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來,阮安琪當衆丟臉,徹徹底底的將這個盛大的婚禮搞砸更令人興奮。
有人已經用手機拍下了畫面,有人已經登陸了八卦論壇,甚至有些小網紅開了直播,給大家直播現場的亂象……
最後,因爲現場實在是太過於混亂,沈家招來了安保人員,強行疏散現場。
然而這場鬧劇,卻並沒有就此結束。
此刻,通過直播畫面,網絡上已經大肆的傳播開來。
網絡的傳播速度,令人驚駭,阮安琪這邊甚至都沒有反應和公關的機會,婚禮現場上的每一幀畫面,包括投影牆上的視頻和照片都在各大社交平臺上飛速傳播開……
在那些各大報社和傳媒公司的記者還在瘋狂的圍堵沈家和阮家人的時候,京州報的記者不動聲色的抽身而去。
坐進隱蔽無人的車裏,王記者拿出手機,接通了一通電話。
“先生,我已經辦好了。”
“您放心……那,阮小姐那邊?”
“好的。”
掛斷電話,車子如離弦之箭一般,飛速離去。
不留絲毫痕跡。
……
房間裏彷彿被點了薰香,味道非常奇異,令人目眩神迷。
阮安藍分辨不出這裏面是否就是帶了藥效的始源,此刻,她整顆心都被吊了起來,懸在半空中。
“砰砰砰——”
形同鬼魅般的腳步聲在鼓膜裏狠狠炸開,攪亂了她故作鎮定的神志。
阮安藍死死地咬着脣,血腥氣在口腔裏蔓延開來,但她的思緒,卻全然不在這上面。
她的心跳快速的幾乎要突破心房跳脫而出。
停在了牀前。
阮安藍感覺到,有一雙露骨的眼睛,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在這道視線的注視之下,她整個人如同被扒光了丟在大街上。
窘迫、恐懼、不寒而慄……
阮安藍深深地呼了一口氣,“你是誰?”
“呵——”
這次,男人終於理會她了。
阮安藍皺起眉來。
沙啞的仿若被打磨過千百次的低沉嗓音。
帶着一種恐怖的氣息。
像是……像是從未見過陽光,也從未說過話一般,聲線沙啞的有種鬼魅的陰森感。
這道聲音……很陌生。
阮安藍感覺男人的聲音化作了一隻粗糙的大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着。
她死死地咬着脣,努力讓疼痛刺激自己,以時刻保持清醒。
“你……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告訴你,如果你敢碰我……我、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阮安藍現在就如同是被放在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人左右,除了打打嘴炮,她什麼也坐不了。
最可恨的是,漸漸地,她不止肢體痠軟無力,就連舌頭都像是打成了結,大腦昏沉……
藥效上來了。
“呵呵——”一隻粗糲的手指在阮安藍光滑細嫩的面頰上輕輕遊走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死在你的裙下,有何不可?”
阮安藍的心臟因爲男人的話緊緊地瑟縮着。
這聲音實在令人不寒而慄,像是從眸中機械內部發出來的一般,像是一把尖銳的刀子,能輕易地割碎一個人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