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天行影視的那三年多,阮安藍什麼樣的抨擊和難聽的話沒聽過?
不都還是一樣的挺過來了麼?
阮安藍眯着眼睛抱住顧霆淵的手臂,腦袋靠在他肩膀上,“現在我有你,就更不在意這些小丑跳腳了。”
顧霆淵拍拍她的腦袋,心底的心疼還是絲絲縷縷的蔓延開來。
她本人可以不在意,但作爲她的愛人,看到這些烏煙瘴氣的東西全部都落在自己最心愛的女人身上,怎麼能做到無動於衷呢?
“安安。”
“嗯?”阮安藍擡起頭。
“到頂點了。”
被剛纔那麼一鬧,阮安藍都有些忘了那個傳說,但顯然某人還記得。
阮安藍失神的空隙裏,眼前一片漆黑,顧霆淵的臉壓了下來,也擋住了她頭頂的光。
溫軟的吻落在了脣上。
按在座位上的手也被顧霆淵扣住,十指緊扣,他手心的溫度絲絲縷縷的傳達過來,帶着令人安心的氣息。
……
瀰漫着濃烈香薰味道的房間裏。
披散着金色長卷發的女人緩緩從牀榻上起身,慵懶的斜靠在靠背上,懷裏抱着一隻漂亮的布偶貓。
夏雨馨走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娜麗絲似笑非笑的擡起眼簾朝自己看了過來。
“夫人,您醒了。”
“嗯。”娜麗絲一邊撫弄着懷裏的小貓,一邊勾着笑意打量着夏雨馨。
“我讓你這麼做,你心裏,是不是很恨我?”
“是嗎?”娜麗絲低低的笑了起來,懷裏的貓似乎是有些不太舒服了,掙扎着要從她身上起來。
娜麗絲於是鬆開了手臂的鉗制,盯着那隻懶洋洋的打着呵欠離開自己懷抱的貓咪,神色幽深的扭頭看向夏雨馨。
“你看啊馨兒,就連貓都知道,誰給它喫好的給它安身之處就知道忠誠於誰,怎麼有時候,人連動物都不如呢?”
這番聽起來是無意間感嘆的話語帶着濃濃的警告和敲打的意味,夏雨馨怎麼會聽不出來?
當即神色慌張的跪趴在地,腦袋貼在鋪了厚厚地毯的地上。
顫巍巍的說:“夫人,雨馨一直都忠誠於人,爲夫人辦事,是雨馨的榮幸。”
“誒,起來嘛,我只是感嘆一下,你怎麼慌成這個樣子?”
娜麗絲撫弄着自己長長的捲髮,笑的嫵媚動人,略顯低啞的嗓音帶着勾人的味道,眼若秋波,水盈盈的笑了。
“那個姓顧的小子找你,你怎麼不搭理呢?”
夏雨馨心頭一驚,果然,沒有什麼事能瞞得住娜麗絲。
閉了閉眼,夏雨馨深吸一口氣,“我知道夫人不喜歡顧家人,所以也不願意在跟以前的人牽扯上任何關係。”
“更何況他再怎麼都是顧家的人,我也無法判斷他是否值得相信。”
娜麗絲輕輕嫋嫋的笑了,意有所指的道:“是嗎?我還以爲,你是不捨得利用這個小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