了,這真是,好好的事,怎麼就打打殺殺起來。
師父,師父,你聽我良言,有事都可以講道理啊!
我們要講文明!“
程咬金大聲叫罵。
李義府、郝處俊等人都慌了,他們明白對方在演戲;
可程咬金那匹夫橫眉怒目,尤其是他手中的刀子,可不是騙人的,只是這時候郝處俊他卻放不下架子。
李義府最是膽小,已嚇得面白如紙,忙取筆墨,顫抖着在入學契上寫名字。
有人帶頭,就會有人跟從,等只有郝處俊時,他才暈暈忽忽簽了字。
程咬金見郝處俊落了筆,驀然一下子,整個人鬆弛下來,收了刀,心情愉快。
“徒弟,你記下了,500貫。老夫走了;
還有,我府上的幾個府兵暫時借調給你,幫你看大門,看哪個狗才敢在學堂裏滋事。“
說罷,好似方纔的事沒發生,信步而去。
大堂中驟然安靜。
郝處俊等人臉色煞白。
李治嘆口氣:“本來還想做一件善事,誰曉得鬧成這樣,你們不要往心裏去,本王師父就是這個脾氣。
他性子不好,你們放心,到時我一定好好勸勸他,在他面前,爲你們美言。“
說着,拿起入學契:“這入學契是你們黑紙白字簽了的,我可沒有逼迫,上頭的規章你們可都看了;
你們看,這上頭明明白白寫着,日夜在格物學堂讀書,不是沐休之日,不得外出。
軍事化管理,你們懂不懂?
往後你們安心在此讀書,至於其他飲食住宿,我都給你們安排好啦,每日有豬肉喫的。“
簽了契約不得外出,我被關進大牢了、成囚徒了?
郝處俊懵圈,他想要分辨,可李治卻驀然板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