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霆淵嘆了口氣,手臂牢牢的將她鎖在懷裏。
聲音裏透着一股無可奈何的寵溺意味,“想什麼呢?我的意思是,我覺得有些不對勁。”
阮安藍癟着嘴道:“那你剛纔這麼說。”
“關心則亂。”顧霆淵好聲好氣的哄着,“別生氣。”
阮安藍哼的一聲,緊緊的抱着顧霆淵的手臂,“以後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
現在想想被陸執關在那個如同金絲籠一般黑壓壓的房子裏,阮安藍還是會下意識的後怕。
顧霆淵擡手在她後背輕輕的拍了拍,“嗯,以後再也不分開。”
靜靜地抱了會兒,阮安藍擡起頭來,看着顧霆淵漆黑的眼眸問:“你真的不上去嗎?”
顧霆淵挑眉:“你邀請我上去?”
阮安藍笑的不行,“我不知道你爲什麼不肯來,我們是合法夫妻誒。”
顧霆淵別有深意的掃了眼阮安藍領口下風光乍泄的景緻,表情有些壞壞的味道。
他說:“既然是合法夫妻,那,做什麼都可以吧?”
一看到顧霆淵這副表情阮安藍就知道他腦子裏在想些什麼了。
紅着臉推開他,“活該你!你自己一個人住酒店吧!”
說着就要拉開車門下車,被顧霆淵重新拉回了懷裏。
阮安藍象徵性的掙扎了兩下就作罷,一臉“不情不願”的靠在顧霆淵懷裏面。
顧霆淵好笑的摸了摸她的臉,誘哄的味道簡直不要太明顯。
“好了不逗你了,我今晚過來,還有一件事要跟你說。”
立刻正襟危坐,表情嚴肅的看着顧霆淵。
顧霆淵說:“之前你讓我查的事,有結果了。”
那一瞬間,阮安藍頭皮發麻,心,一下子就懸到了嗓子眼兒。
顧霆淵頓了頓,道:“高燃已經拿到了鄭中宏和鄭中雅,當年僱傭阮宅的人給媽的日常飲食裏下致抑鬱的藥的證據。”
看到阮安藍一瞬間蒼白如紙的臉,顧霆淵不忍的包住了她的手。
嘴脣都在細細地顫抖。
看到阮安藍這幅如遭雷擊的表情,顧霆淵的心彷彿被人用刀子割裂。
他問:“現在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致使媽動了自殺的心的誘因並不是因爲周婷蘭母女的致幻劑,而是因爲抑鬱症。”
而這個莫名其妙的抑鬱症從何而來,現在也已經行駛明瞭。
原來真的跟鄭中宏有關。
阮安藍閉了閉眼,再度睜開的時候,眼眶已經是如同染了血一般的通紅。
顧霆淵心疼的緊緊抱住她。
阮安藍冷笑道:“把證據都交給我吧。”
顧霆淵的喉結滾了滾,問:“你打算怎麼處理?”
“怎麼處理?”
阮安藍笑了起來,“當然是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鄭中宏爲什麼要這麼做,說到底還不都是爲了利益,爲了把鄭芝雅擠下去麼?
鄭邢濤只看能力不看性別,只要鄭芝雅還留在鄭家一天,鄭中宏就這輩子都翻不了身。
所以,他只能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