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瑞東的笑不是笑，在兩位大佬面前，他夾縫求存。
而後安靜下來，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原瑞東額頭滴汗。
屋內的氣氛瞬間就陷入了某種詭異的僵持狀態之下。
楚風和高燃對視一眼，各自恭敬的退了出去。
原瑞東連忙給顧霆淵也奉了杯茶，面帶笑意的道：“顧總，喝茶。”
顧霆淵沒有擡手接茶，原瑞東就只能這麼僵着身子端着茶。
原瑞東的表情逐漸的變得難看起來，但他只能咬着牙，什麼也不敢多說。
而陸執則是跟顧霆淵眼神交流起來，雖然兩個人什麼也沒有多說，可空氣中迸發出來的火花，卻是怎麼也忽視不了的。
原瑞東也是這會兒才發現，這兩位超級大佬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貓膩？
之前陸執的助手楚風一定要這麼安排的時候，原瑞東還覺得奇怪。
只是他沒有多想，只覺得陸執是不是也是需要藉助顧氏的手深入國內市場。
畢竟在國內的商界，顧氏纔是龍頭老大。
可是現在看起來好像不是這樣的。
這兩個人怎麼看都有點火藥味兒，坐在一起不說話的時候都讓人無法忽視。
原瑞東一邊擦着汗一邊笑着打圓場，“陸總，顧總，這是雅香樓最出名的紅燒肉，你們可以嚐嚐。”
“肉雖好喫，可太膩了。”陸執似笑非笑地展開摺扇，漂亮的眼眸如桃花盛開，“況且，陸某不太喜歡和人同享。”
意思是要喫獨食了？
“巧了。”顧霆淵也不甘示弱的沉聲道：“原總或許不太瞭解顧某，顧某最討厭的，就是這甜膩過人的本幫菜了。”
這兩個寡言少語的人驀然間開口，句句都含金量超高，而且信息量頗足。
原瑞東額頭不停地滴着冷汗，這會兒心裏也是叫苦不迭。
雖然說他有心巴結陸執，可是也不想更不敢得罪顧霆淵啊！
這下子可好，一失足成千古恨，別到頭來兩個都得罪了！
“呵、呵呵，既然如此，顧總，我讓他們另請個廚子過來，爲您做些您喜歡的如何？”
“罷了。”顧霆淵擡手，“今天來這一趟，就是想問問原總，決定好了嗎？”
這是求人的態度嗎？
原瑞東心裏苦，可原瑞東什麼也不敢多說。
“這個嘛……”原瑞東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陸執。
只見陸執老大爺似的懶洋洋的癱坐着，嘴角掛着笑，那張漂亮到失真的臉浮現出一股痞氣。
似乎正在看好戲。
原瑞東心裏發怵，這兩邊他都不希望也不敢得罪。
但這兩位偏偏都需要用到他手裏的芯片，同時發難，這可如何是好？
這些天原瑞東也一直在抉擇，可是一直都決定不好。
這下子兩邊都碰到了一頭，又都這麼直白的問出來了，他該怎麼說？
“顧總，陸總。”
原瑞東給兩人都分別斟了茶，“我知道二位想要我手裏的芯片，但這東西畢竟不能一分爲二，原某也不想讓二位因爲這事兒傷了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