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尤可柔自己作死,如果她能小心翼翼的藏好自己的小心思一直不被顧霆淵發現的話,或許她的路還長着,沒準兒將來能跟高燃這個心腹齊頭並進。
只可惜,她太心急,也太自以爲是,更不夠了解顧霆淵這個人有哪些萬萬不能碰的禁忌。
阮安藍一聽是高燃的學姐就差不多明白過來了,想到尤可柔說自己認識那個什麼張局女兒,看樣子也不是一般人。
阮安藍咬着手指頭,有些糾結擔憂的望着顧霆淵,“那你剛剛這麼做,是不是太狠了點兒?好歹人家也是個女孩子,你說話……太難聽了。”
顧霆淵挑眉,一副大爲喫驚的樣子,“你是在爲試圖勾引你男人的女人說話?”
阮安藍連忙搖頭:“不是幫她說話,我是純粹陳述客觀事實好不好?你沒看到人家姑娘都哭了?人好心好意幫你,你要是實在不領情,也沒必要把話說的這麼難聽嘛。”
顧霆淵當即垮了臉,渾身上下又散發出冷冽駭人的氣場,一張英俊漂亮的臉蛋更是黑如鍋底。
他這是不高興了,阮安藍自然看得出來。
但阮安藍不知道的是,顧霆淵不是爲她提別的女人說話而生氣,而是氣她居然完全不介意有人試圖引誘他,半點喫醋的痕跡都看不出來。
顧霆淵冷着臉,室內的溫度彷彿也跟着降了下來,阮安藍習以爲常,卻還是耐着性子哄了起來。
從食袋裏拿出一隻裝在精緻水晶小碗裏的果凍狀物體,阮安藍捧在手心裏,兩條腿大喇喇的岔開,一條跪在沙發上,一條跪在顧霆淵兩腿中央。
阮安藍半靠半投懷送抱的賴在顧霆淵懷裏,嗲着嗓子邀功請賞,“你快嚐嚐這個,這個也是我做的,我從網上學的,很好喫的!”
顧霆淵兀自生着氣,即便心裏已經軟下來了,但是面子上過不去,豈能每次都這樣被她三言兩語的就糊弄過去了?
否則不是顯得他很沒脾氣,很好哄?
顧霆淵緊抿着脣,面無表情着一張俊臉,兩隻手臂抱在胸口,滿臉都寫着“我不喫這一套別妄圖用這麼點兒東西收買我”的冷冽。
阮安藍卻覺得他這個樣子可愛又傲嬌,扭身將裝着焦糖布丁的水晶碗放在茶几上,兩隻手張開,笑吟吟的捧住了顧霆淵的臉。
顧霆淵眉梢動了動,臉上還是冷冰冰的樣子,手卻不由自主的護在她身後,怕阮安藍東倒西歪的會摔倒了。
“吧唧”一口,阮安藍笑眼彎彎的在顧霆淵菲薄的脣上狠狠親了一下,在顧霆淵錯愕怔愣的目光中,毫無心理壓力的咧嘴笑了起來。
阮安藍說:“顧霆淵,你怎麼這麼可愛啊?跟個要不到糖喫的小老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