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亭芝咬着牙,恨不得衝過去撕破阮安藍的假面。
虛僞的女人!
沈知曉贊同的點點頭,顯然是被說服了。
也是,這狐狸精最擅長的就是勾引男人了。
當初,他們家致誠都被她勾引的神魂顛倒,不管她哥和嫂子怎麼勸都聽不進去嗎,跟迷了心竅似的。
致誠那麼聽話一孩子,從來都沒有忤逆過哥哥嫂嫂的意思,那還是第一次,就是因爲這個該死的狐狸精!
表面上冠冕堂皇的打着爲了事業暫時不公開婚訊的由頭,實際上,怕不就是爲了給自己背地裏的齷齪事打掩護,和那些野男人暗度陳倉吧!
霆淵這麼聰明居然連這點小伎倆都看不出來,看來還真的是被迷昏了頭了!
她今天一定要戳破這狐狸精的假面!
於是,這對母女兩就這麼在阮安藍面前坐了下來,門神一般一左一右的死死盯着阮安藍。
阮安藍:“……”
她總算明白顧亭芝這個囂張跋扈絲毫不講理的大小姐行事作風是遺傳自哪裏了。
就在這時,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傳來。
顧亭芝和沈知曉相視一笑,嘴角嘲諷的勾了起來,旋即直直的看着阮安藍。
那眼神就像是在說“看吧,我就知道你這個狐狸精揹着我大哥哥在外面勾引男人”。
阮安藍聳了聳肩,站起身來,精緻的面容上帶着不易察覺的放鬆,“你來了——”
沈知曉姿態高傲的側首看去,嘴裏唸唸有詞,“我倒是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敢給我顧家臉上抹……”
話音未落,臉色狠狠僵住,頃刻間血色褪去。
“怎麼了媽媽?”顧亭芝不解的看向右側,旋即瞳孔驟然緊縮,“大……大哥哥……怎麼是你?”
阮安藍笑吟吟的迎着顧霆淵走去,徑直熟稔的抱住他的手臂,語調親暱,“你怎麼纔來呀?對了,芝芝和四嬸嬸說,要看看你呢。”
阮安藍話剛說出口,沈致誠和顧亭芝就是眉心狠狠一跳,一種極其不詳的預感涌上心頭,和前段時間飯桌上的預感如出一轍。
果不其然,只見阮安藍面上的笑容甜美極了,頭輕輕靠在顧霆淵的肩頭,柔聲道:“四嬸嬸說,要看看我的姦夫長什麼樣子呢,喏,現在人不是來了麼?”
沈知曉舌頭像是打了結,感受到顧霆淵那道死亡般冰冷徹骨的視線刀子般落在身上,不寒而慄,“不、不是,霆淵……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