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升級什麼的, 這裏頭也有常昊宇勸說的功勞。
常昊宇, 就是勤簡那個四十多歲、髮際線有點高的姑父。
爲人怎麼樣,勤簡不知道,他滿共就見過他兩次。
常昊宇也在叫他,“勤簡, 來來來, 這位是沈氏的董事長。”
常家與勤家的業務版圖是不一樣的。
常家生產箱包,前些年真的是名副其實的箱包大王, 但這些年因爲各路品牌的崛起, 市場份額在逐年降低。
即使是他旗下的奢侈品產業, 也不如往年繁盛。
勤家就是個絕對的務實派,走的是基礎建築開墾荒地的道路, 雖然苦一些, 但就前景來說,這幾年卻越來越好。
內地修修路,再滿世界跑着修港口、填島,幾乎哪裏搞基建,哪裏就有勤氏員工的身影。樓盤也做,但更多的是和政府合作的公益性項目。
據說在建國初期,勤家祖上就是有名的愛國商人。
就因爲業務版圖不同,常家與勤家的人脈網也不同。
那個沈氏是做什麼的
勤簡仔細想了一下, 依稀記得沈氏有全香島最大的百貨商場。
香島是有名的購物天堂, 只是這幾年各地的零售業崛起, 現如今哪家的生意都不好做。
市場是很大,但分蛋糕的人越來越多,這個蛋糕喫起來,也就越來越不容易了。
勤簡微微笑笑,道了句:“沈董事長好”
特別有眼力勁兒的服務員,一手別在背後,一手端着紅酒到了他們跟前兒。
勤簡取了一杯,舉杯致意。
艾果兒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衣物,百無聊奈地呆在房間裏。
她要的房間可以觀海,卻看不見草坪。
她抱着臂立在窗邊。
滿目都是深藍,夜與海之間,有點點的星辰,遙不可及又那麼的絢爛。
艾果兒正看的入神,房門又響了。
還以爲是勤簡回來了,她慌忙去開門。
只見一個服務員推着餐車立在門口,彬彬有禮地說:“艾小姐,您點的牛排。”
艾果兒沒點,但想也知道是誰點的。
她把路讓開,服務員推着餐車進來。
七分熟的牛排,鬆軟的麪包,醒過的紅酒。
一個人的晚餐。
喫撐了。
晚餐這個點喫簡直就是罪過。
十點半,艾果兒上牀前,做了二十個伏地挺身,二十個波比跳。
纔將躺到牀上,呵呵,房門再一次響了。
狼來了的故事告訴我們,這一回,一定是那頭狼。
艾果兒等了有三分鐘沒動。
敲門的聲音不疾不徐,敲幾下,停頓一會兒,再敲。
大約是爲了向她表明“你不開門,我就不走”的決心。
實際上,開了門,他還會走嗎
這是用腳趾頭猜,都能猜到的事情。
三分鐘之後,門外沒有了聲音。
艾果兒跳下了牀,從貓眼裏往外看,並沒有那頭狼的蹤影。
她知道他一定是躲在哪裏。
卻沒料到,猛地一開門,一個龐大的身軀倒向了她。
艾果兒沒好氣地踢了他一下,“起來。”
那頭狼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一身的酒氣,撲鼻而來。
“你怎麼喝那麼多”艾果兒的眉頭皺的很深,不是不高興,而是埋怨。
但她說完就很是後悔這該死的母性。
“人多。”
勤簡雖然步伐不穩,但腦子很清醒。
勤蘭心帶着整整一個太太團勸酒,他能站着走出來,是因爲他的酒量還行。
人最大的惡意,大約就是如此了。
艾果兒關上了房門。
勤簡倚在玄關,歪頭看她笑。
這笑裏帶着醉意,還帶着不懷好意,更像頭傻狼了。
艾果兒牽了他的手,把他帶到了牀邊,推着他坐了下去。
轉身想要去給他倒杯熱水。
勤簡孩子氣地用雙腿夾住了她的腳,不讓她離開,一伸手,又摟住了她的腰,頭埋向她柔軟噴香的肉體,撒着嬌:“果兒~”
喊她的名字,像唱歌一樣,拉着調調。
艾果兒也不知道這頭狼喝醉的時候會是這樣的。
她推了他一下,他像是狼皮的膏藥,貼的更緊了。
“我給你倒水。”
勤簡成了狼三歲,“我喝了一肚子的水,不渴。”
“那你睡覺吧”
“好啊,一起。”狼三歲很可愛地說。
牀頭燈還來不及熄滅。
那頭狼就帶着她滾到了被子裏。
他用被子將兩個人罩住,壓在她的身上,開始解自己的鈕釦。
微黃的光芒透過薄被的絲棉,照進了他製造出來的狹小空間裏。
艾果兒處在低外,看着他解開一顆、兩顆、三四顆鈕釦,緊實又鮮活的肉體跳出了襯衣的包裹,充斥着她的眼睛。
他一邊解一邊笑,還拉着她的手,在他的身上摸來摸去。
果然,看與摸的感覺不同,讓人心顫不已。
大二那年的暑假,艾果兒在刑警隊實習的時候,被“掃黃打非”組借了去做網警,和一個鑑黃警察一塊工
作。
因爲鑑黃的要求是已婚年紀大,所以她這個未婚的小年輕,乾的工作也就是打打下手。
偶爾看過兩眼,只覺很是辣眼睛。
挺浪漫的時刻,艾果兒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滿腦子都是辣眼睛的場景。
爲愛結合,這難道不是很美好的事情
可她緊張,心跳加速,臉紅眼暈。
不想點亂七八糟的東西,恐怕控制不了自己,她想要尖叫。
勤簡很快折騰完了自己,赤裸着上身,一雙含了三分醉意七分清醒的眼睛滿是春情,他動手去撫摸她的身體。
純棉碎花的睡衣薄薄的一層與她的身體緊緊貼合,高聳的曲線迷人至極。
勤簡喉頭滾動,忍不住嚥了下口水,一俯身親了下去,鼻子能夠嗅到的都是讓人安心的、她的氣息。
嘴脣被含住的那一刻,艾果兒就被襲了胸。
她頓時僵住了,一動都不敢動。
他的吻點到爲止,嘴脣就劃過了她的下頜,到了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