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脾氣衝,擡腳就要衝過去,被顧楊拉住了。
“先看看阮小姐怎麼處理。”
顧白這才安生下來,沒再往前衝。
阿楠的電話一直沒人接,也不知道這蠢丫頭是被人怎麼了還是睡着了,阮安藍心中焦灼,面上反倒越來越冷了。
入圈以來,她對自己向來無慾無求,只求能有戲拍,有好角色演。
後來慢慢起來了,對這些有意無意對自己各種貶低或挖苦的人,阮安藍也總是淡淡的。
只要不惹到自己頭上來,那大家就相安無事。
但惹到她的人不行。
一根手指頭,一縷頭髮絲都不行。
阮安藍不僅好面子,而且尤其的護短。
張巖愣了愣,“你是說那個特別白、戴着眼鏡的小丫頭嗎?”
張巖道:“你走之後沒多久她就嚷嚷着要走了,但飯局結束後我們上來直接唱歌了,我沒怎麼注意。”
阮安藍的目光直接落到沙發盡頭的某個人身上,冷冷的掃了過去,又收回來。
隨即笑了一聲,揚起一側的秀眉,似笑非笑的說:“既然各位老總今天都這麼有興致,安藍不喝上一杯,實在是說不過去哦?”
她這話,沒人敢接嘴。
誰都知道阮安藍的身份,更清楚她跟顧霆淵的關係。
就算是好色,但誰會把腦袋系在褲腰帶上玩女熱?玩的還是顧霆淵那尊活閻王的女人,那不是不想活了麼?
“咕嚕咕嚕”一杯又一杯,這一路開下去怕是要幾十萬。
爲了在一衆業內夥伴和對手和及女人面前撐面子的白洪滔臉色扭曲了一下,肉疼的厲害。
大家的目的是過來玩氣氛交換人脈的,並非是真的過來唱歌喝酒,應酬結束之後還可以退回去的,他也沒打算直接喝光了。
可阮安藍這一下子,着實是叫向來摳門小氣的他狠狠心疼了一波。
然而就算是心疼肉疼也沒辦法,誰讓這是顧霆淵的女人呢,就算他生氣惱火,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
“來,白總,我看您一直盯着我看,想必是很想跟安藍喝這杯酒了,那我敬您。”
白洪滔想到阮安藍會不會懷疑到自己頭上來,沒想到她什麼都沒問直接就找上自己了,頓時額頭冒冷汗,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您……阮小姐,您可真是折煞我了,百悅地產跟我們公司也是多年來的合作關係,我們去年還有個項目接受了來自您的投資呢,再怎麼說,都該是我敬您啊!”
說着,白洪滔就要接過阮安藍手中的酒杯。
阮安藍故作詫異的“啊”了一聲,挑着眉頭,似懂非懂的看着他,直接避開了白洪滔的動作。
“您想起來了?”
阮安藍如天使般精緻的面孔上浮現出一抹純真的笑容,燈光落在她臉上,有種如夢似幻的不真實感。