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手臂圍着阮安藍走了兩圈,滿目的厭惡,周婷蘭伸出手指,正準備狠狠戳在阮安藍的額頭,卻被阮安藍死死地捏住手腕,無法動彈。
“鬆手!”周婷蘭的臉都白了,這個死丫頭的手勁兒怎麼這麼大!
阮安藍面無表情的看着她,像是在看着一隻螻蟻,“既然你女兒這麼有孝心這麼體貼,怎麼,現在她人呢?”
聞言,周婷蘭臉色一僵。
安琪這會兒正陪着沈致誠的父母呢,比這件事可重要多了!當然不能趕來了!
但她自然不會這麼說,很快調整好表情,理所當然道:“如果不是因爲安琪臨時有事不在南城,你以爲現在還有你的事?!”
“哦……”阮安藍煞有介事的點點頭,微笑道:“原來是這樣啊,看來應該是我瞎了,一個小時前跟我一起拍戲的那個,應該不是阮安琪吧。”
聞言,阮國強的臉色鉅變,陰沉的刷下臉來。
他這兩個女兒在一個劇組的事他是知道的,因此,對阮安藍的話他絲毫沒有懷疑。
察覺到阮國強銳利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周婷蘭自覺失言,連忙解釋道:“我,我可能是記錯了……國強,你別生氣,咱們家安琪這麼孝順,肯定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你也知道,她懷了孩子,多少有些不方便,要不她怎麼會第一時間就急忙找關係幫你安排好這麼頂級的專家呢?”
阮安藍冷笑的看着阮國強。
對阮安琪,他永遠都能理解、信任。
如果今天換了是她,他還會這樣嗎?
即便早就已經習慣這種差別對待,阮安藍還是忍不住的感覺到心寒。
她真不知道自己來這一趟究竟是爲了什麼。
雖然這個人和她有着血緣上的關係,可卻能冰冷無情的連一個陌生人都不如。
阮安藍轉身往門口走去,不欲多留,在這裏多待哪怕一秒種,都能讓她感到窒息。
然而,周婷蘭卻忽然攔在了她的面前,擋住她的去路。
周婷蘭抱着手臂,居高臨下的道:“既然你來都來了,那我也就不妨直說了,其實今天叫你來呢,是爲了一件事,你也知道,近年來地產生意不好做,你爸爸新開發的幾個項目,除了一開始顧總投資的那個之外,其他的都不怎麼樣,爲了這件事,你爸爸愁的都快喫不下飯,這不,爲了應酬,他愣是把自己喝到酒井中毒……”
“有話直說。”阮安藍耐性告罄,不悅的看着周婷蘭。
“那我就直說了,雖然你嫁到了顧家,可你到底還是你爸爸的女兒,作爲女兒,你有義務爲他分擔,所以我們的意思是,你回去跟顧總說一說,讓顧總再追加一筆投資,爲公司的新項目增加一份保障。”
果不其然。
從周婷蘭開口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她就已經預料到事情的走向大抵會是如此。
阮安藍嘲諷的看了眼病牀上的阮國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