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自虐狂人, 自從一踏上這塊土地,智商至少降低了好多個等級。
雖然他沒有說, 但敏感的唐澤已經嗅到了姦情的氣息。
當男人的腦子被愛情那種東西灌滿,天才也會變成弱智。
唐澤回了條信息過去。
[喜歡用什麼牌子的安全套]
不多時[滾]
啊唐澤明白了, 靈活的大腦立馬腦補出了一場狗血的家庭劇。
男女主爲了衝破階級的枷鎖, 決定先孕後婚,母憑子貴。
呵,真激情
唐澤是個混血,老爸是德國人, 老媽是中國人。
他這個人既繼承了老爸的嚴謹,又繼承了老媽的謙遜。
畢業五年, 在勤氏任職, 兢兢業業,原本以爲進入高層指日可待, 卻突然被一紙調職令,調給了自己的學弟做私人助理。
而學弟其人,聽說是顆滄海遺珠, 當然這顆珠, 也有可能是頭“豬”。
唐澤對看孩子沒有興趣, 他的專長是國際金融,而不是教育培訓, 做的是投資貿易, 又不是保姆阿姨, 他當時的第一反應是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辭職報告寫好呈了上去,勤蘭舟勸他:“唐,你爲什麼不肯給你自己一個機會同時也給我兒子一個機會呢這樣吧,就一年的時間。這封信先留在我這裏,一年後你再做決定。”
一年之後又一年,唐澤給勤簡做了兩年多的助理,從專業知識吊打他,到現在得接受他的指令。
唐澤心理上的變化就不提了,勤簡簡直是上天派來刺激他的,怎麼會有人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成長的如此迅速,甚至在專業領域超越他。
更讓人羨慕嫉妒恨的,是勤簡的勇氣。
沒有幾個人,能夠像勤簡那樣,有的魄力。
跟着這樣的人,他上一秒可能是千萬富翁,下一秒就身無分文,可他就是喜歡這樣的刺激。
勤簡這頭“豬”,在他的眼裏,現在真的是一顆“珠”了。
他很快就辦妥了“珠”的指令,把酒店的信息反饋了過去。
還壞心眼地吩咐酒店的管理人員:“請把房間裏所有的計生用品撤去,因爲我老闆對這些東西嗯,過敏。是的,隔着盒子都過敏。”
放下了電話,唐澤摸了摸自己高挺的鼻子,笑起來的時候,挑起長長的眼睫,像一隻得逞的狐狸。
艾果兒和那頭狼一直在河邊呆到夕陽落下。
兩個人並肩坐在河邊的臺階上,看着刺眼的太陽光,從紅色變成桔色,從大圓盤變成了鴨蛋黃,只一瞬間的功夫,夜,鋪天蓋地。
艾果兒站了起來,“回去了。”
“你回哪兒”勤簡問。
艾果兒想了想,“回家吧”
“果兒”狼踢着臺階邊的小碎石。
“怎麼了”
“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
“說唄”
“可能得說一夜叔叔,肯定不讓。”
艾果兒眼波兒一轉,一腳踹了上去,“你要死啊死驍。”
狼躲了過去,忽閃着眼睛說:“果兒,你跟我去酒店吧,我有禮物要給你。
禮物,已成功勾起了艾果兒的好奇。
艾果兒沒法直視他真摯的眼睛,鬼使神差地點了頭。
酒店就在沿河公園旁邊,對着河道而建。
艾果兒跟着勤簡上樓,還沒問他“你什麼時候訂好了房間”,電梯已經到了三十六層。
電梯的門口立着一個穿灰色西裝的男人,身材很高大,長窄臉,高挺的鼻子,看起來像是外國友人,但頭髮倒是黑色的。
他捧着一束紅色的玫瑰花,在艾果兒走出電梯的那一刻,微笑着說:“你好,漂亮的艾小姐。”
語氣成熟又輕佻。
艾果兒是個不經誇的孩子,臉皮一熱,比他遞過來的那束紅玫瑰還要紅豔。
唐澤轉身給他二人帶路。
艾果兒抱着花兒,跟在勤簡的後面小聲問:“誰啊”
狼微微一笑,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可以被唐澤聽到:“一個神經病。”
唐澤停在了走廊最裏頭的那間套房門口,笑:“就是這裏。”
再瞥勤簡一眼“珠”,咱們一會兒再算帳。
唐澤把兩個人讓了進去,自己留在了外面。
套房客廳的正中央擺放着兩個黑色皮箱。
勤簡把外套脫下,扔在了一旁的沙發上,迫不及待地將那兩個皮箱一打開,獻寶似地說:“看,都是給你的。”
整整兩箱子,沒法形容的東西,從種類上看,有衣服圍巾帽子手飾皮包,還有一些不知道是幹什麼用處的東西。
艾果兒很震驚地問:“你一次買這麼多東西幹什麼”
“不是一次買的,有去年聖誕節買的,還有前年情人節買的,還有兒童節、萬聖節、你生日買的,還有走到哪兒看見好看就買下來的。”
艾果兒蹲了下去,翻翻撿撿,表面上嫌棄的要死,心裏頭感動的不行。
耳邊又傳來勤簡小心翼翼的聲音,“果兒,這樣算追求了嗎”
別說是狼了,就是人類的雄性,也不是個個都具備撩妹的本領。
那頭狼要是變得這也行那也行,哄的她顛三倒四,她肯定還要懷疑他的純潔性。
如今的程度剛剛好,走了心。
狼有嚴密的組織和分工,大部分的狼羣裏,頭狼會是健壯驍勇的母狼。
作爲頭領的母狼,在一切行爲上都會顯示出它主宰的地位。
即便在交配這件事上也是如此。
狼的交配過程,通常是母狼佔據交配的主動地位。
母狼頸部的叢毛聳立起來,這是一種暗示。
有了這種暗示,公狼會露出自己不可描述的東西,做出迴應。
而公狼若想吸引母狼的注意,多半得用自己
的驍勇實力,嗯還有自己不可描述的東西。所以,整天跟在母狼的屁股後面追跑沒用,還得母狼先動情。
艾果兒的頸部可沒有毛,不過勤簡覺得她已經釋放出了動情的信號。
勤簡沒等來她的迴應,一隻膝蓋着地,猛地伸手抱住她的臉,吧嘰啃了一口。
狼就是這樣,表面上臣服,可心裏憋着壞,還慣會看時機。
艾果兒被親愣了,才轉了臉,狼便啃上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