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大唐:開局搶回武媚娘 >第410章 被人打,絲綢買不到
    掌櫃的眼睛紅了,眼中透着無限殺機。

    說實話,就算是脾氣再好的人,現在也想殺人,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照殺不誤。

    因爲他在心裏默默算了算賬,自己這店就算全部送給對方,也彌補不了這個損失。

    更何況,一旦賠了這麼多,親王殿下那裏,他又該怎麼交代?

    那親王殿下脾氣本來就不好,這虧得又都是親王殿下的錢,親王殿下非活剮了他不可。

    掌櫃怒火萬丈、厲喝道:“給我滾,想要霸佔我的絲綢,我實話和你們說,休想。你們以爲你們是誰,你們是甚麼東西,一羣豬狗不如的畜生,真以爲我軟弱好欺嗎?

    來啊,還想買綢布嗎?來人,來人,都來,抄傢伙,今日誰敢從這裏拿出一匹綢布去,站在這裏的人,誰也別想活!“

    他擼起袖子,二話不說,抄起了櫃檯下的秤桿,就是一副要殺人拼命模樣。

    他這一嚷嚷,自後院便有幾個夥計衝了過來,他們驚訝於平日與人爲善的掌櫃,怎麼今日竟對客人如此橫眉冷對。

    此時又聽了掌櫃吩咐,便甚麼也顧不上了,立即抄了各式武器上前來。

    初唐時,做買賣的人行走天下,因爲此前天下大亂的緣故,所以所帶的夥計很多都是身懷利刃,以防止被亂兵和土匪搶奪了財貨,現在雖然天下太平,可是遺風還在。

    於是,這幾個夥計竟個個拔出傢伙出來,惡狠狠上前:“老掌櫃,你說一聲,我們這便將他們都宰了。“

    房玄齡早年雖也是上過戰場,可這些年卻一直養尊處優,更何況如今年紀大了,哪裏能經受得住這樣的驚嚇;

    見着幾個夥計,取出明晃晃的匕首對着自己,他固然外表似乎處之泰然,彷彿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可實際上呢,心裏卻是早就慌神了。

    怎~~,怎麼~~回事?

    戴胄也有點懵,這還是做買賣嗎?

    我記得我們是來買絲綢的,怎麼轉眼間,怎麼就反目成仇,以至於需要刀槍相向了?!

    後頭幾個大臣本是站在門口的,此刻早已嚇得狼狽不堪的逃出了店鋪。

    長孫無忌最是惜命,所以,他跑的最快,他還得留着有用之身呢。

    那錢彥瞠目結舌:“你~~,你~~,你們不怕王法嗎?你們好大的膽子,你,你們知道這是誰嗎?“

    “呸!“

    掌櫃走出櫃檯,一把揪住錢彥耳朵拎了起來,此時他可不管你是甚麼交易丞。

    他一口吐沫吐在錢彥面上,怒罵道:“你又是甚麼東西,不過市中小吏,老夫忍你很久了。

    你這下賤的狗東西,自以爲有了官身,便可在老夫面前狐假虎威了,老夫今日便結果了你,便又如何?“

    ……

    於是乎,一羣人狼狽地從絲綢鋪裏,鼠竄而出。

    大家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那錢彥格外狼狽,他瞅了一眼自己的上官戴胄:“戴公,要不要~~“

    戴胄陰沉着臉,此時,他已感覺到有一些問題了,這是真的出岔子了啊!

    他心亂如麻,卻呵斥錢彥道:“你要做甚麼?要帶差役來抄了這家店嗎?那好,現在正是需要你的時候,我這兒有三萬貫,你將這裏的絲綢都查抄了,給老夫弄一萬九千五百匹絲綢來。“

    錢彥聽罷,打了個冷顫。

    衆人便又都看向房玄齡,意思是請他定奪。

    房玄齡豈會還不明白!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錢彥,似乎仍不想接受這殘酷現實,而後擰着眉心道:“再試一試,去其他鋪子瞧瞧。“

    於是一行人又匆匆到其他的鋪子走了一大圈,只是這一次,大家都謹慎了許多,詢了價格,都是三十八文,而且還是甚麼都好,就是沒貨。

    雖然每一個鋪子,都將一匹匹綢布擺在了貨架上,可他就是沒貨,這可如何是好?

    房玄齡,此時再不明白此中奧妙,那就真的是豬了。

    戴胄,心已沉到谷底,苦澀着臉朝着房玄齡行禮道歉:“房公,是下官失察啊,對不起,全是下官的錯。“

    房玄齡死死地盯着戴胄,半響後,方纔冷冷道:“戴玄胤,你誤我啊。“

    玄胤乃是戴胄的字。

    戴胄聽到這話,心便涼到了骨子裏,轉眸再看那該死的錢彥,只恨不得立即宰了他。

    “再設法打聽、打聽,哪裏可以買到絲綢。“房玄齡快刀斬亂麻道。

    他終究不是腐儒,此時心裏已推算出,絲綢再貴再緊缺也不可能不買賣,既然東市買不到,那麼總會有一個地方可以買到。

    於是乎,所有人都各顯神通,終於打聽到了。

    於是乎,房玄齡親自跑去了崇聖寺,在那潮溼的茅草屋裏穿行,他此時已意識到,陛下昨夜只怕不是在東市,而是來過這裏。

    他越想越是惱怒,又覺得慚愧萬分。

    派人去幾家絲綢鋪裏問了價,異口同聲,七十二文!

    聽到七十二文這個價格,房玄齡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其餘人也都默不作聲了,個個神色震驚。

    手中這三萬貫錢,莫說是買一萬九千五百匹,便是一萬一千匹絲綢都買不到。

    “物價竟上漲至斯?“房玄齡怒喝質問戴胄。

    戴胄要哭了,他覺得自己已是大刀闊斧、令行禁止了,對於穩定物價,非常上心、採取了許多措施;

    可哪裏想到,事情會壞到這種程度,七十二文這個數目,是他不敢想象的!

    他看向房玄齡,一時之間,竟是囁囁喏喏說不出話來,“這,這,下官不知,……。“

    “民生竟貽害至斯。“房玄齡氣得身體直哆嗦:“你怎麼對得起陛下對你的厚愛。“

    戴胄,酸甜苦辣齊聚,羞愧難當,只恨不得鑽進地縫裏。

    “七十二文啊。“

    房玄齡黯然神傷,只在嘴裏不斷嘮叨:“七十二文,七十二文,玄胤,你可知道七十二文預示着甚麼嗎?

    自亙古以來,市面上的絲綢,就從未上漲到這樣駭人聽聞的程度。

    老夫明白了,陛下爲甚麼讓我等來買絲綢了,老夫終於明白了!“

    長孫無忌,他是吏部尚書,反正這事兒跟他無關,於是不耐煩問:“那這絲綢,買還是不買?“

    可房玄齡今天脾氣極大,以往他對這位國舅爺總是謙謙忍讓,但今日不知甚麼緣故,卻是衝他喝道:“買甚麼?莫非長孫相公準備來賠這差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