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藍靠在顧霆淵溫暖的懷抱裏,聽言堅定無比的搖了搖頭。
有什麼好看的呢?
阮安藍她媽死的那天,阮國強不僅不過來關心一下,甚至還帶着周婷蘭母女倆在海市度假。
阮安藍怎麼可能不恨?
這輩子她都忘不掉周婷蘭母女兩的狠,以及阮國強的殘忍冷酷。
她說不去,顧霆淵就不再多問。
“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
沉寂許久後,顧霆淵忽然撫摸着阮安藍光潔的額頭,動作親暱,語調寵溺的問。
阮安藍微微眨了眨眼睛,沒說想不想,也沒說去哪裏,只是擡起了頭。
漂亮的眼睛水潤潤的望向顧霆淵,直直的望進了他的心裏去。
顧霆淵心頭軟成了一片,有那麼一瞬間,他當真是有種想把人揉進自己身體裏去的慾望
怎麼看都看不夠。
怎麼愛都覺得對她還不夠好。
原來真正喜歡上一個人是這樣的感受。
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東西都捧到她面前來,只爲了換來她一個笑容。
看見她難過皺眉,心也會如同被弦拉緊。
一瞬間心裏千頭萬緒,只擔心她會傷心難過,所以拼盡了全力也想逗她笑一笑。
顧霆淵眸光溫柔,忍不住低頭親了親阮安藍的眼皮。
而後問:“怎麼了?”
阮安藍直勾勾的盯着他,“你有時間嗎?”
他這麼忙。
現在東臨和顧氏又有合二爲一,資源整合的趨勢。
這正是關鍵時刻,他這個兩大集團掌舵人,哪裏會有什麼時間分給她呢?
嗓音低沉悅耳,帶着只有阮安藍才能聽明白的縱容,“只要你想,隨時都可以。”
這就是要爲她單獨開綠燈的意思了。
阮安藍當然樂意。
但不免有些心疼起高燃來。
皺起好看的小挑眉,阮安藍啼笑皆非的問:“那高特助……忙得過來嗎?”
顧霆淵沒想到阮安藍考慮的竟然是這個,一時間又好笑又無語,心裏甚至暗自思襯。
要不把高燃派去南非的分公司歷練兩年?
板着臉,顧霆淵的語氣裏帶着警告,“你倒是關心他。”
阮安藍瞪大了眼睛,好笑的指着顧霆淵的鼻子,“這個你都能喫醋啊?”
顧霆淵冷哼,居然直白的承認下來了,“我不喜歡你關注別人多過我。”
頓了頓又臉色彆扭的補充:“你的注意力,只能放在我身上。”
“啊——”他這樣說,阮安藍反倒起了些故意逗弄他的心思。
故意反着顧霆淵的意思,阮安藍眼珠子靈活的轉動着,掰着手指頭數了起來。
“可是我的生活中除了你之外,還有很多重要的事能夠分走我的注意力呢。”
“比如工作啊,你知道的,我現階段最重要的事就是事業啦。”
“還有就是朋友啊,我朋友也很多的,我都很珍惜,總不能只圍着你一個人轉吧?”
這些話都很有道理,也和合乎情理。
顧霆淵無從反駁。
但無法反駁,不代表心裏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