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只要她撒撒嬌,掉兩滴眼淚,沈致誠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服軟,這是她百試不靈的招數。
對付沈致誠,阮安琪總是有無數種招數。
阮安琪實在是太瞭解沈致誠這個人的性格了,更知道他的軟處在哪裏,他喫哪一套……
因此這麼多年來,哪怕阮安琪心底也自知,沈致誠對自己的愛意可能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深刻,但是沈致誠一定是離不開自己的,這一點,她十分的清楚。
想到這裏,阮安琪面上的得意再也無法遮掩,她臉上的笑意逐漸浮現出來。
呵呵,阮安藍。就憑你也想跟我鬥?
這次不過是僥倖被你得逞了而已,下一次你以爲你還會有這麼幸運嗎?
只要致誠哥哥的心還在我這裏,那麼我永遠都能夠壓你一頭。
好不容易將阮安琪哄着躺牀上睡着了,沈致誠緩緩的帶上門離開臥室,拿起電話,走到陽臺上,給助理打了一個電話。
“查的怎麼樣了?”
“我們經過徹查,掃清了這位女記者的所有人際關係,但是並沒有查到任何她曾經與阮安藍有過任何接觸的地方,因此我們初步判斷這個叫明麗的女記者是完全都不認識的。”
聽到這裏,沈致誠眉心跳了跳,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是有一種不對勁的預感。
可是等他努力的想要找出這種不對勁的預感來自於什麼地方的時候,卻又無計可循。
爲什麼如今每一步都走得這麼艱難,好像冥冥之中有一雙手在阻擋着他們的前進一般,到底是爲什麼?
“我們初步排除了明麗所有的人際關係與她過往的工作經歷,發現單純乾淨的像是有人可以抹掉了一切,就是想讓我們看到所展現給我們的這一切似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們覺得明麗應該不是她的真名字。”
聽到這裏,沈致誠的臉色變得有些奇怪,他望着窗外明朗的月色,思緒像是一根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越飄越遠。
“知道了,繼續查下去,有結果了再告訴我。”
“好的沈總。”
阮安藍……
沈致誠盯着窗外的某一棟高樓,視線彷彿放空一般毫無焦點的盯着那一塊地方,腦海中浮現出來的卻是阮安藍的面龐。
阮安藍,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
和明幽道別之後,阮安藍一個人坐在車裏,將車窗放下,微風從面上拂過,吹亂了她的頭髮,也吹亂了她的思緒。
她雙目無神的盯着窗外走馬燈似的風景,心裏卻像是空了一塊似的。
冷風吹進來,灌的她全身都像是被冰封住了一般難受。
事情已經調查到這個地步,現如今就算她想要蒙逼自己。都顯得如此的可笑。
無論如何這場調查是必須要進行下去,一定要查到水落石出他纔會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